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乔晚在车站等了很久，却一直没有等到秦川。
她担心秦川在路上出了什么事，可在这个没有手机甚至连传呼机都没有问世的年代，除了等待，她竟然束手无策。
这是乔晚第一次痛恨起这个年代的落后。
这种煎熬的滋味难受极了，直到和她一起来接人的曹小红再三劝说，乔晚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车站。
回到家里，乔晚往京市古荣的四合院里连打了好几个电话，但每一次长长的等待之后，带给她的都是新一轮的失望。
虽然明知道秦川未必会出事，但整整一晚上，乔晚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一
直到第二天天都蒙蒙亮了，乔晚才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她刚睡了没多久，屋子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
乔晚翻身爬起，以极快的速度冲到了座机旁边。
当秦川低沉而熟悉的嗓音传入耳朵时，乔晚几乎落下泪来。
因为哽咽，她整整一分钟都没能说出一个字来，把电话那端的秦川几乎吓了个半死。
“乔晚？”
“乔晚你怎么了？”
“乔晚，就算生气你也说句话好不好？你别吓我行不行！”
“乔乔，我错了！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秦川先是小心翼翼的告饶，直
到他听到一阵细微的啜泣声隔了一根长长的电话线传到自己的耳朵里。
这让秦川立马慌了手脚。
“乔乔你别哭了，我立马就买车票回来好不好？”
乔晚这才抹干眼泪，咬牙切齿地吼道：“秦川你个王八蛋！我差点被你吓死了你知道吗？”
听到她中气十足的吼声，秦川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他也不吭声，任凭她在电话里骂了自己好几分钟，才低声笑道：“要不你先喝口水再接着继续骂？”
乔晚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积攒了一晚上的怒火因为这句话瞬间烟消云散了。
见她不吭声，秦川又低
低的笑了起来。
乔晚从他的笑声里听出了一点别的意味，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失态。
她顿时恼羞成怒：“神经病！你再笑我就挂电话了。”
“别！”秦川连忙说道，“这次是我不对。没跟你提前打招呼就突然失联，害你担心了！”
乔晚冷哼一声，不接他的话茬。
秦川：“要不你再骂一会儿？等你觉得解气了我们再继续？”
“呸！”乔晚啐了他一口，为自己找补道，
“我生气是因为你失联吗？我生气是因为你害我在寒风里冻了几个小时。”
秦川一副“你说的都对”的架势，
不管乔晚说什么他都绝不还口。
直到乔晚无意中打了个“喷嚏”，他才突然意识到乔晚方才并没有和他开玩笑，而是真的在寒风中等了自己几个小时。
秦川顿时沉默了下来。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哑着嗓子开口说道：“乔乔，对不起。以后就算遇到天大的事我都不会无故失联，让你担心了。”
他如此郑重其事，乔晚倒不好再继续多说什么。
她也知道他不是不负责任的人，这次突然失联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想了想，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秦川，你现在到底在哪里，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