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理林立,他说的不是真的。”金玉又温声哄了赵浩天好一会,赵浩天才慢慢止住哭。
把赵浩天安慰好,金玉先是让赵浩天先回去教室,生怕林立又说了什么,又让赵浩天哭了。
看到赵浩天老老实实离开了,金玉才把林立拉到身前。
“林立小朋友,小玉老师怎么跟你说的?不要欺负其他小朋友,不能够惹哭同学。”
“你之前不是答应了小玉老师吗?怎么现在不遵守承诺了。”
“林立还是不是个男子汉?”
几岁的小孩子,最禁不起激,更加不要说,还是这种是不是男子汉的话。
林立立刻挺直了胸膛,骄傲地说道:“我是男子汉!”
“那怎么欺负浩浩?”金玉就等着林立这句话呢,赶紧接了过来。
林立挺直的胸膛立刻扁了一点,他有点不自在,想了想,才理直气壮地回答。
“我这是说实话,没有欺负赵浩天那个哭包。”
“小玉老师,你不要冤枉我。”
金玉揉了揉林立的头发,听着他的话,的确有点无奈。
“说了,浩浩不是哭包,他有爸爸妈妈,不会不要他的。”
“你这怎么就是实话了,老师才不会冤枉人呢。”
林立想了想,才偷偷凑近金玉,小声说。
“小玉老师,我跟你说个秘密。”
金玉看到林立这样神神秘秘的样子,一脸奇怪,也还是凑近了一点:“什么秘密?”
林立看到金玉过来了,还瞧了瞧附近,确定没有人看过来了,才开口。
“赵浩天的爸爸妈妈一点都不喜欢赵浩天。”
“他的妈妈不喜欢爸爸,爸爸也不喜欢妈妈。”
“赵浩天的妈妈才不愿意嫁给他爸爸呢,怎么可能喜欢赵浩天。”
“赵浩天,肯定会被扔了的。”
金玉眉头一皱,不赞同地看着林立。
县城什么情况她心里也清楚,不喜欢的人在一起结婚,又不是什么大事。
这么多夫妻,又有几对夫妻是真心喜欢,才结婚生孩子的。
赵浩天的父母,这也很正常,而且就她看着来说,赵浩天的爸爸虽然看不见人影,但是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妈妈对赵浩天还是很上心的,天天接送,带他去补习班。
而且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会不要浩天。
“林立小朋友,不能够这样想,浩浩的爸爸妈妈好好的,你怎么知道呢?”
“下次不要这样说了,下次还这样,老师就要不高兴了。”
金玉说到这里,一脸的严肃神情,盯着林立。
林立看到金玉还是不相信自己,顿时有点着急了。
“小玉老师,我真的没有说谎。”
“我奶奶认识赵浩天的妈妈,她跟我说的。”
“还说如果不是出了意外,赵浩天的妈妈才看不上他爸爸呢?”
“又怎么可能喜欢赵浩天。”
金玉对赵浩天的父母怎么样,并不是很感兴趣,反而心里有点责怪林立的奶奶。
小孩子才多大,就给他灌输这种事情,对小孩子的成长也不好。
她还是耐心地看着林立,认真说:“不要这样想。”
“浩浩的妈妈不会这样的,林立小朋友,你也不要继续说这件事了。”
“老师再发现这种事情,就要不高兴了。”
金玉又拉着林立说了好一会,林立虽然不在意,还是老老实实地听着。
等到上课铃声响了,金玉才停下,她有点不放心地看着林立。
“林立小朋友,跟小玉老师说,以后不许再说这件事了。”
“也不能够欺负浩浩和其他同学。”
“好不好?”
金玉又拉着林立说了好一会,林立虽然不在意,还是老老实实地听着。
等到金玉感觉差不多了,才拍拍林立。
“去上课,记住老师跟你说的话。”
林立心里还带着气,但还是乖乖点点头:“知道了,小玉老师。”
金玉还有点担心,看了看林立,没有继续拦着了。
林立回到教室,数学老师正在上面上课,他站直身子:“报告。”
数学老师扶了扶鼻梁上面的眼睛,仔细瞧了瞧林立,声音苍老沙哑:“林立呀,进来,下次不要晚了。”
“知道了,老师。”林立老老实实地进了教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刚刚拿出数学书,就感觉有人在看他,他转身一看,赵浩天用着余光,悄悄盯着他。
林立想到刚刚金玉和数学老师的话,就来气,他狠狠瞪了赵浩天一眼。
“哭包没人要!”
赵浩天心里又委屈了起来,他忍了忍,心里想着,要听话,要听话,还是没有把眼泪流出来。
张静姝在纺织厂里面忙,等到了快下班的时候,邹建华叫住了她。
“静姝,过来一下。”
张静姝停了一下,把手上的纺线放下,摆好面前的纺线,才走了过去。
窗边有点冷,张静姝瑟缩了一下,手不自觉地搓搓。
“邹叔,怎么了吗?”
邹建华看到张静姝有点发抖,伸手把窗户关紧了一点。
“静姝呀,最近浩天还听话吗?赵强怎么样?”
提到这个,张静姝脸色就有点不好了,她偏过头,不去看邹叔。
“就这样,还能够怎么样。”
邹建华叹了口气,县城就这么大,更加别说,两家之间还沾着点亲戚关系。
张静姝的事情,他多少也知道,遗憾说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事情已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没有办法。
当下能够做的,就是好好地过日子,把日子过好。
“赵强会知道的,浩浩从小乖巧听话,你也省心。”
邹建华安慰了两句,说起他把张静姝叫过来的目的了。
“工厂的效益一直不怎么好,老板打算转让了。”
张静姝皱了皱眉头,想了想,问了一句:“有人买吗?”
纺织厂最主要的问题就是东西卖不出去,安县是安绣之地,本来就不缺纺织厂,竞争太激烈了。
张静姝所在的纺织厂,建了没多久,别人要货都找那些合作了很久了,不会轻易尝试新的合作商。
纺织厂成本压不下去,价格自然也没有什么优势,就这样不温不火地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