玄通上人乐呵呵地,看悟空化身跳到云头,对自己行礼。
「行了行了,我不讲究这些。」
上人扶起圆脸少年:「外头发生何事?为何妖族与人修打起来了?」
悟空见玄通上人不知世事,心中明白:这位前辈断没有参与天玄道台。换言之,并非外面的劫仙。所以,在遗洲闭关突破的?
他将近日妖族动向,和妄图制霸遗洲的经过告知。
听闻地龙七劫仙陨落,玄通上人目光闪烁。
「那几位命硬的很,借大地之力而法力无穷,竟然都被打死?看来,木善生那群家伙,实力更高深了。」
「前辈认识木前辈?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覆洲之后的外界修士,来这里闭关隐居?
「老夫玄通,当今恐怕已无后辈知晓这个名字了。」
「玄通?」
衡华一怔,连忙问:「听闻您昔年和沧澜前辈于西海斗酒,可有此事?」
「你小子知道我?」
上人倍感意外。
自己隐居遗洲多年,本以为人间已无痕迹。不想,竟还有人知道自己?
果然,我辈英才不没尘埃啊。
他自得抚须。
「沧澜那家伙喜欢吃,但不懂酒,只会豪饮。这点上,老夫可比他强。」
悟空面上笑呵呵的,想起沧澜游记里面的一段话。
「酒,色之媒也。饮之乱性,损消道行,迷六欲,纵七情,不可乱度。」
这是在西海斗酒结束,输家所说的一段话。
但到底谁输了,沧澜游记并未记录。
但衡华知趣懂事,自然不会傻乎乎直接询问。
「说来,沧澜那厮近况如何?」
「前辈没有加入天玄道台吗?」
「那是何物?」
「外界修士交流讨论的地方,劫仙们搭建的精神世界。」悟空大略提及里面的内容,又讲述沧澜劫仙近日完成的「博物计划」。
「博物天鉴?胎化易形?」
玄通面色变了变。
「这厮倒会讨巧!」
思忖一番,玄通上人还是歇了当下去跟劫仙们联络的念头。
再过段时间,自己也该闭关渡劫。待真灵境后,再做计较吧。
何况,自己已经修成两大神通,不用和沧澜子一样,上赶着去瞎鼓捣。
「你小子给老夫说了不少事。来来,予你一桩好处。」
玄通上人取出百宝囊,递给悟空:「你可取一件宝物。」
悟空小心把手伸进去,摸出一枚玉符。
玄通上人低头一瞧,笑道:「是六甲遁天符剑?你小子手气不行啊。」
悟空翻着玉符,奇怪问道:「这是前辈凝练的神通符吗?」
「非也。这是两百年前,一位年轻人跟我交换的。换走我的一枚大小如意符。」
「行了,赶紧走吧。我还有事。」
玄通上人将符箓予悟空,将仙鹤身上的金环丢给他,卷起仙鹤化金光而走。
「纵地金光的大神通啊。」
悟空感慨道:「身如光行,遁速第一的神通。仙道高人果然多能异。」
他收起六甲遁天符剑,继续寻觅援手。
行八百里,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少年挥舞仙剑,紫芒闪耀,身边堆积累累妖尸。
「找他?」
衡华暗暗思忖。
「他的仙剑镇压震宫伤门,别有妙处。」
只是把()他拉过去,自己可就不好脱身了。
回头,少不了要寻自己打架!
但到底是正事重要,衡华还是默默传音。
于小磊受义父指点,独自在遗洲除妖历练。
突然,一阵灵风吹过。
「谁——」
电光疾闪,灵风尚未靠近,便被斩碎。
破碎的风流隐约传来言语。
「我姓伏,名衡华,字元道。」
伏衡华?
于小磊心中一震。
灵风再度凝聚。
不仅留下赤渊遗址的地图,还附着一道蟠龙印记。
「蟠龙印记,做不得假。的确是他。」
于小磊不假思索,直奔赤渊方向。
悟空化身隐在暗处,长长一叹。
为了守住赤渊道派,我连这个煞星都请过来了。但愿这一次行动,能顺遂吧。
继续前行,忽见赤光耀目,他按下云头,看到下面有一妇人倒于桃林。
林中桃花纷飞,硕果累累。
妇人边有一男子正焦急为她度气,旁边还有一小炉,正在熬煮灵药。
「你且忍忍。我已经在煮药,稍后就可以了。」
「夫君,我…」妇人刚开口,便痛得说不了话。
可当她看到圆脸少年从空中跳下来,还是吓了一跳,吃力道:「后…后面。」
后面?
