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认真的吗?”林婳双眸紧紧的锁定秦元翊,一脸认真的表情问道,她的眼里有着细碎的光闪烁着。
“自然是再认真不过,小婳,我对你的心意还不懂吗?那年初见是你调戏的我,所以你要对我负责!”秦元翊握着林婳的手,不容置疑的说道。
“秦元翊,在我的世界里是一夫一妻制的,要是有一日你身边有了别人,那么我们之间就是结束了,我就会离你而去的。”林婳冷静的说道。
既然她对他也有情,他也不惧怕自己离奇的身份,她愿意赌上这一份真心。但是她绝对不可能像这个时代的女人一样认同纳妾这种事。若真有这么一天,她就选择放手,一别两宽离的远远的。
“小婳你真傻,除了你我怎么会再有别人?你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许你。我母妃的苦楚我从小就看在眼里,就算他日我有登顶的一天,我也不需要像我那没用的父皇出卖自己周旋在诸多女人之间。何况就你一个人已经胜过无数了,我还要那些废物何用?”秦元翊的语气里对德昌帝真的是充满不屑一顾的鄙视。
林婳呆了呆,她没想到秦元翊会把皇帝形容成这样的。在这君权社会皇帝拥有一切生杀大权,就算天家父子也是先论君臣的。这话不可谓大逆不道极了。
“就算是不小心着了道也不行,既然有这样的觉悟就不能给别人任何可钻的机会。”林婳像是想到了什么,想了想又补充道。
“放心,我可没那么蠢。小婳,你给我再换个药包吧。”秦元翊听了林婳的话也想到了一些旧事,不仅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还立即有所行动。
林婳给他做的香囊里一直放着药包的,秦元翊一直带着的,怕药效不够每隔一段时间林婳都会给他换新的。从前是怕他中毒,如今还得防范后宅阴私手段,所以秦元翊才提出更换。
当年,姜侧妃要是安份守己的当一个侧妃,那么秦王府的后院就是另外一番光景了。虽说现在的秦王爷一心一意的待秦王妃,若没发生那些事秦王爷最后还是会坦然的接受侧妃这件事的。秦元翊想他才不可能笨到重蹈秦王爷的覆辙呢。
“明天给你弄。”林婳对秦元翊求生欲满满的积极态度很满意。她终于笑了,赞许的眼神瞅了秦元翊一眼,她要去找掌门师傅讨要一个方子才行。
“晚上受了惊吓早点歇着吧!”俩人又腻歪了一阵子,秦元翊虽不想和她分开,到底是顾着她的身子,轻声哄着她睡下了。
林婳确实也累了,这一晚上还真是不平静。秦元翊轻轻抚摸着她的睡容,心里的喜悦满的都要溢出来了。
“小婳,今生定不相负!”秦元翊低低在林婳耳边说道,轻轻的在她额间印下一吻,这才离开回自己的院子。
次日,林婳在书房见到了一早前来求见的林一。
“师兄呢?”林婳关心的问道。
“谷主回仙医谷闭关了,这是仙医谷的令牌,谷主走时让属下转交。郡主乃仙医谷的大小姐,这湖州府和京都城的人手就归郡主调配了。”林一恭敬的呈上令牌。
“师兄还是怪我了吧。”林婳接过令牌,心里颇不是滋味,师兄现在是连见都不肯见她了吗?
“属下告退了。”林一对主子们的事不敢置评,虽然他心里也为主子抱屈,觉得林婳太没眼光了,主子明明比信王殿下更优秀。
林婳因为林浩然离开心情有些低落,秦元翊在身边费心哄了许久才让她心情好起来了。
“阿翊,你都没自己的事情做吗?不用整天陪着我。”林婳还是有些不习惯秦元翊的紧盯人的方式。
“我和父皇讨了假期,所以现在的工作就是陪着你啊。”秦元翊痞痞的说道。
“阿翊,你不会是怕我突然消失了吧。”林婳毕竟和他一起长大的,一眼看破他的心思。
“才不是呢,我这不是给你帮忙吗?”秦元翊的心事被林婳揭穿,他嘴硬的说道。
林婳信他才怪!让他画书画街的建筑图,画几笔就偷看她除了睡觉洗漱,几乎一天十二时辰跟着她。
“阿翊,我保证我不会自己消失的。”林婳无奈的说道,心里却隐隐有些感动,对方这样珍而重之的被放心上。
“小婳,我害怕你会不会哪天就回去了。”秦元翊有些烦躁的丢下自己的笔,把林婳整个人圈在怀里有些委屈的说道。
“有大师的消息吗?”林婳看他一脸委屈的模样,也不忍再过多苛责他了。
“早两年就听说大师们出海去了,我的人在几处港口都安排了人手,他们一回来就能收到消息。”秦元翊立即解释道。
“可惜了。”林婳听了只觉没早点去找大师们,这一出海了可是两眼抓瞎了只能碰运气了。
“你放心,我多派些人去找人便是。”秦元翊怕林婳着急连忙说道。
“好,那你也正常点好吧。今天把这些图画完。”林婳一点都不客气的使唤起人。
“是,保证完成任务!”秦元翊俯首偷了个香,一点也没有被人使唤的不满,浑身像是上了发条充满干劲的去画图。
林婳无奈的、纵容的嗔怪的瞪了偷香窃玉的罪魁祸首一眼,秦元翊却讨好的朝她笑得一脸无辜。林婳无奈极了,哎,也只能自己宠着吧。
