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王帝君同样发现了玉衡星的变化,但他却也无从推测,命运的轨迹任何人都不能更改,包括天理,五百年前的战争,就是给天理的警告,刻晴未从玉衡星陨落,他心中还是很高兴的。
就在这时,胡桃与钟离同时眼神一变,就在他们以为玉衡星已经不会黯淡的时候,这一次玉衡星直接是彻底黯淡无光,没有了一丝的光亮,和之前不同,这次是彻底熄灭了,没有了一点儿的光种。
“终究是……”钟离心中轻叹一声,随即心情便是没有了波动,恢复如初。
胡桃脸色一变,玉衡星陨落,这可是大事啊!
要知道,璃月五百年来,璃月七星再未有任何的更替,因为天理的诅咒,任何神之眼的拥有者都拥有了长久的生命,这件事,当真是变化有些大。
“怎么了?”凝光见到胡桃的表情凝重,询问道。
胡桃把事情道了出来,让得凝光也是表情骤然凝重起来。
刻晴……陨落了?
不说其他的,就单单这五百年来她与刻晴两姐妹之间的感情就让她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悲伤之感,这位从未让心情大起大伏过的璃月领导者,如今,因为刻晴的陨落而感到难以接受的心痛。
感到眼前一暗,有些晕,凝光醒了醒神,摇了摇脑袋。
甘雨闻言也是心中一惊,她履行与帝君的契约,帮助历代璃月七星,和岩王帝君一样,见证每一代七星的离去和更替,虽然依然做不到帝君那般旁观秋事、全盘接受,但也只是有那么一缕缕埋藏心底的悲伤和难受,偶尔感到伤感,会想起曾经的故人。
刻晴本也应该成为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可是天理的诅咒让她们共事了五百多年,她和刻晴之间的姐妹感情也绝对不比凝光和刻晴之间差。
不过她好歹也是半仙之人,比凝光的承受能力要强,立马上前扶住了她。
“刻晴……”
胡桃轻叹了一声,转身离去,他们如果能尽早下去找到刻晴,或许事情会有些不同。
“阴阳有序,命运无常。”
她该怎么和刻晴的父母交待了。
凝光也在想,她怎么和璃月人民交待了,璃月子民爱戴玉衡星,喜欢刻晴,这个消息,她发不出去。
层岩巨渊。
莫娜微微皱了眉,抬头看了看,目光长久注视,随后,眼中有些惊讶,又有些怅然若失。
“你怎么了?”李烨回过头来看向莫娜,见她这样抬头看着岩壁,不由得有些疑惑,不过知道她是占星术士,有些东西不是他能理解的,因此也未有太多的惊讶。
“啊,可能刚刚帮你接收了一个坏消息,现在你要读取这个坏消息吗?”莫娜说道。
“什么消息?”李烨道,心中有些不平静起来。
莫娜道:“玉衡星已经彻底熄灭,星陨了。”
“什么!”
“你说什么!”李烨双眼骤然睁大,一把上前抓住了莫娜的肩膀,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就在不久前他还认为短时间刻晴应该没有太大的事情,现在就是得到了这个消息,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他反应过来,缓缓放开了抓紧莫娜的双手。
不可能啊!
刻晴得到七元素神之心,被提瓦特选中,拥有与旅行者一样的命运,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陨落,是他才引得刻晴下来,这一切都与他脱不了关系,他无力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究竟是谁做的,是死间吗?
还是凯瑞亚?
他的双眼浮现血丝,双拳紧握,力量于愤怒中迸发,在莫娜惊骇的目光中,一层层岩壁开始瓦解,不是碎裂,而是化为了肉眼难见的石屑,散发着点点金黄色的光芒……基础岩元素,失去了一些层岩石壁的支撑,层岩巨渊也是开始坍塌,轰隆轰隆的巨响传来,无数巨石掉落下来。
可是李烨的力量还在无尽的延续出去。
莫娜虽然不知道李烨是怎么做到的,但她必须让他停下来,不然整个层岩巨渊就要毁在他的手中了,到时候摩拉克斯直接怪罪下来,李烨估计要倒大霉。
这绝对能够触怒岩神的怒火,不是旅行者的身份能够使其平息下来的。
“层岩巨渊可是璃月的主要矿区,关系着璃月的经济命脉,而且其中还生存着不少的生命,你觉得,玉衡星认为层岩巨渊可以被毁灭吗?”莫娜喊道。
闻言,李烨陡然一惊,这才连忙收回了力量。
毁掉刻晴所热爱的璃月土地,这是他心中能够承受的发泄怒火的方式吗?
不,不是。
冰神也是在感受到层岩巨渊在坍塌的那一刻,出现在了李烨两人的身旁,看着李烨,心中有些震撼,她居然看不透他是怎么做到的,那股力量不属于任何一种元素力量,即便她能够感受到但是也无法辨认出来。
“谢谢你提醒了我。”
李烨收敛了表情的愤怒,看向至冬女皇,开口道:“女皇有什么发现吗?”
至冬女皇摇了摇头:“层岩巨渊那些东西已经消失了,想来是有着什么方式连接着另一个世界,如今层岩巨渊也恢复了之前的正常,似乎是达到了什么目的一般。”
闻言,李烨心中的怒火再次忍不住的升腾了起来。
他愤怒啊!
一定是死间!
如此浓郁的死气,璃月大地除了死间还有哪里?
他本来就对死间没有好感,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之前刻晴的火就是被死间通过什么方式给拍掉的,莫非是刻晴最后的一缕火也是被拍掉了……
可是他现在完全没能力进入死间,唯一有可能打进去的也只有岩王帝君了,不过想来他应该是不会这样做的,自己根本无法借助这位神明的力量,可是,他想要进去,想要征伐死间。
一切来的太快了,他还想着当七种能力全部觉醒的时候,一定要踏平死间,然而,现在的他不过才觉醒了两种,横走于七国都做不到。
一口心血喷出,积攒的愤怒太多,让他有些难以承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