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给林苗挑了一块红烧鱼。
“说说看,什么条件?”
王秀莲:“分家可以,但这家里的东西除了你们身上穿的,你连一根草都不能带走。不仅如此,你还得给我拿笔分家费。”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她就说嘛,以王秀莲的性格,怎么可能让她轻易脱身。
乔晚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松懈了下来。
她给自己盛了一碗萝卜汤慢条斯理地喝完,这才挑眉问道:“你要多少?”
王秀莲想了想:“多了你也拿不出,给我二十块,从此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林苗张了张嘴,似想说些什么,乔晚
抬手制止了她。
“成交。”用二十块买一个清净,在别人看来也许很愚蠢,但对乔晚来说千值万值,
“明天天一亮我就出门去给你借钱。但我得把丑话说在前面,钱我可以给你,可如果到时候你再反悔,我保证你不仅一分钱都拿不到不说,还会被扒下一层皮来。”
“你放心。”王秀莲和她碰了一下杯,“至少这件事情上,我说话算话。”
话说到这种份上,乔晚也没什么好再担心的。
既然王秀莲愿意好聚好散,她也乐得卖她个情面。
不过她到底存了警惕之心,只陪着王秀莲喝了两杯,便不再喝了。
王秀莲也不劝她,甚至还亲自起身为她盛了一碗饭。
吃完饭,乔晚出门洗了把脸。起身的时候,突然觉得头晕目眩。
她撞撞跌跌地走回屋子,发现林苗和王秀莲不知何时已经倒在了桌子上。
“苗苗,醒醒。”乔晚伸手推了一下两人,却发现两人都纹丝不动。
乔晚暗道了一声“糟糕”。
难道是食物中毒了?
可是不应该啊,桌子上都是普通的食材,也没有相冲相克的。
乔晚疑心这些食物被人下了药。
可饭菜都是王秀莲做的。除了她,还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药下到饭菜里?
要知道她一直对王秀
莲存了戒备之心,是亲眼看她把所有菜都尝遍了,她才动的筷子。
总不至于王秀莲为了麻痹她,狠到连她自己也一起药倒吧?
可就算王秀莲要图谋她什么,她自己都被药倒了,又该如何对她动手?
电光火石之间,乔晚脑海中早已百转千回。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秀莲姐,你在家吗?”
是江志远!
乔晚瞬间明白了王秀莲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敢情她是想把她药倒,让她失身给江志远,将生米煮成熟饭。
到那时候就算她不想嫁,也由不得她了!
乔晚屏住呼吸,悄悄地吹灭了桌子
上的煤油灯。
屋外急促的敲门声在屋内灯火骤然熄灭后突然停顿了下来。
还没等乔晚来得及松口气,她就看见一根铁丝从门缝里伸了进来,正在扒拉门上的门栓。
乔晚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里。
不行,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如今她被下了药,身上软绵绵的,根本不是江志远的对手。
如果任由他登堂入室,那她就真的清白不保了!
一念至此,乔晚拿起案板上的小刀,再顺手抄起一根木根,踮起脚尖悄悄地走到了院门后。
几乎与此同时,门上的门栓应声而落,一个人影推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