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林铮双手持握方天戟,身若游龙,气势雄猛,刚柔并济,急如铁骑突出,缓似曲水迂流。重点展示了平钩,钉壁,翻刺,通击,挑击,直劈等主要的对敌方法,看得王云龙心驰神往,恨不得自己上前舞动一番。
而一众护卫在一旁也是连连点头,三少爷虽年岁尚小,但是这身法却是纯熟老练,更难得的是他用出来的这些套路都自带杀气,是真正的沙场战阵所用的。
一套戟法使完,林铮也是默默调息,方天戟本就分量不轻,更兼具使用方法复杂多变,需要舞动到像他这样堪称灵巧的程度,那不仅仅是力量达标就足够的,其中的气息流转,身法脚步,加上对手中兵器可以做到如臂使指的体悟,都是缺一不可的。
王云龙上前接过林铮手里的方天戟,想要感受下重量,甫一接手,却差点脱手。这分量是他没有预料到的,看少爷拿在手里挥舞的时候举重若轻,还以为不会有太大的重量,但实际感受过才知道,这把方天戟起码有六十斤朝上,深深地震撼了王云龙。
“这是训练用的方天戟,确实会比战阵中所用的稍重一点。但是这也不是最重的,若你能达到举重若轻的程度,再给你一把大戟,那炼体境就无人能奈你何了。”林铮看他一脸不可思议,也是出言解释道,希望可以勉力他多打熬力气,勤加练习。
王云龙两手抓着方天戟,认真地看着它,又坚定地对林铮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记下了。
一旁的王风虎也是安奈不住了,急切的希望少爷可以给自己演示大锤的用法,林铮也不让他失望,重新走到武器架旁,拎起了两把大锤。只见这两把大锤,通体由精钢打造,光握柄就有鸡蛋粗细,锤头带尖刺,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林铮挥舞这两把大锤,也是虎虎生风,不过看着翻来覆去就是那几下,但转念一想也是必然,锤法与斧法相似,讲的就是个以力破巧,使用者力气越大威力也就越大。这一对大锤,各有六十斤重,耍起来如狂风呼啸,直让生人辟易。
演示一番之后,林铮把大锤放于王风虎脚边,示意他举起来。王风虎也不含糊,往掌心吐两口唾沫,弯腰低头,双手抓住双锤慢慢地将其抬离地面,等到他站直身体,已经满脸通红,青筋暴露了。
林铮让他赶紧放下,然后给二人讲解道:“不论是方天戟还是破风锤,都需要使用者身强体壮,臂力过人,若是臂力不够导致械不能举,那就是个笑话。而除了臂力以外,最重要的就是你们的身法,脚步灵动足可利于不败之地,若是身体呆板在战场上就是个活靶子。所以现在对你二人来说重点需要训练的就是力量和敏捷。”
两人抱拳言诺,也是一脸兴奋,少爷这么说,那肯定是有办法教他们,若是有朝一日能达到少爷这样的程度,那可就横着走了。
林铮也不打断他们的幻想,若无这番欲望,那自己就算教了也是对牛弹琴,只有他们自己想要,那才会去取。
这时周围的一众护卫却出现了骚动,只见一人被推了出来,来人一脸粗犷,颔下一圈大胡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已经四十上下,偏又生的剑眉星目,看着极不协调。林铮对他倒是熟悉,知道他今年只有二十三岁,名叫曹冉。其父因伤退役,因此推举他到林天青身边子代父职做个护卫。别看他年纪尚小,但是办事稳重,兼具实力强大,军中一些老兵见了也不得不赞一声好汉子。只是脸皮比较薄,往往军伍里的那些老兵一调笑他脸蛋白嫩的像俪园里的姐儿,就会脸红,无奈只能开始蓄须,想要遮掩一二。
