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闵淮一时很尴尬,他也没想过老太太竟然会这么沉不住气,主动过来找他。
“您什么时候来的?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好派人去接您啊。”江闵淮说得很客气,就像是自家房子被人占据了,等着赶它走呢。
裴愉心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但谢乐瑶却听不出来,她只以为江闵淮是真的想去接老太太。
可老夫人的脸上的神情却不是那么回事,有些愠怒。
她擦干了眼角的泪水,沉下脸来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到我自己孙子这儿,难道还要先向你汇报不成?”
谢乐瑶这下总算明白了——原来这祖孙俩的关系不太好,搁这儿闹别扭呢。
谢乐瑶笑了,她忽然觉得江闵淮像个小孩子,讨不到糖的那种。
“喂!你不是要走吗?干嘛还杵在那?还不快点滚!”裴愉心看到站在楼梯口捂着嘴偷笑的谢乐瑶,就气不打一处来地怒吼。
谢乐瑶被吓了一跳,赶忙走下来。
裴愉心一个箭步冲过去,直接把谢乐瑶从楼上拽了下来。
谢乐瑶被拽到楼下,连带着行李箱都差点掀翻了,她指着裴愉心,生气地说,“你干什么?!我自己有腿,我会自己走!不要你送!”
裴愉心冷笑,“谁要送你了?!我这是让你快点走,别在这碍眼!”她抱着胳膊淡淡地瞥了眼谢乐瑶。
谢乐瑶撅起嘴巴说,“不送就不送,谁稀罕啊!”
说完后,她就拎着行李,准备走人。
可江闵淮却在这个时候,叫住了她,“喂!你要去哪?!”
江闵淮的声音有些愠怒,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谢乐瑶的关怀。
可谢乐瑶压根没听出他的关心,而是撇撇嘴,道,“当然是走咯~这个家里容不下我,我走还不行嘛!”
说完后,她就赌气似的,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迈去。
可江闵淮的声音却愈发严厉,“谁允许你走了!给我滚回来!”吓得她赶紧停下了脚,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不是你让我走的么?怎么又突然让我留下?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什么时候让你走了?”江闵淮愤怒,盯着她的眼神,仿佛要吃了她。
谢乐瑶一时语塞,心虚地转了下眼珠子,把矛头指向了江老太太,
“是老夫人让我走的!说我是这个家里的佣人,还说我是钉子户,必须得铲除!所以我就走了……”
谢乐瑶说得很可怜,慢慢地把头低下去,双肩抽搐,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
谢乐瑶的话激怒了江老太太,她气急败坏地指着谢乐瑶,道,“我什么时候让你走了?明明是你自己非要走,还要怪在我头上!哼!我看你就是心虚!”
谢乐瑶抬起头,佯装不解地问,“我怎么心虚了?不是您让我走的么?我现在走了,您又不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
她言语里尽是对江老太太意思前后不一的指控。裴愉心听不下去了,站出来说,“明明是你自己说要走的!可没人拦着你,你要是想滚就快点滚,别在这碍眼!”
谢乐瑶耸耸肩道,“那好吧……那我滚了!你们可别想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江闵淮就道,“不许走!”
裴愉心反驳,“凭什么?她必须……”
江闵淮又道,“我说不许走就不许走!今天谁要是敢从这个大门踏出去,我就要他好看!”
说着,他还用愤怒的眼神扫了眼谢乐瑶,示意她自己看着办。
谢乐瑶浑身的寒毛都立起来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家里还得是江闵淮说了算。
谢乐瑶耸耸肩,把行李箱往屁股底下一搁,坐在上面,道,“那行吧,那我就待在这!等禁令什么时候解除了,我再走!这样总行了吧~”
说完后,她还摊开手,显得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江闵淮真是被她的表现给气到。
他明明是在帮她,难道她看不出来么?
“你要是想待在这也行,去把厨房的卫生打扫了,别在这干坐着。”说完后,江闵淮就推着轮椅往客厅走。
谢乐瑶被气得不轻,他还真的把她当下人使唤了?你可真行!
想着想着,谢乐瑶竟不自觉地往厨房走,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还不如找点事做。
客厅里只留下裴愉心、江闵淮还有江老太太三个人。
江闵淮坐在轮椅上,裴愉心坐在他旁边,而江老太太则坐在江闵淮对面的位置上,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
“愉心,你去厨房拿点喝的过来,我口渴。”江闵淮指挥道。
裴愉心怎敢不从,“好——”
只得腆着笑脸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进了厨房。
厨房里。
谢乐瑶正拿着抹布不知道在擦什么,见到裴愉心进来,把手上的抹布一丢,翻了个白眼道,“你进来干什么?不知道这里有人么,还不快点出去!”
裴愉心也翻了个白眼,“我进来又不是看你的~我是来给阿淮倒水喝的!”她一边拿起水壶倒水,一边上下打量着谢乐瑶,道,“讲真的,你穿上围裙,还真的挺像那么回事的!不愧是在谢家干了那么多年活,又吃了那么多年苦的人,这点小事,还难不倒你。哦?”
谢乐瑶真想给她的脸上来一巴掌,但理智战胜了她。她努力抑制住心底的怒火,愤慨地说,“你够了啊!我在谢家怎么样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关你什么事?你这叫咸吃萝卜——瞎操心!”
裴愉心笑笑,端起手上的水杯,依靠着流理台说,“我是瞎操心了,但你这不也是干着急吗?”
“我怎么干着急了?”谢乐瑶不解,“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话,我是不会说的。但你!很快就要从这个家里被赶出去了……我可是很期待看到这一天呢~”
说完后,裴愉心就笑着走出了厨房。
谢乐瑶在她走后,把门一关,把抹布一扔,气得直喘气。
她怎么会知道她不想从这个家里被赶出去?难不成她真的能猜透她的心思?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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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裴愉心妄想赶谢乐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