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往回走,继续去大姐的房子里面待着,途径一家酒店门口,看见前面酒店门口的一对璧人,大下午的刚从酒店搂搂抱抱地走出来,
那男的似乎感觉到了敌意,四处张望,在一棵大树下看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空气好像凝固了。
但看得出她越来越生气,她的鼻息越来越重,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他的手开始因为生气微微发抖,面部表情也开始变得僵硬,她就那么站在那里,但分明像是一座随时会喷发的火山。
出乎所料,她爆发了,气急败坏地朝他冲去,速度惊人,像要攻击一头可怕的野兽,他感到恐惧,在她冲过来的一瞬间,本能地往旁边闪躲,结果却被对方预判了,她过去抓住那男的手腕反向一折,清脆的骨裂声伴随惨叫而起,不等是对方反应,脚踹向他的膝盖窝,一个肘击将对方潦跪在地。
此时的萧然身上戾气十足,气场强大。
从小被大哥门打到大,练的招招都是绝杀,萧然打架从来不按套路出牌,但每招都命中要害。
惨叫声响彻酒店门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随迟但到的警车声,迟迟才从远处驰来。
一男一女此刻鼻青脸肿地在地上缩在一团,不停地发抖,恐惧地看着前面那萧然。
警察局的审讯室里。
一个脸色黑到暴的警察冷声问着对面坐的笔直的孩子:“这次又是为什么打人。”
“想打就打了呗。”她一手搭在桌子上,慵懒地说。
扣扣!
从外面进来个小警察,手里拿着一沓资料,看了一眼对面的女孩儿,对着对面一脸严肃的警察悄悄说了些什么。就出去了。
过了会那个小警察进来,让萧然去核对下内容,备案之后,签个名,去大厅按个手印,通知让家人来接她就行。
萧然知道应该是传到她四姐耳朵里了。
四姐也知道那男人是个什么德行,她是个人民警察,萧然不知道她在里面是个什么官,之前给她说过她忘记了,肯定是她四姐把她保释了,就是不知道那对狗男女有没有被放出来,真是可惜了。
萧然坐在外面凳子上无聊地等四姐下班来找她,顺便蹭顿饭,嘻嘻嘻,不过估计得下午去了,肚子好饿啊,幸好之前还没把拍的视频发给那个。
说着视频,差点都给忘了,她拿出手机,点开视频,按下发送。
太阳自万丈云海翻腾中冉冉升起,下午的阳光从外面进到屋子里。
战烈从外面轻车熟路的走进来,摘下墨镜,往左边最里面的办公室走去,突然凳子上缩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被缕空的纱窗筛成了斑驳的浅黄和灰黑的混合品,落在萧然的前额,就好像是些神秘文字。
萧然翘起二郎腿,嘴里打着哈欠无精打采的,低着头翻看着守法好公民的劝导书。
在办公室里,一个长腿随意交叉搁着,侧着脸,整个人姿势慵懒,但脸上棱角冷峻,认真的翻看着解剖学资料的霍祁炀,见战烈来了,就把资料放下打了声招呼。
霍祈炀是现在x市刑警的一把手,前几天遇到个枪杀案,一直找不到凶手,就让战烈过来帮他看看,战烈小的时候不好动心细,就喜欢专研各种东西,什么都懂一点。
战烈先是看了一遍他递过来的资料,指出了些细节问题,让霍祈炀可以先着重调查一下这些可疑之处。
霍祈炀:“阿,我就说这其中怎么一直连接不上,行,我马上让小周再去勘察一下。”
战烈见问题告一段落,就好奇地问道:“外面那个女孩儿,怎么回事?”