林铮也是一脸好奇,想要看看他们要干什么,只见曹冉走到林铮面前,微微拱手客气道:“三少爷好武艺,刚刚我们在旁边都看到了,三少爷是给两位小哥演示方天戟和破风锤的用法。但是一人独舞总是少了一份杀气,差了点意思,所以小人斗胆想和少爷对练一番,也好让两位小哥切实的看看这两件兵器的妙处。”
林铮听他这么一说也是懂了,府里一向不注重身份尊卑,却极敬重强者,勇者,也算是大风帝国从军之人的一大特点吧。今天自己带着两个小子来到演武场给他们展示兵器用法,也是引起了他们的好奇,自己平时都是在院子或是山上一个人练,并未有人观摩,所以府里人大都不知道他的真实实力。而现在正好有个机会,哪怕事后被说以大欺小,他们也想看看这林府三少爷的本领。当下也不推辞,伸手向王云龙先讨要了他手里的方天戟,绕着周身挥舞了两下后,缓步走到了演武场中间。
曹冉见此眼神大亮,也不犹豫,手提短柄大刀就站立在了林铮的对面。两人相距三丈,曹冉率先出手,前探三步后就是一个猛烈的下劈,林铮避其锋芒侧身移了一步。曹冉却是不依不饶,欺身而上,大刀横斩,破空声呼啸而至,这下林铮不能再躲了,开头的一步侧移已经算是让了一招,若是再让,难免有轻视的意味。
只见林铮双手一架,戟杆就挡住了大刀的势头,随后借力一摆,竟反身横扫向了曹冉的腰眼。曹冉一看来势凶猛,却也不慌,一个下腰就躲过了这一戟,看着方天戟在自己眼前掠过,左脚踩实地面,一拧身,右脚重重地踢在了戟杆上,想凭着这一踢破了林铮的平衡。
一股大力传来,方天戟竟似要挣脱出林铮的双手,林铮见曹冉已仰面躺倒在地,但立马就要翻身而起,也不犹豫,索性就让方天戟脱手而去。周边人以为林铮是被曹冉逼着脱手,暗道可惜之际,林铮却已迅速半转过身,单手抓住就要落地的方天戟的戟尾处,凭着转身的力道就往下猛砸,逼得曹冉不敢起身,在地上连连打滚。
这几下砸的势大力沉,演武场的石砖都已经裂缝,曹冉见势不妙,甩出手里的大刀,直奔林铮脖颈坎去,迫使林铮不得不收回方天戟抵挡,他也正好顺势起身。在林铮收戟的瞬间,团身而上,贴身近战,却是看准了长兵器不利于近身战的劣势,直朝林铮身上出拳。
林铮看他已经近身,也不放下手里方天戟,这场比试本就是为了将方天戟的用法演示给王云龙看,而如何对抗贴身的对手,也是演示的重点。只见他不慌不忙双手抬起方天戟,左支右挡,连连接下了曹冉的拳头,又在其直拳击出的刹那,一脚抬起用力踹在了曹冉的肚子上,直踹的他后退两步,接着朝前猛力一刺,在曹冉的心窝前停了下来。
曹冉看着自己胸前冒着寒光的铁戟,也是脑门冒汗。这一番对战用时极短,他却已经消耗了极大的精力,从头至尾都好似被人牵着鼻子走,虽然有当中放水的原因,但是也已开始气喘。而反观林铮,只见他气定神闲,收回方天戟,正用眼神询问他是否有事,这一下曹冉的脸又红了,旁人见此不知是羞是怒,微微点头示意无事,林铮也是将方天戟交给了王云龙。
王云龙接过方天戟,眼含精光的看着林铮,林铮也不多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开口让王风虎把破风锤拿过来。王风虎吃力的拖着两把铁锤,只听得地上传来沉闷的摩挲声,林铮接过双锤,双手一使力,竟似轻若无物般将铁锤背于肩上,还是走向了老位置。
这次,曹冉也是换了一样兵器,他从武器架上取下了一把大枪,枪头寒光凛冽,红缨似血般随风飘舞,枪杆由嗜血魔树的树干以及黑斑竹鞣制而成,刚硬而又负有韧性,是战场上极好用的杀器。
前一场是林铮以长对短,而这一场又变为了他以短对长,也正是因此将演示的效果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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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到了极致。
