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平骂的话很难听,可谢乐瑶丝毫不在意,依旧淡定地说,“我从来没这么想……只不过母亲现在急需动手术,我只是想向您借点医药费……”
说到一半,谢乐瑶的话突然说不下去了,她的脸上重重地挨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响,把宁氏夫妇都吓了一跳。
他们不约而同地站起来,纷纷走上来劝道,“哎呀,老谢!你这是干什么?她好歹也是你女儿,你怎么能动手呢?”
宁妈妈扶住谢乐瑶的胳膊,关怀地说,“小谢啊,你的脸还好吗?快让阿姨看看。”
谢乐瑶松开手,脸上一个大大的五指印,尤为清晰。
谢乐瑶感觉到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但这也比不上她心里对母亲的担忧来得急切。
她一边推开宁妈妈,一边冲谢长平说,“您今天要是不把钱给我,我就不走了!”
谢乐瑶说着,就抱着胳膊,往地上一坐。
这是她一贯的伎俩。
以前这种时候,谢曼柔跟杨芳岚肯定会拿着扫帚出来赶她。可这次,谢乐瑶观察过了,杨芳岚不在,而谢曼柔也应该跟宁安桦出去约会了。所以她才会明目张胆地坐下来撒泼。
尤其是当着宁氏夫妇的面,她更要这么做,为的就是要让谢长平觉得没面子!
果然。
谢长平一见到她这样,就按捺不住了,气得直喘气,指着谢乐瑶的鼻子,说,“好啊你,现在都敢跟我玩这招了是不是?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打你?!”
说完后,他就不知道从哪找了根棍子,往谢乐瑶的身上招呼,“我打死你这个不孝的……”
‘东西’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谢乐瑶就被人护住,谢长平的棍子也被人给截了下来。
“老谢啊,你听我一句劝,不要跟小孩子置气。”
“是啊,老谢。咱们两家交情这么多年,你要是当着我们的面教训孩子,那可就真的说不过去了啊!”
是宁氏夫妇。
他们一个护住谢乐瑶的头,一个拦住谢长平。
谢乐瑶心生感激,她没想到——宁安桦那个不折不扣的滚蛋,居然有这么好的一对父母,还真是令人羡慕。
谢乐瑶怎么也想不到,今天来的并不是宁安桦的亲生父母,他只不过是个被收养的私生子。
谢乐瑶从宁妈妈的怀里抬起头,冲谢长平喊道,“您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要跟您要钱!您要是不把母亲的医药费给我,我就赖在这了!”
谢乐瑶这一刻没脸没皮的样子,活像个地痞无赖,就连宁妈妈都看不下去了,她摸着谢乐瑶的脑袋道,“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非要惹你爸生气,他要是动怒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谢乐瑶当然知道没好处,但她必须得这么做。
只有这么做才能要到钱,才能把母亲的医药费拿到手。
谢乐瑶突然哽咽起来,“阿姨,您有所不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我在这个家受了太多的屈辱,我只是想要我母亲健健康康的,难道这也不可以吗?”
谢乐瑶的话里有话,叫宁妈妈蹙起了眉头,她不解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这个家的长女么?怎么会受屈辱呢?”
其实她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平时喜欢吃斋念佛,常年跟佛教打交道,身上还伴随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谢乐瑶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故意冲她哭诉,“是啊,阿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父亲娶了新的母亲进门后,就对我……”谢乐瑶说着哭得更大声了,“他就是看不惯我,所以才默许别人对我拳打脚踢的……”
“呜呜——”
谢乐瑶的哭声震荡整个别墅。
她的话激怒了谢长平,他不管不顾地冲上来,当着外人的面,揪起谢乐瑶的头发道,“你别说这些话来误导别人,我什么时候对你动手了?你讲这些话是要凭良心的!”
谢乐瑶不用说什么,他的表现就一五一十地落到宁氏夫妇的眼里。
他们用像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看着谢长平。
“你这样了,还想要人家怎么说?!老谢!算是我看错你了!”
说完后,宁国栋就要带着夫人走。
谢长平赶忙松开手,追上去,“哎哎哎!老宁,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呢?我们两家的婚事还没谈拢呢!”
宁国栋推开他,径直往前走,“这件事我还没考虑好,咱们以后再说!”
说完后,他就带夫人上了车,然后扬长而去了。
谢乐瑶见他们走后,也跟着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冷嗖嗖地道,“怎么样?我的演技还可以吧?”
谢乐瑶的话点醒了谢长平,他怒不可遏地指着她说,“你、你个混账!居然跟我玩阴的?!”
谢乐瑶笑道,“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你也不用太感激我~”
“你——”
谢长平正要骂。
谢乐瑶赶在他发火之前,阻止道,“你也不用再拿你的那套话来教训我,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听你的了!”
说完后,她就捡起地上的包,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你觉得我母亲的死活跟你没什么关系,那我就不必再跟你啰嗦了!
从现在开始,我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我不会再把你当父亲!你也不用置气,反正打从一开始,你就没对我母亲动真心……”
谢乐瑶说完后,谢长平下意识地反问,“你怎么知道?!”
谢乐瑶冷笑道,“当然是猜的。”
她一字一顿地说,“你要是真的对我母亲有感情,会在她生病难过的时候,放任她躺在医院里不管么?!你要是真的爱她,会在她怀孕三个月还难受的时候,跟别的女人在外面乱来么?!”
“不仅如此,你还当着她的面,把那个女人娶进门!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气得直接吼道,恨不得把他的头给拧下来。可她现在还不能这么做,只能另寻它法。
谢乐瑶一口气说完后,在谢长平还没回过神之前就走了。
她一刻也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
谢长平刚刚打了她一巴掌,就当是她还给他的,从此以后,他们两不相欠。
谢乐瑶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她虽然不想哭,但为了母亲的遭遇,她真的很难忍住。
为什么这个人伤害了她母亲却能一笑而过?
为什么她要在这样的家庭长大,为什么她不能有一个完美的童年?
为什么?!
谢乐瑶心痛得难以复加。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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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谢乐瑶与谢长平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