崔伯山回头一看,当即祭起本命飞剑。
「道友稍安勿躁。」
少年退开几步,笑道:「我见这里赤光冲霄,心生好奇来瞧一瞧。没成想,竟是一位道友难产——好像也不对。是误食灵果,导致胎儿发生异变?」
崔伯山沉声道:「道友,我夫妇二人暂时无暇理会你的好奇之心。还请道友离开吧。」caso
悟空瞥见地上吃了一半的灵桃,又看向旁边的药炉,嗅了嗅。
「道友,你是打算用安神养胎的灵药吗?恕我直言,你这一碗汤下去。令夫人死不死不好说,你的儿子是死定了。」
「你说什么?」
崔伯山顿时急了。
剑动寒光起,转手便是一套碧光飞霞剑法。
悟空连忙祭起无形剑气闪开。
「碧光飞霞?道兄是剑仙洲人士?」
他急忙闪开,只扔下一句话。
「道友不欲我帮忙,在下这便离去。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姑且给你指引一条明路。
「这碗汤药下去,刺激令夫人体内的灵桃元气,你那孩儿断然承受不住。如果发觉不对,立刻采摘那颗灵桃的伴生桃叶二片。注意,必须是误食那颗灵桃的伴生桃叶。其他桃叶一概不行。
「以真火焚灼至枯黄,一片含在舌尖,一片贴在腹部。再施展六丁护生咒,可以将你那孩子的死拖延半日。
「然后,你去找一个叫伏衡华的人,他可以救你儿子。」
悟空投下赤渊遗址的路线图。
「他性格乖僻,又逢要事在身。恐不愿插手你妻子的麻烦事。你去之后,先对他磕三个头,行大礼求情。最好闹得四周其他修士都看到。将他恭敬架起,礼数做足,他再不愿意也要施法救人了。」
悟空说完,转身就跑。
崔伯山看向药炉,神色带着一份迟疑。
「别…别听他的!」
曾程芳看着药炉内的玉液已经功成,断断续续道:「快把药给我。」
崔伯山一咬牙,将药炉中的汤药喂给妻子。
「啊——」
()突然,曾程芳的肚子如充气一样快速臌胀。
想到悟空的提醒,崔伯山赶紧进行补救。
不多时,他架起祥云,带妻子赶往赤渊遗址。
八门风火阵外,妖兽频繁从三吉门展开攻势。
衡华悠闲看着梦姑出手。
五色斑斓的光雾在开门、生门、休门之间流转。每当妖兽靠近,立时昏睡倒地。
梦姑一边作法,一边吩咐洪昌乙、伏白民等筑基修士外出收割。
直到灵犀统领现身。
灵犀,又作通天犀。
是犀牛精进化而成的特殊灵兽,有天赋神通「灵感法」。
随着他投入战场,妖兽们杂乱无章的战斗立时规整起来。
火犀战阵周围,山羊精、水牛精缔结左右两翼战阵,辅助冲击三吉门。
「这便是灵犀感应?」
梦姑来了兴致,打量这些妖兽在灵犀统领号令下的变化。
衡华不知何时走来。
「只是一个金丹领域的加持而已。他的天赋本能加上妖域作用,能让范围内的妖兽精神共享,类似蜂虫、蚂蚁。」
妖兵们聆听灵犀统领发出的号令,行动整齐划一,宛如人间道兵一般。其中以犀牛本部的火犀战阵最为显著。
战阵一次又一次冲撞生门,引得金光频频震动。
但可惜,风火阵只开风火二穴,其他六门宛如铁壁。任由犀牛战阵如何冲击,也难闯入阵内。
只是里面的人不欲等待。
孙卓云从隔壁冲过来,与梦姑招呼一声,直接带领游子威、舒天赐去冲击水牛阵。
「仙姑,您来对付通天犀。火犀阵交给白民他们。至于山羊精,我来吧。」
衡华难得愿意出手,让梦姑不禁看了几眼。
「你小子不通斗战之术,你出去打?太危险了。」
梦姑印象中的伏衡华,自然是蟠龙岛上抱着书本追着各路前辈求教的乖巧孩童。
「无妨,一群烤全羊罢了。」
衡华慢悠悠升起云头,站在开门上空,望着下面的五羊阵。
灵犀以心灵感应控制山羊精们,迫使他们形成阵法,在五位领头羊的引导下,将妖气汇聚于一处,以冲撞开门。
衡华抬起手,默默回忆「烤羊咒」。
烤羊咒,和烤鸡、烤鸭一样,是食仙体系下的咒术。
剥皮、放血、取脏…
先天赤文图录的构造几乎雷同。唯有一点,将赤文公式中套用的「鸡鸭属性」,替换为羊。
「天地万物各有物性。捕捉其物性,即可借相生相克之法进行针对。」
打狗棒只针对狗,因为衡华在赤文构造中,专门写下针对「狗」这一属性的克制赤文。
如今将鸡鸭替换为羊,效果依然不变。
轰——
大火从地下卷起,当触及五羊阵。所有山羊精的皮毛消失,内脏消除,唯有火焰进行加工,并有一些辅助咒术为其增香,替代香料。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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