两人也不客气,刚刚一场该试探的也都试探过了,这一场就可以实打实的来了。曹冉一抖枪花,抬手就是往前一刺,直奔林铮的面门而来,林铮双锤一合夹住了枪头,两人较上了力。曹冉使力一拔却是纹丝未动,心道三少爷果然天生神力,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这分力道,更难得是刚比的一场已是用的重兵器,这一场还是重兵器,若体力不够,双手早已绵软无力了,可不敢再大意了。
见拔不出来,曹冉一扎弓步,双手握住枪柄就往左边使力,想要荡开他的兵器,但见林铮仍是不为所动,而枪杆已经弯曲如弓,也就这把大枪材质特殊,若换其余的枪来恐怕早已从中断裂开来,也足可见两人力大。
见一时无法夺枪,曹冉竟学了林铮刚刚弃戟的那一招,沿着枪身往前抢了两步,就到得林铮眼前。林铮见此微一点头,也是不给他近身的机会,松开双锤就往前砸去,自己手握大锤,若是被近身短打,难免步伐凌乱被人觅得可胜之机。
林铮双锤一松,长枪就自然往下落,曹冉一矮身闪过了呼啸而过的破风锤,只觉耳膜生疼。但是也已乘势握住了大枪,回转过身闪过了另一锤,顺势一个回马枪闪由下至上就往林铮的心窝刺去,角度刁钻让人防不胜防。
虽说林铮个矮,身形灵活,但是面对这如毒蛇吐信的一枪,也是无法躲避,但他仍不会轻易放弃,身子半转间,一锤从下往上撩飞了大枪,又紧接着射出一锤直捅曹冉的腹部。
曹冉大枪脱手,又见大锤袭来,不由得亡魂大冒,直往后退了三步后站定身子双手用力前顶,抵住了这来势凶猛的一锤,脑门上肉眼可见的汗珠滚滚而下。
林铮见此也是收了兵器,从曹冉的手里接过了自己的锤,重新还给了王风虎,也没理他,自顾自地对两兄弟说:“兵器是死的,人是活的,当你练到手里的武器如臂使指的时候,你们才算是入门,但若是能做到断臂求生,甚至是断而复生,其中变化自然让人无处堤防。且好生练吧,一步步来。”
两人不禁行礼,恭敬道:“请少爷不吝赐教。”
林铮对两人点了点头,也朝周围看了一圈,眼神平静,却让人肃然起敬,一众护卫不由得行了个军礼,曹冉也是身在其中,林铮回报一礼,带着两人径直回了听澜苑。
待三人走后,有好事的上前来,幸灾乐祸道:“小冉,怎么样,少爷没伤着你吧。要我说少爷也真是的,一点都不留情面,连手里的家伙都给嗑飞了,这让人如何自处。”
曹冉也不在意,微微摇头道:“少爷已是手下留情了,若是动真格的,同样压制境界的情况下我恐怕过不了五招。”
听他这么说,周围人也是连连点头,都是沙场上厮杀出来的汉子,一出手就知道这招式是花架子还是真本事。也不知道少爷这是怎么练的,小小年纪,境界多高暂且不说,就这份武艺和杀意也不是常人可以抗衡的。
不提府里流传开来的三少爷武艺超群,轻松制服了曹冉。只见林铮带着两人回到小院,兄弟二人是一脸兴奋加疲惫,重重地放下了手里的铁棒及铁锤。
犹记得掌管府里后备事宜的善伯看着林铮领着两兄弟前来领取习武用具的时候满脸的惊讶,其他人都是由轻而重,循序渐进,可林铮却是反其道而行之,一开始领的就是库房里分量最重的,让两兄弟扛也要扛回去,若是连这都扛不动,那就索性别练了。
一路上,看着两兄弟使着吃奶的力气,挪动着步子往回走,路过的丫鬟仆役都是忍俊不禁,知道的是他们在练武,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在受罚。
不过其实也是一个意思,而且有时候练武比受罚更折磨人。受罚只需被动接受,往往还有个盼头。可若是要主动习练一门武艺,那可就一眼望不到头了,有那苦修者日夜不缀,但却是越练越不知所措,越练越觉得问题很大,可进步的地方有很多,可又千头万绪,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徒耗寿命。
