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本来是想要拒绝的。
但是琼霄的突然开口也是让她有些惊讶。
看了一眼自己这位很少开口的二妹,又看了一眼一脸眼巴巴的样子的碧霄,云霄也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琼霄还是太宠碧霄了。
也就是她在碧霄面前还扮演着一个威严的长姐的角色,让碧霄还能稍微收敛一些,否则的话碧霄真不知道要被琼霄宠成什么样子。
不过,这次的事情,倒是无伤大雅,而且,这段时间碧霄也一直都表现的比较乖巧。
想到这里,云霄也是道:“既然二妹三妹你们都想跟着一起去,那就一起去吧。”
听到云霄答应了下来,碧霄也是高兴的跳了起来抱住了云霄的胳膊:“我就知道大姐最好了。”
看到碧霄这个样子,云霄也是无奈的笑了笑:“好了,你也不小了,别整天跟个孩子似的。”
而长耳看到三霄答应了下来,脸上也是露出了几分笑意。
虽然这么多人同行,肯定是没机会做什么的,但是横竖都没机会做什么,那多几个漂亮师妹在路上养养眼也是好的不是吗?
只是,大家都很开心,唯独多宝道人感觉有些不对味。
一开始只有长耳跟龟灵圣母要去。
后来火灵圣母也要跟着去。
然后无当圣母也要去。
之后是金灵圣母。
现在就连三霄也要跟着一起去了,那么这有熊部落不就只剩下他这个孤家寡人了吗?
想到这里,多宝道人看向长耳的目光也是变得有些幽怨起来。
他怎么感觉这位师弟是在针对他呢?
但不管怎么说,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他也不好再出声反对了。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这些师弟师妹带着自己的宝贝徒儿结伴离开,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留守在了有熊部落。
这一刻,多宝道人只觉得自己身上不知道被什么人写了一个大大的“惨”字。
............
“神农死了呢。”
幽冥界。
平心殿中。
望舒看似无意的朝着平心说道。
闻言,平心也是淡淡的看了望舒一眼:“这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谷厚
看着一脸淡然的平心,望舒没有回答平心的质疑,而是继续道:“你觉得谁能继承神农的人族共主之位呢?是轩辕,还是蚩尤?”
平心没有回答。
见状,望舒也是轻笑道:“如果不出意外,轩辕应该就是那只老乌龟的转世了,然而,蚩尤身上的情况,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是我不相信你也没有什么察觉。”
说到这里,看着面色不变的平心,望舒缓缓道:“不管是修炼的方式还是战斗的方式,那个蚩尤都跟巫族很像呢。虽然说九黎部落本来就是当初两族混血当中那亲近人族的部分组成,九黎部落当中不少族人都能诞生一些跟巫族有关的神通,但是这蚩尤的表现貌似有些夸张了。”
说到这里,望舒看着平心的表情,声音也是深沉了一些:“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的话,别说是混血了,就算是当初巫族的一些大巫,恐怕都做不到蚩尤现在这种程度吧?蚩尤一个人族共主之位的候选人,却跟巫族如此相像,倒还真是有趣啊。”
听着望舒这么说,平心当然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沉默良久,最后平心还是开口了:“蚩尤的事情,与我无关,也跟巫族无关。这些年来他们一直都在地府,未曾离开过。”
听到平心这么说,望舒也是皱了皱眉。
她当然知道平心说的他们是谁。
巫族仅存的两名祖巫,奢比尸和玄冥。
而平心的话,一般来说还是很可信的。
她没有说谎的必要。
然而,蚩尤如果跟巫族无关,又怎么会有现在的情况呢?
看着依旧有些犹疑的望舒,平心迟疑了一瞬,然后缓缓道:“道友,你既然知道蚩尤的情况,却不妨多想一想。这个蚩尤,与其说他的战斗方式跟巫族很像,倒不如说他的战斗方式很像另外一位存在,因为整个巫族的战斗方式都是在模仿那一位存在。”
听到平心这么说,望舒也是微微一惊。
她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了平心,而平心也是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见状,望舒也是觉得有些头疼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有些麻烦了。”
因为她知道,平心口中的那位存在,一个能让所有巫族都模仿其战斗方式的存在,只有一个,那就是当初开天辟地的盘古了。
换而言之,她觉得蚩尤跟巫族很像,也有可能蚩尤跟巫族并没有什么关系,这份相像全都因为盘古。
想了想,望舒看向平心问道:“你觉得蚩尤是盘古留下的后手之一,还是其他人所为?”
平心摇了摇头:“不清楚。十二祖巫虽为盘古父神的精血所化,但实际上跟父神的联系并不深。甚至严格来说,十二祖巫更像是父神留下的守卫盘古殿的侍卫,而非后裔。至于盘古殿深处到底留下了什么,这个我虽然不清楚,但是我能确定的是,盘古殿内,有保存至今的盘古精血。”
“所以,蚩尤当然有可能是盘古父神留下的后手之一,但也有可能是有人从盘古殿中取出了一滴盘古精血,然后在我不注意的时候投入了轮回。”
听着平心的分析,望舒的神色也是有些凝重:“但不管是哪种可能,都意味着其中干系重大不是吗?如果是盘古留下的后手,祂留下这么一个后手,显然不可能是为了玩,一定所图甚大,而如果是别人所为,能够瞒过你将一滴盘古精血送入轮回,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不多。鸿钧亲自出手或许能做到,又或者是,她。”
闻言,平心沉默了片刻,最后缓缓道:“如果是她,那就不奇怪了。”
“是啊。”望舒感叹道:“当初我可是差点就在她手中彻底陨落了呢。不过,蚩尤这枚棋子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针对那只老乌龟吗?”
“为什么这么说?”平心听到望舒这么说,也是意识到了什么:“难道说......”
望舒笑了笑:“不然你觉得那只老乌龟为什么会主动舍身撑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