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郢的话音刚落,傅尊就明显的变了脸色。
“你什么意思?他过得不好吗?”傅尊犀利发问。
“这个,你得问她自己,问其他人是得不到答案的。”陆沉郢模棱两可的说着:“如果她说她过得不幸福呢?或者说,她骗你说很幸福,其实并不幸福呢?你又想如何?把她抢回去吗?”
傅尊听完,再一次反问:“即便我想,可我还有机会吗?”
两个人一来一回的交锋,互相抛出问题,但又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
或许这就是生活,没有答案,只有向前走。
沉默了一会儿。
似乎没有什么可聊的了,傅尊起身告别,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又想到什么,转头睥睨着陆沉郢,一字一句坚定的说道:“但如果是你欺负了念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欺负的,算在他头上,别人欺负的,他也要讨回去!
陆沉郢含笑目送傅尊离开,在病房门被关上的刹那,脸上的笑容不自觉的变得苦涩无比,眼神也落寞到悲伤溢出。
如果傅尊要争,他有赢的希望吗?
……
陆沉郢在医院里一直住了两天。
第三天的时候,路君逾忍不住来看他了。
“爹地!”
小家伙一看到陆沉郢穿着病号服的样子,飞奔着跑过来,红着眼眶道:“你没事吧?怎么会生病呢?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陆沉郢怜爱的摸着路君逾的头发,说道:“我没事,早就好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我们小逾是小小男子汉,可不能哭鼻子,知道吗?”
“我才没有哭鼻子呢!”路君逾傲娇的哼了声,抬手抹了把脸。
“来,上来吧!”陆沉郢将路君逾抱到病床上,“谢谢小逾这么关心爹地的病,但是爹地已经好了,你不用太担心。等出院了,爹地再跟你去踢足球好不好?”
路君逾连连点头:“嗯嗯!我最喜欢跟爹地一起踢足球啦!”
陆沉郢笑得眼睛都弯起来。
“大嫂!”
莫唐接完电话准备上楼的时候,突然被人拦住,她定睛看了眼从旁边冒出来的女人,诧异道:“欧阳雪?”
欧阳雪戴着墨镜,点了点头,语气有些焦急,说:“我听说陆沉郢病了,所以想来看看他,你能带我上去吗?”
还是这么直接。
莫唐挑了下眉。
欧阳雪注意到莫唐神色的探究,连忙解释道:“我只是在病房外看一看,不让他知道,也绝对不会进去打扰他的!可以吗?”
“他生病的事对外保密,你是怎么知道的?”莫唐问。
“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是包不住火的。”欧阳雪说:“我不瞒你,我是偷听我丈夫的电话才知道的,至于他是怎么知道的,或许公司人多眼杂,难免有我丈夫的人。”
莫唐又问:“你就这么把你丈夫出卖了?”
闻言,欧阳雪冷哼了声:“我跟我丈夫向来面和心不和,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倒是想投诚,只是没有人愿意接纳我。”
她说完,忍不住催促道:“说了这么久了,你究竟让不让我上去看看他?”
果然,急性子的脾气是永远改不了了。
莫唐在心里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好,我带你上去看他,不过前提是别让他知道,也别让你丈夫知道。戴好你的墨镜!”
“知道了。”欧阳雪忍不住想翻白眼,暗忖,这人说话的语气,怎么似曾相识?
莫唐带着欧阳雪上楼,两个人都一言未发。
来到陆沉郢的病房门口,莫唐摆了摆手示意保镖们不要出声,然后她就看到欧阳雪来到了门前玻璃处,一双眼睛渴望又哀怨的望着里面。
病房里,陆沉郢跟路君逾两个人正在闹着玩,一起翻滚到了床上,互相挠痒痒,笑得停不下来,也根本没有注意到门外有谁。
“原来这就是他幸福的样子。”
欧阳雪忍不住喃喃的自言自语。
莫唐站在几步开外,看着欧阳雪眼圈泛红的样子,也忍不住替她心酸。爱而不得,恐怕会成为一辈子的遗憾吧?这都几年了,欧阳雪还放不下。
“谢谢。”
不知站了多久,欧阳雪终于回过神来,难得的冲莫唐道了声谢:“他是一个好爸爸。”
说完,她便吸了吸鼻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莫唐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笑死在走廊,才推门进了病房,喊那两个还在闹的一大一小:“好了好了,都闹了这么久了,该停一停了,都冷静下喝点水。”
“再玩一会儿嘛!”路君逾喘着粗气撒娇。
“你爹地还是病人,不能太累,知道吗?”莫唐走过去,揉了一把路君逾的头发,叹气道:“都热的出汗了。”
陆沉郢倒是乖,自己下了床已经喝起水来,一边喝水,一边笑眯眯的看着莫唐。
“笑什么?”莫唐给路君逾倒了杯水,转头问陆沉郢。
“没什么。”陆沉郢只顾着笑。
莫唐更加无奈了:“你们呀,一个两个都长不大,陪小家伙疯玩。难怪人家一个个都说你是个好爸爸,而我就像不知好歹的后妈一样。”
“谁又说我是好爸爸了?”陆沉郢问。
“我说的。”莫唐神秘一笑。
路君逾贼溜溜的看着他们,喝完水,道:“妈咪,我出去玩一玩好吗?”
“这是医院,又不是游乐场,你要去哪儿玩?”
“就出去转转嘛!”
“让他去吧!”陆沉郢接了话:“一会儿又要来打扫卫生、消毒的,小孩子不喜欢,让他出去透透气也好,小孩子最不喜欢被箍着,反正有保镖跟着。”
路君逾一听,连连点头附和:“就是就是!”
莫唐闻言失笑:“好吧,我更像一个恶毒后妈了。”
……
傅尊正在病房里换衣服,等出院手续的时候,病房的门却突然被敲响了。
“谁?”傅振鑫喊了一嗓子,从他的视线,根本没从露着的小窗上看到人。
“去看看吧!”傅尊道。
傅振鑫一边应声,一边往病房门口走去,打开门,愣了下。
“嗨。”门外站着一个小家伙,冲傅振鑫挥了挥手,然后视线绕过他看向病房里的男人,不卑不亢的说道:“我来看看傅尊。”
傅振鑫还没反应过来的,傅尊倒是笑了,拿着还没系上的领带来到门口,在路君逾面前蹲下身来,说道:“几天不见,连叔叔都不叫了?你可知道,这世上没几个人敢对我直呼其名。”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458章 连叔叔都不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