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任务数不清的次数,根本没联想到会是他,但他还是那样风姿独秀,还会玩什么筛子,如果他真是有点本事,那之前还真看走眼了。
就那文质彬彬的样子,能玩儿的溜这玩意儿,还真是好奇呢。
正好也准备还上次摔碎他手机的钱。
呼呼的海风不停吹拂着,不远处的潮起潮落的水花声充满了和谐的旋律。
走廊尽头的最深处,挂着满是艺术画的墙壁在柔软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阴影,人越来越少,显得有点冷清。
根据蒋枫桥的情报,结合之前去她家“拿”东西,知道,原来他爷爷那一辈的人全都是为国家做事。
到她父亲这辈人嘛安居乐业,也有书香门第家的气质,家里都是在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战烈现在就在这里面了。
她这会儿琢磨过来,人已经到了客房门口
门口两个保镖笔直的站在两旁,这样做也对,身居高位,却不会武功,每天不派几个人跟着,估计小命早就没了。
萧然还没走进,那两个保镖的眼神立即杀了过来。她可不怕,单枪匹马上阵她也不一定会输,高视阔步过去,意料之中的被挡住了。
刚想开口说明原因,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慕容修?也在里面?
他惊讶且疑惑:“是你?”
萧然走进去的时候,战烈正坐在客厅舒适的沙发上。
感觉到有人到来,轻轻抬起头,虽然知道是他,但还是微楞了下,随即静静地抿了抿唇,带着一身的宁静对她笑着招呼。
她像是踏进了一片美丽的晨曦中的森林,听到了森林的潺潺的溪水流淌,拥抱了清晨的第一缕清风。
看着萧然发呆的站立在门口,爽朗地一笑:“萧然?你找我吗。”
他的笑不加掩饰,和他的名字一样热烈自信。
萧然调整了下自己的表情管理,一边把声音尽量调的平和,淡定些:“跟我走一趟。”
战烈二话没说就跟着走了。
临了,欧阳修看着这两人举止亲密,眼神呆愣。
她偷偷瞄了一眼战烈,侧面望过去。
他的轮廓深,鹰勾山鼻,一双茶褐色的瞳孔,嵌在眼眶里,像是沁着一汪春水。
萧然心里不禁感叹,真是一副好皮囊。
他们一同到了对赌的地方。
战烈才知道自己的任务,脸上挂着地表情慢慢消失,秀眉微微皱起,换上了一副沉重地神情分明在为难着一个重要的问题。
这好像是战烈的底线和原则。
萧然耐心地给他讲了事情缘由,把可以给他的好处讲了,画了一个完美而巨大的饼。
“你不应该来这儿,这里不适合你,我们回去好不好?”他的声音不轻不重。
萧然歪头,看他还是皱着眉头的模样,她慢慢的抬起手,把他眉尖皱着的额头拂平。
她突然想逗逗他,难得遇上一个这样的,耿直的家伙:“为什么不能来呢?战烈,哪里不适合了?”
战烈皱着眉,斟酌犹豫了许久措辞道:“这是一个满是硝烟的地方,里面充满着利益,算计……还有骗子。”
他刚说完她的心就凉了一半,萧然心想战烈是不是傻,就是因为这里面的利益她才来的呀!
她轻轻哦了一声,想了想,这战烈是不是傻的冒泡。
松开了拉他的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裙子,没有作声,离他稍远了些。
她生气了?
他急忙上前几步,拉着她的手:“怎么了?”
萧然面容抽搐了下,摇摇头:“战烈就是因为这里面充满利益,所以今晚我才会出现在这,这一局对我来说很重要!”
他就那么抓着她的手不放,力道有些重,萧然深吸了口气,尽量口气平和的继续说:“你要不帮帮我?”她那双眼睛里闪着光,认真又带着期待地望着他。
战烈摸了摸鼻子,不得已的转移了视线。
她继续询询渐诱,却见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沉思半响,又恢复成了丝毫没有被打动的模样。
萧然试探的又问了一遍:”战烈,交换利益的情况下你也不考虑考虑吗?“
她沉下眉眼,从来都没有开解过别人,这是第一次居然还失败了,挫折感满满啊。
但反想过来本来和战烈见面次数加上这次也就才三次,她根本就不应该对别人抱有希望。可是就是心情莫名低落生气!
“害,算了,没事的。”她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别人。
说完皱着眉头,挣抬手拨开他还捏住他手腕的手指,他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决策不定。
阴暗下的人只会惧怕阳光,本来就萍水相逢的人,没有义务的。
没有人是意外的,人就并不应该寄希望于别人身上。
他和自己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之前无缘无故帮自己估计也就是他本来就心善吧,这次不想帮了,那也没有权利道德绑架别人啊!
看着她这样子,透过冷气又望出了她目光中的几分颓废和怅然来。
这次还伴着丝丝痛意,难道伤到她了?
