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令林城看到邵芷珊的遭遇,他选择了转身视而不见,只是不希望这个受害者死,“邵姑娘,凝霜说的对,你可以泄恨,但是不要做傻事,不要死,还有很多珍惜你的人在等你。”
邵芷珊放在脖子的匕首再次转移到太师的身上,重重的刺入他脖子,然后一刀划到肚子上面,似乎都难泄心头之恨。
曾经的邵芷珊何等善良,就是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从未动过手打过人,更别说杀人,而如今,她就亲手杀了一个人,一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整个密室都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凝霜忍受不住开始干呕,清风只能把人先抱出去,看着发狂的邵芷珊,无奈摇头,但是没有人能制止她。
就在凝霜刚想开口再劝她一次的时候,匕首最后一下落到邵芷珊的胸口,只见她口吐鲜血,含恨而终。
“邵姑娘~”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凝霜也晕倒在清风怀里,即便被带走医治。
而令林城站在这两具尸体旁,心情格外的沉重,原本想要把邵芷珊救出去,这样自己去见云清岚的时候,都能够有点勇气,可如今......
云生和盛思快马加鞭不眠不休的赶到大缪国,发现城门上的旗帜已经改变,才得知今早令林城已经掌控大缪国,就在两人终于松了口气的时候,正巧看到前方驾马准备出城的令林城,在面对两人的时候,愧疚的低下头。
“云将军,你们来晚了,原本我想要亲自把人送回去,既然你们来了,就交给你们吧!”
云生翻身下马,快步跑上前,盛思也紧跟在后,不可置信的看着令林城,“珊珊她怎么了?”
“她自尽而亡,是我们没有及时把她安全救出去,对不起!”令林城自责,叹了口气,把马车交给两人。
盛思跳上马车,打开车帘子急忙钻进去,然而看到里面情况顿时让她泪流满面,她并没有离开马车,而是淡淡说了句:“云生,我们回去吧!”
云生只觉得头皮发麻,手脚似乎有些不听使唤,不知道回去要如何面对邵佑嫣他们。
金光寺中~
邵佑嫣不顾身上的伤痛非要等在门口,她刚才做了一个梦,梦中珊珊来给她告别,吓得她惊醒之后就再无睡意,只想在门口等候她回来。
齐承景这边正在点兵,也继续在招兵买马,等候和齐承墨开战。
而齐承墨原本带领人一路杀到金光寺,才发现这里不少于两万精兵,如果强行开战他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就只能先等待时间,召集更多的兵马。
邵佑嫣从早等在门口,又不停的查看信鸽,生害怕会错过一点消息,可是等了一日未果,按理说云生做事稳重,有情况会马上汇报给自己,为何一直迟迟没有佳音。
若不是自己身上有伤,齐承景又不给她离开,邵佑嫣肯定是会自己亲自出马,也不会让她这般焦急的等候。
晚上邵佑嫣依旧坐在门口不肯走,齐承景忙完一天的部署回来,也只能是劝道她:“嫣儿,外面风大,你还是先回房休息,他们大晚上的也不可能赶路,你明早再等。”
邵佑嫣一把抓住他的手,慌忙道:“为何我总感觉珊珊出了事,这次都怪我失误,我不该一直想把她带离齐承墨身边,如今才会给她带来那么大的危险。”
齐承景心疼的把人搂到怀里:“我看你是太过紧张,不会出事了,谁也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再说了她在宫中也非常危险,母后随时都会对她下手,我们也只是想要保护她而已。”
可是邵佑嫣怎么样都没办法安心,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一天没有消息,一天等不到人回来,她就无法安心。
“我只想保护她的!”
“我理解,我都理解,我相信云生他们可以把人带回来,你别担心了,或许明早起身,就有好消息,珊珊一向最爱你这个姐姐,若是回来看到你这个模样,肯定心疼坏了。”
邵佑嫣这才注意着自己的形象,过去珊珊只要看到自己不好的时候,总是担忧,她必须要坚强,才能保护好她。
“你说的对,我不能让珊珊看到我这个样子,我要快点把伤势养好,这样才能保护好她。”
齐承景心疼的把她抱起来往回走,“你能这样想就对了,我现在就抱你回去休息。”
然而当两人刚走没几步,就听到门口传来马车的声音,让齐承景顿时停下脚步。
通常夜晚都不会赶路,若是非要赶路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为了把尸体趁早带回来,一来担心发臭,二来沿路的客栈是不收死人安置之所。
邵佑嫣从齐承景的怀里跳了下来,身子一软彻底没有站稳,她跌跌撞撞又回头,齐承景担心她摔倒急忙扶住她手臂。
邵佑嫣三步并二步的冲到门口,看到云生面无表情站在金光寺门口,手里只是拿着一盏油灯,这油灯和其他赶路的灯不同,没有一点花纹,只是白色莲花地,这是指引魂魄魂归故里的引魂灯。
再看马车两边挂了两朵小白花,只是在提醒路人回避,邵佑嫣自然明白这代表着什么,但是她不肯也不愿意相信。
“珊珊?”
盛思打开车帘子,满脸严肃的下车,很抱歉的对着邵佑嫣鞠躬:“邵姑娘对不起,我们去晚了,在我们赶到的时候,令林城正准备把珊珊送回来,请你节哀顺变。”
邵佑嫣身子一软,全靠齐承景的力量把她支撑住,即便是夜晚,也能看到邵佑嫣惨白的脸,她摇晃着脑袋,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不可能,不会的,珊珊不会有事,也不能离开我。”
邵佑嫣冲上马车,在齐承景的搀扶之下才能上到马车,原本盛思想要制止她进去看到邵芷珊的情况,可是她也明白,自己怎么可能制止得了。
当邵佑嫣透过油灯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妹妹的,满身的伤让她触目惊心,脖子上的伤口真是犹如万箭穿心,让她当即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