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洛唯摸摸她的头,“没什么大家只是不知道这草还可以做吃食罢了,我们回去吧。”孩子们得了令,又呼啦呼啦地跑回了小院。
夜渐渐深了,欧阳泊远待了一会儿就告辞离去,说是明天早时候再来,顾洛唯把孩子们和老头赶去睡觉,白鸢说睡前要修一会儿内力,喊她不用管自己,自去睡觉便是,顾洛唯便打着哈欠洗漱完毕后一头栽倒在床上。
这一觉睡得无比踏实,血是因为下午那阵寻找星樘给搞的有些筋疲力尽,顾洛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并且一觉睡到大天亮。
清晨的阳光照在她脸上,顾洛唯被这光线刺得有些不舒服,皱紧了眉头想要背过身去,却不知从何处飘来一股似有若无的饭菜香味,她腹中的饥饿感一下就被唤醒,抱着被子猛的睁开眼睛。
白鸢正端着一只小托盘要进门来,看到她睁开眼睛,便直接将托盘放到桌子上,“你醒啦,本来还想叫你的,醒了就快洗漱洗漱来吃早饭吧,等会儿就要回家了。”
顾洛唯伸着脑袋看过去,托盘上放着小碗里面装着金黄的小米粥,撒了葱花赵帽子热气的小笼包,还
有凉拌的心里美萝卜丝咸菜,看着就清清爽爽,很是开胃的样子。
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不好意思的冲白鸢笑了笑,“你们今日怎起的这么早啊,我好像听到院子里到瑾灿和星樘的声音了。”
白鸢拿起桌上的白瓷水壶倒了杯水递给她,“不是我们起的早,是你起迟了,现在已经辰时三刻,我们都已经吃过早饭了,欧阳公子看你累得慌,就说让你多睡一会,等你吃完饭,我们直接就回去。”
听她这么说,顾洛唯也顾不上迷糊了,急急忙忙起身洗漱一番,狼吞虎咽地将早饭塞进肚子里,时间已经有点晚了,今天孩子们还要去上课呢,可不能迟到了。
顾洛唯正要将最后一个小笼包塞进嘴里,门就被敲响了,白鸢起身开门见来人是欧阳泊远,便把他放了进来。
看到顾洛唯的吃相,欧阳泊远忍不住笑了笑,“顾娘子不用这么着急,我知道孩子们今天要去上学,所以我们不走来时的路,改道赶另一条近路,大约半个时辰不到就能到你家了。”
听他这样说,顾洛唯才放下心来,将小笼包迅速咽进肚子里,“麻煩欧阳公子
了,昨天的事真是抱歉,以后你有什么事如果我能帮得上忙的,我必义不容辞。”
欧阳泊远笑笑,没有接话,“你要是都收拾好了的话,我们就准备出发吧。”
顾洛唯点点头,和白鸢一起随着欧阳泊远出了门,小院外面已经停好了几辆马车,顾洛唯白鸢和孩子们乘一辆,欧阳泊远也要回城,老头和他一辆,剩下的则放着冰粉草以及昨天剩下的虎肉和虎皮,欧阳泊远为了防止虎肉变质,还用了冰盆降温。
一切都准备就绪,马车吱吱嘎嘎的走了起来,不多时便上了大路,因为赶时间,所以护卫们都将马匹驱使得很快,这条路似乎也并没有关到那么平坦,时不时地颠簸磕绊一下,顾洛唯早上吃饭有些急,现在竟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不是吧,她竟然有点想要呕吐?
但是胃中不舒服的感觉却又并没有那么强烈,只是一直若有若无的提醒着她,顾洛唯忍不住伸手拉开窗帘,探头往外望去,还好现在已经能够远远地看到京城那高大的城墙了,再忍一忍吧,等下车就好了。
谁知道这时马车却突然加剧了颠簸,顾洛唯一下
感觉早上吃过的东西马上就要涌到喉咙口,白鸢察觉到她脸色不对,连忙喊前面架车的护卫停一下,马车便在路边缓缓的停了下来。
顾洛唯再也忍不住了,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下马车,也顾不得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和已经开始做生意的小摊贩们的视线了,抱着路边的一棵小树就吐了出来。
清落和瑾灿也跟着下车来,满脸担忧,“娘,你怎么啦?是不是受凉了,怎的突然这样呢?”
白鸢从车上拿来清水给顾洛唯漱口,一边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许是早上吃饭太急了,刚才马车又颠簸给搞的。”
那边欧阳泊远也下车来查看她的情况,看到顾洛唯已经好转起来的脸色,有些愧疚地看着她,“你怎么不说呀,要不然我就叫护卫把车速放慢一些,你何至于这么难受。”
顾洛唯摆摆手,“没事,我也不是很难受,现在吐出来就好了,咱们走吧。”正要起身回到马车上,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略有些熟悉的声音,“顾洛唯?”
顾洛唯正还在思考这声音的来源是谁,那人就三两下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张脸
上布满了嫌恶的神色,“果然是你。”
顾洛唯这才看见,来人正是之前威胁过她要他举家离开京城,并且联系李潇洒的那个女人,顿时也没了好脸色,“你谁呀?我不认识你,走开点别挡着路。”
许若雁没想到顾若为竟然这样不客气,顿时表情扭曲起来,“你算什么东西!敢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是不是活腻歪了?”
顾洛唯冷笑一声,“这话我还想问你呢,你是哪根葱啊?我都不认识你上来就拦着我不让我走,还有请问你是哪家的贵族小姐?这么嚣张,不知你家里人是否平时就是这样教育你的?”
她这一番抢白又犀利又扎心,刺得许若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说话声音都有点颤抖起来,“你……你好大的胆子,你一个乡下来的村妇竟敢这样嘲讽我,信不信我让你好看?”
一旁站着的欧阳泊远早就看不下去许若雁这副模样了,尤其她还如此针对顾洛唯,便出声打断她的话,“不好意思,这位姑娘,顾娘子曾经得罪过你吗?你这样咄咄逼人可不是什么淑女行径,不知你是哪家的千金?令尊没有教过你与人为善的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