因此,在习练武艺的同时,闭门造车到一定程度,就需要往外开阔眼界,取长补短之下,才能知道自己的实力究竟是到了什么层次。
林铮也是不断将自己的体悟灌输给兄弟二人,希望两人不要只顾着闷头苦练却忘了实用才是正理,也给二人定下了每五日需对练一次的规矩,对象可以是他也可以是对方。
听澜苑内兄弟二人好不容易放下了手里的兵器,还没等坐下歇息,林铮却是开口说话了:“谁让你们放下的?给我拿起来,从今天开始,不管是吃饭喝水还是睡觉都得给我手里拿着抱着,片刻不得离身,放下一次就多扎马步一炷香。”
二人闻言缩了缩脖子,王风虎怯声说道:“少爷,那上茅房的时候就不用拿着了吧,不方便。”
林铮闻言瞪了他一眼,王云龙在一旁也是翻着白眼,轻轻踢了他一脚开口道:“少废话,少爷让你举着你就举着,我这长的还没说什么呢,你这短的有啥可说的。”
林铮见二人还算听话,也就不再多言了,这时只听远处传来一声鹰唳,却是煌风飞回来了。刚听到声音的时候它还在远处振翅,一眨眼间已经在屋顶盘旋了,脚下抓着一只黄羊,看准了空地一松利爪,黄羊还没落地就已经吓得半死了,在空中发出惊恐的叫声。林铮看准了黄羊落地的刹那,抄起了手边的铁枪就往大张的羊嘴里一刺,枪尖从口入,贯穿而出,手里举着枪,嘴里对煌风笑骂道:“夯货,这么高摔下来成一滩肉泥了,还怎么吃?”
煌风落在他身旁,用尖喙拱了拱他的手臂,表达了亲昵,林铮也是笑着抚了抚它的羽毛,煌风不由得双眼微眯露出享受的神情。
林铮再仔细一看枪上的羊,是黄檀白蹄羊,这羊多居于草原水草丰茂之地,生性温和不喜动弹,因此肉质细腻,肥瘦相宜,最适宜烤着吃,看这大小估计有四十斤上下,就院子里的三人可吃不了那么多,当下豪气地招呼兄弟二人,让他们去通知隔壁的秦安安母子,还有妹妹林灵一起到听澜苑来吃这一顿烤全羊,自己则在院子里就着水井开始处理。
把枪身上的羊取了下来,先是好好冲洗了下手里的大枪,洗净了上面的污秽,把它搁置于一旁,然后专心处理起了晚上的主角来。
剃下羊毛,斩去头颅,再开膛破肚,取出内脏,拿了其中一些喂给了煌风,又冲刷干净后撒满香料给它腌制入味,然后在院子里生火架起了烤架,一系列动作轻车熟路。
等到兄弟二人找了人回来,已经看到林铮在转动着火堆上的烤羊了,香气四溢,一边烤还一边在羊身上刷薄薄的一层蜜,为了吃的时候口感更好,引得众人食指大动。
看到人都齐了,林铮示意各人洗手去厨房自己拿餐具,又让秦安安带着两兄弟到玉兰树下挖出一坛好酒,挖土的用具自然是他们各自的兵器,虽然不称手,但是好歹比徒手快一点。
吴珺容在厨房早就备了几个酒碗,安排起了众人在院内落座。只见林灵已经手拿云纹陶碗,眼巴巴地蹲在林铮身旁看着,火光照映的她小脸红扑扑的,风一吹扬起了一阵烟尘,染得红脸又添一层黑灰,林铮笑着将她赶远了一些,让她去远处等,别把口水再低上去,到时候大家都没法吃了。
林灵一瘪嘴,但是没办法,吃人嘴短,只能听从,又看到秦安安开了一坛酒,蒙布一掀开,酒香四溢,鼻子轻轻一嗅就醉了。马上又跑去拿了个大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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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秦安安身旁要讨酒喝,看着她希冀的眼神,秦安安也是不知所措,开口向林铮问道:“铮哥,灵儿可以喝吗?”
