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剑看着姜宁跟前的顾添珩。
“你说我哥?”
“天太黑,我没太看清,没有想到会是顾大哥……”时染哭得那绝望,又梨花带雨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疼。
包剑的血液顿时冲上脑门,他猛地嘶吼出声,“顾添珩!人家还是个小姑娘!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对得起祖国,对得起小嫂子吗?
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姜宁看着冲动的包剑,再看着那边“受害者”时染,转了转手镯。
真是愚蠢的包剑。
果然上当了。
姜宁转过头看着顾添珩。
他看着包剑,一脸平静,“我对得起祖国,更对得起我的爱人。”
说完,径直转身离开。
时染立即哭唧唧,“包大哥,你不要激动,事情可能有什么误会。可能是顾大哥把我当姐姐了,才会这样。”
大妈猛地推一把时染,“牛头不对马嘴,你闭嘴吧。”
时染给大妈一推,径直娇弱的倒在了地上。
包剑赶紧去拉。
大妈凶狠的瞪着包剑,“你哥,你不信。你信这个女同志,你和她才认识几天。这事儿,指不定是什么样子!”
包剑一脸的莫名,“大妈,时染还是个小姑娘,她能有什么坏心思,你信顾添珩,不信她?”
大妈看一眼时染,冷冷的笑,“我信我的眼睛看到的。”
包剑气鼓鼓的拉过时染,“走,和我去别的地方,这事儿我给你讨个公道,非要闹清楚不可!”
姜宁看着完全受时染蛊惑的包剑,无可奈何的笑,“包剑,色字头上一把刀。”
包剑现在哪里听得进去。
那是他心爱的姑娘。
喜欢到了没有自我的地步。
他怎么会觉得她有什么问题。
她在他的眼里,洁白无暇吧。
时染看着包剑,摇了摇头,“包大哥,我走,这些事情都是我引起的,我不来什么事也没有。你不要走,我走……”
“什么你走!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孩子去哪里。”
包剑拉着时染的手就走了。
顾添珩又出来了,“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你若不回来,那么便永远不要回来了。”、
包剑的眼里。
顾添珩做错了事情,非但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比他凶。
“我看错了人!”
包剑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顾添珩这一刻深深地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了人。
可在这里,他最信任的只有他。
可他却为了一个女同志怀疑自己。
呵。
姜宁看着顾添珩。
顾添珩看着她,“你信我吗?”
“我不信你,谁信你?大妈都信你。”
姜宁轻瞪他。
这样的话,居然还用问。
顾添珩扬了扬嘴角,“你信我就好。”
大妈气鼓鼓,一直对着包剑骂咧咧。
姜宁安慰了大妈,这才回到房里。
两人之间特别的平静。
顾添珩看着姜宁,“真的一点也不生气,全部相信?”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应该带几分怀疑,否则我以后可能这样吃准了你,你要吃亏的。对任何人都不要百分百的相信。”
顾添珩有些心疼的说。
姜宁瞪他,“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会信。那个时染,我一直觉得怪怪的,这不露出马脚了。你是个聪明的人,你怎么会上了她的当?
你是故意的?可是包剑那样恨你,可怎么办?”
顾添珩看着姜宁,“你是不是偷听我的心声?”
“什么叫我偷听你的心声,难道我不是心有灵犀猜到的吗?你的心声,我还需要偷听?”
姜宁反问。
顾添珩轻搂了她入怀,“时染的目的,可能就是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然后阻碍我们进山。阻碍我们,可能还想从我们手上拿到地图,然后……抢在我们前面,率先找到实验室。”
姜宁听着心咯噔一下,“那现在怎么办?”
“现在她暴露了自己,也挺好,总比一时隐藏在身边,我们不知道她的目的更为危险,至于包剑那里……他脑子要是转得快……
会反应过来的,就看这女的本事有多大,会不会把他迷的一点理智都没有。”
顾添珩平静得好像不是多大的事情。
姜宁却有些担心,“包剑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我担心他这样和她走了,会不会有什么事?”
“你放心,他是专业的反谍人员,而且身手都是一流,虽然现在被迷了双眼,但是自身的安全,他还是有数的。
如果他要真的死在美人怀里了,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顾添珩漫不经心的说,好像说得无情无义,漠不关心。
姜宁漠然点头,“希望他脑子能清醒一点,不会被冲昏了头。”
“很晚了,睡吧。”
姜宁看一眼顾添珩,觉得他好像真的不操心,然后就睡下了。
而这边。
无人的小路上。
时染一直在哭,劝包剑,“包大哥,你不能这样冲动,现在大晚上的,我们去哪里。都是我的不好,我不应该说这样的话,挑拨了你和顾大哥的关系。”
“他又不是我亲大哥,他甭以为他是我上司,就能做这些畜生不如的事情。”
包剑还在气头上。
时染听着这话,纳闷的问,“上司?什么上司?包大哥,你和顾大哥到底是做什么的啊,你说话好奇怪。”
包剑看一眼时染,“你好奇我们做什么的干什么?这和这个有关系吗?他对你不轨,这就是有问题,我和他的兄弟情义就此断了。
小染,你放心,我会为你讨公道的。不管她是谁,也不能欺负你。”
时染默然,没有说话了。
这个木头真的能成事吗?
怎么感觉不好掌握。
周遭黑漆漆,经过特殊训练的她,并不害怕。
可是她现在的身份是大学生,弱女子。
她害怕的扯了扯包剑的衣角,“这么黑,我们要去哪里……我很害怕,包大哥。我们还是回去吧。”
包剑非常的君子,并没有因此占人便宜,而是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见她害怕,把自己的衣角给了她,“你扯着我衣角,和我保持距离。这是对自己最基本的保护,明白不?”
他的话。
深深地震惊了时染。
第一次感觉到被人尊重。
她的唇动了动,千言万语到了嘴边,也没说出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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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露出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