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前被刺中了麻穴,此时已经完全恢复了。
而沈青禾因为之前的逃跑已经消耗了大量的力气,此时的她已是精疲力尽,几乎快要跑不动了。
果然,男人很快就追上了她。
沈青禾知道,如果这一次再被抓住,想要再次逃脱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于是在男人追上来的那一刻,她立即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救命啊——救……”
男人见状,脸色大变,一个手刃狠狠地劈在了沈青禾的后颈。
沈青禾瞬间瞪大了双眼,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男人接住沈青禾,单手将她扛了起来,然后大摇大摆地朝自己的同伴走去。
“大哥,你怎么样了?”
此时另一名男子仍捂着自己的下体在那儿痛得直吸气,看到同伴回来了,还有被他扛在肩膀上的女人,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他奶奶的,差点把老子给废了,我不管,今晚我必须第一个上她,非让她尝尝老子的厉害不可,让她跪在老子的胯下喊老子爹!”
同伴见他一脸气愤的样子,当即就爽快的答应了,“好,今晚你第一个。”
接下来,两人便带着沈青禾离开了。
与此同时,在另一条街上巡逻的韩谡突然听到了女人的求救声,隐隐约约的。
可当他停下马倾耳细听的时候,那个声音又不见了。
一旁的破军见了,好奇地问道:“怎么了少主?”
韩谡扭头看他,“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啊!”破军摇头,“属下刚刚什么都没有听到。”
闻言,韩谡立即拧了眉,低头认真的回想了起来。
他的耳力向来不错,他可以确定他没有听错,而且那个声音……似乎有几分熟悉。
思及,他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骤变,连忙策马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狂奔而去。
“少主!”
破军连忙追了上去。
两人骑马拐了几条街,当他们拐进另一条街道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
这条街道通往睿王府,因为沈青禾每天晚上都要去睿王府,所以韩谡每天晚上都会在这条街上来来回回的巡逻好几遍。
此时看到躺在地上的人,那一刻,他的心猛得一跳,当即就意识到出事了。
等到靠近了,两人发现,躺在地上的人竟然是沈青禾的车夫,大牛。
此时大牛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不知生死。
见状,破军也一下子变了神色,连忙跳下马,上前探了探大牛的鼻息。
发现还有气息,连忙对韩谡道:“少主,还活着。”
说完,也不待自家少主吩咐,就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从中倒出一粒药丸喂大牛吃了下去。
他们习武之人,都会随身携带一些治疗内外伤的药。
大牛吃了药后,很快就醒了过来。
见大牛醒了,韩谡迫不及待地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家小姐呢?”
看到韩谡,大牛立即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
可他伤得太重了,最后只能紧紧抓住了韩谡的衣摆。
“韩少将军,求求你去一趟睿王府,看看我家二小姐有没有安全抵达睿王府……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一个人,我让二牛带着二小姐先走了,我留下来对付那人,可那人太厉害了,我打不过他……”
大牛一边说着一边自责内疚的哭了起来。
韩谡听了,脸色愈加的凝重。
他让破军把大牛安顿好,自己则飞身跨马,朝睿王府的方向策马奔去。
结果没跑出多远,远远的,又发现前面的地上躺着一个人。
看到那人,韩谡几乎都不用猜也知道那人是谁。
果然,等他看到地上那人的脸时,发现对方果然是二牛。
大牛和二牛是沈蔚文特意派来保护沈青禾的,如今他们两人都受了伤,可想而知,沈青禾此时一定已经被人给劫持走了。
思及,韩谡的一颗心瞬间沉到了深深的谷底。
究竟是谁,竟然把她给劫走了?
难道是……
他的心里已然猜到了什么,这让他不禁更加担心着急了。
如今大牛和二牛都受了伤,那他也不用再去睿王府了,当即就顺着街道追了过去。
在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他发现地上似乎有个东西,在月色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他急忙勒缰停马,过去将那东西给捡了起来,这才发现居然是一支簪子。
他几乎一眼便认出了这支簪子,正是沈青禾经常戴的那支。
这时,破军追了上来,看到韩谡手中的簪子,也一下子认了出来。
“少主,这不是沈小姐经常戴的那支簪子吗?”
看来沈小姐果然出事了!
韩谡没有说话,他紧紧捏着那支簪子,扭头朝街道的深处看了一眼,然后一语不发的飞身上马,再次追了上去。
破军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
此时此刻,睿王府里,慕容斐坐在自己的厢房里,一边品着茶一边等待着沈青禾的到来。
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备了好几道点心,都是沈青禾平时最爱吃的。
他知道今天早上他说的那些话伤了她,所以他打算等她晚上过来的时候,亲自向她赔礼道歉。
只要她原谅他,他做什么都愿意。
只是他等了又等,茶水都喝了整整一壶,却始终不见伊人的到来。
那一刻,他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丝隐隐的不安。
难道她生气了,不打算继续给他医治了?
不对!
他所认识的她,就算真的生了气,也不会弃自己的病人于不顾的。
他看着桌子上的那些点心,心里蓦地想到了什么,脸色骤变。
“来人!”
守在外面的侍卫应声而进,“王爷有何吩咐?”
慕容斐冷声吩咐道:“你马上去一趟永安堂,看看沈小姐出发了没有?”
此时他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侍卫领了命,很快就离开了。
待侍卫离开后,慕容斐再也坐不住了。
他起身来到窗前,看着院子里的那棵玉兰树,心里暗暗祈祷着。
千万不要出事!
千万不要出事……
可越是担心什么就越是来什么,那侍卫很快就回来了。
“回禀王爷,据永安堂的丫环说,沈小姐早在半个时辰以前就已经出发来王府了。”
闻言,慕容斐的心蓦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