看自己喝酒还得三哥同意,林灵也是不乐意,开口道:“好你个秦安安,灵儿是你叫的吗,我可比你大三天,你得叫姐姐。再说了,喝点酒算什么,爹爹之前藏的好酒,我们又不是没偷偷喝过。”
想起了之前林灵喝完酒后,打着酒嗝在那叫嚣要把家里天天吵人清梦的公鸡全给炖了的豪放样子,秦安安也是满脸无奈。那次是她撺掇着林铮和秦安安三人去到林天青书房偷酒喝,她早就摸清了自己亲爹的路数,不敢在二娘面前多喝,就在书房里打着和郑伯商议军事的幌子,两人在里面就着小菜偷偷喝酒,所以找来了秦安安望风,又让林铮和她进房里搜寻。
她知道三哥观察细致,爹爹在哪藏的酒一找就能找到,果不其然,林铮在榻上一摸索就发现了暗格,里面有两壶酒,一盘炒好的蚕豆,偷偷地拿出来,跑到了林灵的听香苑,三人席地而坐就开始分享。
哪知林灵两杯下肚后,好像变了个人,满脸通红不说,整个人也异常亢奋,踩着凳子就对着林铮秦安安二人放出豪言,趁今晚月黑风高,誓要拿下府里所有公鸡,都给它炖了,以后就没人吵她睡懒觉了。
看她这幅样子,林铮和秦安安两人相顾无言,任她在那大放厥词。但是见她抬脚就要往外走,却是大惊失色,竟是要来真的,那被人发现了还了得,赶忙上前劝阻。哪成想喝了酒的林灵却是力气又大,身子也灵巧,秦安安上前要抓她被她轻易压在身下不得起身,林铮要抓她,又左闪右避好似一条游鱼,担心伤了她又不敢下重手。
三人在院里闹的是鸡飞狗跳,大晚上的轻易的就把府里的人吵醒了大半,先是一众护卫赶到,见是三个小的在那闹腾,也不好上前,又是丫鬟急步过来,见三人上蹿下跳的也是没法出手,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最后还是林天青夫妇赶到,秦白怡出手打晕了林灵,林天青左手一个秦安安,右手一个林铮,就这么提着来到了前厅,开始审问。
一审问之下,林天青也是深感大事不妙,心虚的瞄了一眼秦白怡,见她只是瞪了自己一眼没有在几个小的面前多说也就松了口气,专心的对付起了眼前的两个男孩。
林灵已经晕倒在秦白怡怀里,也不敢抱她回房歇息,怕她一个人醒了以后无人看顾,而堂下则是跪着林铮和秦安安,两人低着头也不敢说话。夫妻二人着重审完了林铮,因为知道秦安安没那么大胆子,最多算是个帮凶,而事实确实如此,秦安安只是被找来望风的。后来据林灵回忆,当初为什么找秦安安来帮手,主要是因为他身材瘦小躲起来不容易被发现,再一个跑的慢,若是被发现了也能推出去当个垫背的,也是让秦安安好一阵郁闷,其他的林灵就不再多说了。。。。。。
林铮也是在审问下交代了事实,不过把责任担在了自己身上,说是自己因为好奇所以带着弟弟妹妹闯下祸事,夫妻二人自然是不信的,因为林铮从小不说循规蹈矩,但是出格的事情确实没做过。但是既然他不说,肯定有他自己的考虑,等时机成熟了他自然会一五一十的道个明白。
而林铮进林天青房间的原因也确实很简单,一是好奇,二一个是想要找到后门的钥匙自己配一把,这样以后出入就方便很多。虽说后门也同样有护卫看管,但是只要有钥匙能打开锁,那就算是得到许可出入的,自然不会被拦,也不会有人去和林天青报告。那个时候的林铮还没现在这么自由出入的权利,自然要另寻他法了,而林灵要偷入书房那就是天赐良机,趁小丫头不注意的时候,他已经找到了钥匙印了个模,准备回去就打一把钥匙出来,以后可就自由了。
被父母不痛不痒的训斥一顿以后,林铮带着秦安安就回了院子,而事后林天青又是个什么下场,他就管不着了,且容母亲把火都撒在父亲身上吧。
