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抓到一个人!”
王安刚吩咐下去,太子卫就押过来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
“这么快?”
王安有些诧异。
“什么快?”
押人过来的太子卫懵了一下,赶紧道。
“属下等人正在巡逻,看见这人鬼鬼祟祟乱窜,看着可疑,就赶紧抓了起来。”
王安目光一凝,转头打量了一下被抓起来的人。
这人身材矮小瘦弱,看起来三四十岁左右,眼珠乱转,模样看起来倒有几分清正,看起来像个读书人。
见太子看他、这人立刻大叫起来:“冤枉啊,太子殿下,小的冤枉!我是这里伺候的管事,出了事当然要四处看看,这些军爷不问青红皂白就把小的抓起来,小的真的冤枉!”
“管事?”
王安一皱眉:“管事的人不是被四皇子全带走了吗?”
“这您就不知道了。”
那管事解释道:“您这些贵人住在这里,没人伺候怎么行?四殿下带走的不过是些大头兵,原先官舍的奴仆都是还在的。”
“原来如此。”
不管怎么样,这人行踪鬼祟,多半有问题。
在出了事还敢出来乱走,不是嫌疑人也跟嫌疑人脱不了关
系。
但他要是打死不认,花的时间多了,彩月就更难追回来了。
王安有些烦躁,略一挑眉,看了一眼彩月的房间,计上心头。
“既然这样,那你对官舍的人一定很熟悉了?本宫要你帮一个忙。”
王安淡淡一笑,抬抬下巴。
“把他带进彩月房间,看看现场。”
“是。”
太子卫立刻答应,那管事却挣扎起来:“等等,要小的帮什么忙?发生什么事?殿下您要对小的用刑不成?小的是戚国人,您无权这么做!”
那管事一边被拖向彩月房间,挣扎得越发厉害,拼命大叫。
看到这一幕,不只是王安,连周围的其他人看向这人的眼神也有几分古怪。
就是他!
王安脸色阴沉,挥手制止太子卫,走上前冷冷看向那管事:“楚瀚要把彩月带到哪里?”
“什、什么四殿下什么彩月?”
管事结结巴巴,眼神露出几分慌乱。
“本宫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装。”
天边逐渐泛起鱼肚白,王安心头越发烦起来,直接打断了管事的装蒜。
“你要是不知情,怎么本宫说到进房间,你反应这么大?”
王安毫不客气,直接下
了结论:“你知道房里有迷香。”
管事张口结舌,一句完整的解释也说不出来。
“说。”王安目光底下是森森严寒,直直刺向管事,庞大的威势压得管事头皮发麻。
“彩月在哪?”
“这……这………”
管事支支吾吾,心头像是小猫在挠似的,但目光和大炎太子一接触,顿时心惊肉跳,什么推诿也不敢说,低下头嗫嚅道。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
看着王安脸上划过的杀意和不耐烦,管事一惊、连忙解释道:“是真的!不过,不过我知道他们来的方向!”
他什么也顾不得,直接连珠炮似的说出来,朝另一个方向比划道:“他们从那面墙翻进来的,那个方向要躲过巡查,只有铜罗街的王宫宅邸!”
眯着眼看着管事,王安朝凌墨云打了个手势,凌墨云立刻让人去那面墙探查。
过了不一会儿,回来的太子卫迅速回来复命:“报殿下,那面墙下确实发现了脚印,外墙上也有几处泥印子。”
王安点点头,目光微凝,又看向那管事:“四皇子在铜罗街也有宅邸?”
“有。”
管事已经全然放弃了,反正也背叛了
四皇子,不如直接说出来,在这边还能得个痛快。
“全上京都知道,四皇子在宫外有御赐府邸,牌匾是国主亲笔写的。”
“那就行了。”
王安轻吐一口气,挥手让人把管事带下去看管,转头雷厉风行下令。
“墨云,点两百个人,准备出发。”
“是。”
“范大人、麻烦你……”
“臣这就递牌子进宫。”
“好,辛苦你了。”
王安微微颔首,转头看郑淳,眼底酝酿着暴风雨:“走,给本宫更衣!”
楚瀚啊楚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
向本宫的人动手,是你此生做得最错的决定。
也将……是你最后悔的!
在王安的命令下,在上京城安分守己的太子卫,像一头沉睡惊醒的猛兽,再度露出他们的爪牙。
钢铁般的洪流奔涌,在铜罗街某座府邸前停住。
看着眼前牌匾上敕造四皇子府几个大字,再一瞥铜罗街明里暗里的目光,王安勒紧马缰。
“给本宫砸!”
王安杀气腾腾:“除了那块牌匾,这四皇子府的大门,统统砸烂!”
轰轰轰……
随着四皇子大门被太子卫硬生生砸开,
王安脸色阴沉,纵马而入,直直朝后院奔去。
楚瀚,你最好祈祷彩月没事……
否则本宫,可不会那么简单就放过你!
“什么人?”
“大胆!竟敢在四皇子府闹事,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太监带着一群侍卫急急忙忙赶来,看了兵强马壮的太子卫一眼,气急败坏道:“反了反了!你们是什么人,再敢闹事,谁也保不住你!”
“呵呵,就凭楚瀚?”
王安冷笑一声,拍马上前,一鞭子抽倒带头的太监,侍卫刚想阻拦,就被太子卫控制住了。
“本宫问你,楚瀚的房间在哪?”
“我、我不会说的!你这歹人!你死定了!”
那太监摸了一把被抽出来的血,神色怨愤、心中却大骇。
敢在上京自称本宫,这些人……是炎国人!
王安冷冷一瞥,二话不说又是一鞭子抽了过去。
“我不……”
啪!
“你这……”
啪!
太监满脸是血,被抽得晕头转向,终于怕了!
“我、我说!”
“呵呵,早这样不就好了?“
王安把带血的鞭子扔给郑淳,寒意森森,眼里燃烧着愤怒的烈火。
“楚瀚,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