“谁?哦,就是外面穿一身黑,看起来娇弱,但能一下子ko一男一女还厉害的把人打骨折的那芭比,小,女娃是吧。”
战烈脸色一沉:“好好说话。”
霍祈跟他从小玩儿到大,战烈这性格他还不了解,从来不爱主动乐于助人,过来帮他都是他死皮赖脸搬上自己心中地大义才把他哭过来的。
见他一脸正色,肯定是认识的,就把今天早上发生的起因经过又说了一遍。
战列沉思了一下,对霍祈说:“在哪签字,带我去趟,我先带他出去。”
霍祈眉头跳了下,脑袋里浮现出了昨天晚上战烈包庇的那女孩的模样,好像和外面那女孩还挺像,只不过昨天晚上就看见了个眼睛也没有多想,现在联想起来,哇哦。
“快点!”已经起身准备走的战烈在办公室门口催促着。
办完手续之后,战烈顺手就把带过来还没吃上的蛋糕又给带走了,还找了一大堆借口说什么他昨天才吃了蛋糕今天又吃,吃太多了不好,会导致糖分摄入过多,增加糖尿病的风险,其中丰富的脂肪、胆固醇还可能增加患高血脂、高血压等疾病的风险等。
听的霍祈一愣一愣地只能砸吧砸吧嘴巴,恨自己没有先把蛋糕给解决掉。
不一会,小警察就走过来通知萧然可以走了,家属已经签过字了。
萧然哦了一声,以为是四姐来不了,先让她先回去,这下蹭不上饭了。
一个人出来,也是一个人进去。
一阵微风,吹动萧然衣角。
一条没有被太阳穿透的小巷里,冒出来一个全身衣着凌乱的女人。
手举砖头,眼冒怒火,想杀她。
砖头擦过她光滑的额头而过。
萧然声音极轻,像森林里的浓雾。
“还想再进局子一趟是吗?嗯?”
用着最温柔的声音说着狠话。
她掐住这痴情女人的手腕,一转,那女人的手就被萧然擒在背后动弹不得。
可痴情女人还是不甘心,嘴里仍然大喊:“你个贱人,你和他前女友怎么都脸皮这么厚,我男朋友不过是对你朋友太过念旧情,才没说过狠心的话,你却把他打骨折了,你怎么这么恶毒,有妈生没妈养是吗。”
萧然皱了下眉头,看着他这副疯狂的模样,又是一个被那男人欺骗的其中一个,二十岁出头妩媚女子,身材有料,着一身名牌服饰,皮肤细腻嫩滑,只是眼睛不怎么好使,看上谁不行,偏偏选一个只有一张嘴会哄骗人的男人。
要杀她,也不选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或者雇人来围攻她,再不济拿把刀刺过来,也比这块砖头强啊,怎么想的,是看不上自己武力值只在家排第二吗?
不杀她只是看在,她和自己朋友一样是被那个男人诱骗的了的情况下,真以为她好欺负吗?
哦,她这副娇弱的身形,看起来确实没什么杀伤力。
所以,看人不能看表面,不能轻视任何人大哥教的这是对的。
她慢慢触摸上女人的脖颈,女人的呼吸声随着用力,慢慢紧促。
萧然的手很冰,贴在女人的皮肤上,就像身处一望无际的薄冰,下一秒踩中了,就掉进刺骨幽深的大海之中。
痴情女子到这时,才缓过神来,她瞪大了眼睛,恐惧的看着眼前这女人,不敢置信。
她怎么敢?
可是她又回想起来,明明是她把别人打了,却先一步被保释出来,可见她的后台有多大。女人以为自己已经快要死了。
她满脸泪水,绝望道:“阿成,对不起,我对你的好只能到这了。”说着,闭上眼睛,等待死亡。
萧然愣住了,她垂下眼,凄凉一笑,想起冯建将也说过类似的话,凌前成那样的混蛋,可是却有这么多人默默的爱着他。
她紧了紧掐住女人的脖子提到半空中,忽然往外一丢,像丢垃圾一样,女人瘫倒在地上,猛烈的咳嗽,仓皇而逃。
她对痴情的女人,手下留情了。
萧然拍了拍手,走到旁边一个喷泉旁边,冷白的手沁入已被太阳照射的温热的水中,洗了洗手,甩了甩,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