俩人在书房里忙着,门外传来了禀报声,是湖县一个小庄子的长工,带来了云烟的消息。
林婳听到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怔忡了一会才想起来云烟是何人。大家彼此多年未见的,林婳实在猜不透云烟找上门的目的。
林婳再三试探来人的来意,发现对方就庄子里普通的佃农,最后答应明日前去。
“就她一个丫鬟出身的翻不出啥浪花,小婳莫要担心。”秦元翊不以为意的说道。
林婳自然知道,她担心云烟是不是真的病重到连门都出不了。
沈府算是厚道人家,回京时给云烟母女留了一个庄子还挺大的,养活母女俩是完全没问题的。只不过云烟不擅经营好好的一个庄子好几处都荒废了。
林婳抛开云烟的事专心认真的画自己的设计图,刚好明日她可以顺便把设计图送过去。
翌日一早,林婳一行人的马车停在湖县一个普通的农庄前,兴许得了消息,庄头带着庄子的众人在门口跪地迎接。
云烟母女并没出现,林婳在庄仆带领下进了云烟的屋子,秦元翊不便入内就坐在外面的厅里喝茶,只是苦了庄头一脸战战兢兢的站着在秦元翊跟前侍候着。
事隔多年,林婳再次看到云烟不觉感叹世事无常。云烟从前好歹是沈老夫人看重的大丫鬟,在府里也是犹如小姐般养着,虽算不上绝色倒也是清秀佳人一个,短短几年间就如一老妇人般形如槁木,林婳第一眼看到都吓了一跳。
在她床边靠着一个七八岁样子的小女童,看年纪应该是云烟的女儿。眉眼和云烟几分相似,或许父亲的基因太强大,小姑娘的样貌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神情怯弱看着有几分木木的感觉。
林婳是带了府医过来的,府医诊了脉后对林婳摇摇头,林婳顿时心里有数了。让府医写了药方下去煎药,她沉默的坐在一旁等云烟主动开口。
云烟感觉自己的精神头今天还是不错的,或许是回光返照吧,她想坐起来给林婳行礼。
“躺着吧,不必拘礼了。”
“谢郡主,宝儿快见过郡主,给郡主磕头。”云烟急切的推了推身边的小姑娘。
“宝儿见过郡主,给郡主娘娘请安!”宝儿很乖巧听话的磕头。
“起来吧。”林婳好奇的打量了一下。
小姑娘似乎很害怕生人,一个劲的往云烟这边靠,也不知道云烟怎么教孩子的,怯怯的很胆小,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林婳看了紫烟一眼,紫烟会意拿出早准备好的糕点,带着小姑娘到另一边桌子吃东西。
“怎么病这么严重,之前没去请大夫吗?”林婳疑惑的问道。
“我这病已经治不好了,求郡主看在多年前的情份上要是我走了让宝儿跟在你身边好吗?
“我留一瓶滋养丹给你,其他的只能尽人事了看天命了。”林婳平静的说道,虽没把脉她也看出云烟是油尽灯枯了。她的药再好终不是仙丹有起死回生之效。
“没用的,没用的。”云烟苦笑道,还是听话的吃了两颗,好歹多点生机和女儿告个别吧。
“郡主,民女谢过郡主,郡主大恩也只有来生报答了。”云烟流着泪说道。
“娘,娘,不哭。”宝儿似有所感频频看向母亲,见到云烟落泪她忍不住跑了过来抱着母亲的一边胳膊轻轻的摇晃撒娇。
“宝儿乖,以后听郡主的话,好好侍候郡主知道吗?”云烟眼泪止不住,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所以才找了林婳托孤,至于沈家她已无颜再见了。
云烟当年就是个恋爱脑,不管不顾就想做沈从文的妾室,却不想被人利用自己还怀上了来历不明的孩子。
当年几个云字辈的大丫鬟云烟资质是最平庸的一个,偏偏心还大,最后落得这个下场带着爹不详的孩子留在这个庄子里。
她性子本就软弱,脑袋也不如其他三个聪明,庄子里的人知道她是沈府姨娘却怀上了不是夫主的孩子,大家都看不起她母女俩,以至于被庄子里的人拿捏住,这几年过的并不好。她的病有一半是长期郁结在心被气出来的。
林婳只是顾念从前的情份,她心里是一点都不同情云烟的。所谓种啥因得啥果,要是当年不犯糊涂嫁如宋庄头家又是另外的光景了,所以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了。
“你们母女好好说说话吧。”林婳起身去了书画街。
只是云烟终究没熬过去,当日黄昏时林婳就收到了云烟已经撑不下去的消息。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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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 云烟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