虽然全程都被忽略,但秦安安还是惴惴不安,生怕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导致母子二人失了这容身之所。林铮看出他的不安,在一旁安慰他,让他放宽心,此事本就可大可小,他秦安安是个什么人,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哪有胆子做这种事。常人眼里一介仆从竟敢偷入主家书房,那打死了也活该,可他一没这个胆子,二又是被林灵逼迫的,自然不是重点关照对象。
不过经此一役后,秦安安行事也是愈发小心,处处需琢磨一二,让人看着犹豫不决,唯唯诺诺,就像现在。
面对林灵的娇蛮,秦安安讷讷不言,只能等林铮开口,林铮却是头也不回淡淡道:“只需喝半碗,家里的鸡可都有数。”
林灵见他又提这事,羞恼的一跺脚,但还是老实的把碗给了秦安安,秦安安得到指令也是松了一口气,给了她半碗,看她神色不善,又偷偷地多给一点,林灵这才脸色缓和过来。
吴珺容在一旁看着,笑意盈盈,也不开口,林灵见她这样反而不好意思道:“容姨,你看三哥和安安都欺负我,你帮我教训教训他们。”
吴珺容无奈开口道:“小姐,三少爷说的不错,哪有姑娘家家的要酒喝的。再说了,家里的鸡确实是有数的,到时候公鸡没了,母鸡可都不愿意下蛋了。”
林灵见又被调笑,气呼呼道:“容姨,不是说好不提这事嘛,你怎么和三哥一样,不讲信用。”
吴珺容见她脸气的像个包子,脸颊都鼓出来了,忙点头道:“好,好,好,容姨错了,以后再不提了。”
这才安抚好了林灵,而这时候,林铮也是开口道:“肉好了,自己拿盘子来接着啊,晚了可就没了。”
闻言,林灵第一个跑到林铮面前,连秦安安准备递给她的酒碗都无视了,满眼都是羊肉。这黄麦白蹄羊的主食中有一种名为黄麦草的草药,因此在烹饪的时候自然有一种黄麦的香味,这个香味有点类似与白胡椒,但是略淡一点,所以黄麦草时常也被用来做香料,在腌制的时候自然不用腌制太久就能入味,非常适合烤着吃。
见这盘子比林灵的脸还大,林铮也是一脸好笑,这么多这丫头吃的完嘛,但是看她一脸兴奋,也不好驳了她,给她片了六片羊肉,又在靠近羊腿的地方上割了一块肉下来放到她的盘子里,开口道:“先吃,不够再来拿。”
说完,将片完的部位重新在火上慢烤,林灵夹着的羊肉,看着薄薄的一片,却是香气四溢,再一蘸辣椒面,整个吞到了嘴里,也不怕烫,感受着油脂在嘴里蔓延,香料充斥着自己的口腔,辣椒的辣气直达自己的胃部,直觉得浑身一暖,这寒冬的天气也霎时明媚了起来。
见林灵一脸享受,秦安安和乘龙小虎两兄弟也是不由得咽了咽唾沫,但是也不敢上前向林铮讨要,只是干看着,林铮一脸专注的盯着手里的羊肉,也不多话,飞起一刀在羊身上连片数下,又从羊腹的地方割下一大块厚肉,悉数装在盘子里,将盘子一扔却是用了暗劲,直接就进了王云龙的怀里,开口道:“都赶紧吃,吃完了来换我。”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是林灵手快,吃完了自己盘子里的肉,看着三人端着盘子也不动手,就要伸手去拿,三人见此也回过神来,不再客气,大快朵颐了起来。
就在众人吃的高兴的时候,却听院门口响起一声娇斥:“好啊,我就知道我的羊在这,快把小黄还给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