战烈不知所措,站在原地,敛着眉眼,那双澄澈的眼睛认真往着她:“你在替谁做事,对不对?”
萧然有些气恼的胸闷,答非所问,还反问了起来,哼。
书读得多的人脑子果然好使,看问题嘛,总是一针见血。
萧然浅谈一笑:“这不是很显然吗?没有他估计我现在尸骨都不知道在哪去了。战烈,你无忧无虑的长大,你体会不到那种绝望。”
她就应该潇洒一点,直接自己上场,输了,就去猎人军校待几天回来再战。
反正这不是随时都可以来赢的吗,又没有期限。
为什么还站在这里,跟这个正义之神瞎扯呢。
战烈沉默了下,深邃的眉骨灯光下,掩盖住了神色,不知道在想什么,隔了一会,抬头对她郑重说道:“我知道了!”
萧然以为有转机,难道战烈开窍了?
她笑吟吟问:“你愿意帮我了?”
她心情变好了起来,不自觉的离他更近了一步,眼睛眨眨地看着他。
战烈也跟着笑了起来,白的发光的皮肤,在红裙的衬托下,显得诱惑级了,战烈不自在的转移了视线。
把眼飞像其他地方,看桌子也好,看杯子也行。
战烈沉呤道:“不是,我可以保护你,帮你逃脱出来。”
萧然气笑了,逗我玩呢,这战烈简直不可理喻。她病的这么严重了吗?跟一个三好学生讲道理,她在浪费生命。
不想再和她说扯,转身往赌场里面走去了。
留下战烈一人在原地。
萧然决定自己上阵去,她就不信这个邪。
今天的妆容偏妩媚,但看起来没有一点攻击力。
对面是个外国人,络腮胡遮住了半张脸,身材高大,气势很猛。那双浑浊的倒三角眼盯着萧然露在外面的皮肤,泛着龌龊的光。
看热闹的人拥了过来,一般人是不会来这局来赌的。
好不容易有了人,过来赌。
而且就在半个小时前,这背后老板临时更改了对赌规则,改成了三局两胜,如果其中只要赢了一局的话,就可以不用赔上自己全部家当,众人议论纷纷。
四周不断有人再窃窃私语,功夫不大,人越聚越多,渐渐围成了一个水泄不通的圈子。
人们在周围议论纷纷,有人发出惊讶,有人瞪着好奇的眼睛傻看,有人发出憨直的傻笑,有人仍在朝前拥挤,拼命伸长脖子,想要一探究竟。
和上次蒋枫桥所处的环境不同,果然是每次参赛环境都在变化,这次居然连规则都变化了。
萧然看着对面投来的不怀好意的眼神,心里产生了一些抵触。
她玩着手里的筛子,又带上了遮住半张脸的丑陋面具。
她看了下自己的右手,不易察觉的使了下劲,又无力的松开了。
反正是要输,倒不如换一种玩儿法!
蒋枫桥在角落接收到了萧然的视线,给她回了个加油的手势。
“我改注意了。”萧然把手里的筛子丢在桌上,筛子在桌上旋转了好几圈,才缓缓停止。“玩着纸牌怎么样?”
对面络腮胡顿时来了兴趣:“萧小姐要不要说撒个娇来我听听,要是我高兴了,兴许可以让你一局,让你不用脱光了回家,哈哈哈。”
他那大胡子粗扎扎的跟着笑,起起伏伏,像一个惹人厌的蚊子在耳旁嗡嗡作响。
萧然:“在我们地盘不知道有个传统叫尊老吗?怎么跟你姑奶奶说话的,没大没小还没教养,也不知道你们头是眼有多瞎才会让你来接手。”
“你!”对面男子忍不住想回击回去,被前来的战烈一个冰寒的眼神给制住了。
赌桌上,运指如飞。
周围人只看见纸牌不停变换,随后拍手称快,惊呼声不断。
可她却看见他迅速的调换了一张红桃a,一张黑桃k,惊觉不对劲,眼疾手快地将他们不打乱,屋内灯光很亮,他看不清她的神色,她的眼里只有一抹平静。
他眼尖的察觉到她偷了一张方块4和梅花7,可他精准的将他们换成了大王小王。
“你又输了!”对面的粗犷大汉将手中的牌摊开,赫然是最大的同花顺。.
他一双眼,笑得张狂,萧然盯着手中的大小王,嘴角抽了一下:“还有最后一局,要是我这一局还是我赢了,那就不光是得不到黄金这么简单了,萧小姐估计真得双手奉上你的全部家当给我了哦。”
手上的上越来越疼了,萧然慢腾腾坐下来,拿了水来,啜了一口。
摇色子这周围这么吵,肯定不行。
可是继续赌牌下去,手速肯定跟不上了。
该怎么办。
萧然额头上,沁出了薄汗。
这些人,背后到底是谁?
连半点线索都查不到。
而且还如此明目张胆的设赌场。
她心里陡然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