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图姆出生之前,那时的法老已经有三位王子出生。
然而不幸的是。
他们都在短暂的继位后,便因为各种原因死去,以至于王位传到阿图姆这里。
倘若连他也不幸罹难。
摄政王瑞内博,就能成为王室最后的继位者,顺理成章地登上王位。
“他好像很生气。”泰芙努特轻掩朱唇,气息擦过法老耳垂,“或许是这里的乐曲有些嘈杂,影响他思考如何跟努比亚交代。”
“想想也是,这确实很让人头疼。”
“你不喜欢努比亚?”阿图姆有些意外,但又觉得在情理之中,“我以为人往往会对家乡,怀有真挚的思念。”
“现在看来你什么也不喜欢。”
“是您忘了我是奴隶。”
泰芙努特拿捏着语调,指尖抵在他腰间荷鲁斯之眼上,眼中带着几分狡黠,“奴隶的家乡不在努比亚,我早忘了自己出身何方。”
“我的道理告诉我,不要为已经失去的东西纠结,那不值当。”
她的道理。
听起来似乎很对,但又格外无情。
令法老怀疑
。倘若自己成为过去,是否也将沦为她心中,不值得怀恋的存在。
可是为何要计较这种问题,阿图姆也说不明白。
“大人。”
摄政王瑞内博看过来,此刻美艳动人的泰芙努特,在他心中与法老的眼镜蛇没有区别。
同样美丽,也同样致命。
他不敢轻视这位谈笑间置人于死地的女人,即使她只是奴隶身份而已。
“您今日的所作所为,是否有失伊塔葳的颜面,至少不该在这种场合对使者下手。”
“两方交战应当在战场上,而不是宴会厅里。”
“摄政王大人。”
泰芙努特与眼镜蛇一起看向他,唇瓣轻启,仿佛毒蛇在吐露信子,“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刚刚动手的明明是我,跟法老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
瑞内博被她噎了一句。
他甚至开始怀疑,女奴或许本就是阿图姆的人,否则哪里来的胆量反驳自己。
服侍摄政王的侍从手臂被他捏痛,险些忍不住发出惊呼。
“你长了一条能说会道的舌头。”
瑞内博平复下
。心情,恨不得将她的舌头割下来,“连贵族进入王宫前,都必须除去身上的武器,你用来刺杀迪尔的匕首从何而来?”
“是大人赏的。”
泰芙努特唇角上扬,手指揉弄着眼镜蛇的尾巴,“我用大人赏的匕首,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努比亚与我们本就是敌对关系,恐怕只有您,才会把他们当成客人。”
瑞内博失语,看向她的眼神中,已经染上恶毒的杀意。
绝不能放任这样的女人,继续留在法老身边。
“我不记得奴隶有资格,这么跟我对话。”
“奴隶不行。”阿图姆拥着泰芙努特,在她肩头留下一枚昭示占有的吻痕,“但未来的王妃可以,我将赋予她跟我同等的权利。”
“生前久伴在太阳之神恩泽下,死后同归与阿比努斯的殿堂。”
“我看您是被她迷昏头了!”瑞内博控制不住情绪,大声质问道,“居然要让卑微的奴隶,来玷污王室高贵纯净的血统?”
“只有最昏聩的君主,才会做出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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