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村一直都保持着繁重的礼仪,每年春节这里的热闹程度可不比灯会弱上几分。虽然人数和装饰是远远不及灯会,但是这有着更为浓厚的喜庆气。
连那些因意外滞留在清河村的修路施工队,也将起初的未能回家的团圆的遗憾也暂时被清河村喜庆的气氛而抛之脑后。他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与修路期间熟悉起来的朋友,吹牛侃大山。他们没用多久就融入了清河村的大家庭之中。一如当年的孟卫栋和孟晓楠二人。
一些小孩开始玩耍起了鞭炮,鞭炮声响起,时大时小,偶尔也会有人被惊吓到,训斥孩子。孩子面对训斥摆了个鬼脸,便就逃开了。他们知道今天是过年,这些都是可以被原谅的。大人们也只是随便宣泄一下,便就又投入与周边人的聊天之中,亦或是继续他们的牌局。
鞭炮声只是前奏,对于清河村,这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新年。这是一系列改变的开始。烟花,开始以黑夜为幕布,开始绽放它转瞬即逝的美丽。
远在清河村另一边山上的玉衡,看见烟花一朵朵地绽放,下意识地伸出了手。他想要摘下那在一瞬间便就会消失的绝美花朵,可就算是他也无法暂停时间。伸出手能抓住的只能是空气。玉衡看看了掌心,空无一物,笑了笑。
……
宋春雁也沉浸于喜悦之中,虽然这是她的夏旋饭店生意一年之中最为火爆的一天,但是她也很久没陪年迈的父母好好过一次年。宋春雁可不算是个好孩子,她可喜欢喝酒了。这大过年正是好好喝一次的机会。她可从餐馆带回了不少好酒,她得好好地评鉴一下。
宋春雁正斟满了杯酒,她家的老太太直接把她的酒杯夺过。
“妈,啥事呀?”宋春雁委屈地看着老太太手中的那杯酒。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你的弟弟妹妹呀!没良心的。”老太太直接把酒随意地撒掉了。
“妈,我要说多少遍呀。那些孩子能照顾好自己。”宋春雁看着酒杯,十分心疼的模样。
“他们才多大呀?”老太太说着,手伸出来揪住宋春雁的耳朵。
“妈,孟卫栋这两年打工挣的钱,你也看到了。他们真的能照顾好自己的呀。”宋春雁连忙求饶着。
老太太若有所思的模样,似乎也想通了,便就放开了宋春雁的耳朵,离开了。
“哈哈哈哈哈。”
宋春雁转过头来,接着看到了一个臭家伙,捧腹大笑,腰都直不起来了,都看不见脸了。不过这个臭家伙也不用看脸就知道这是修路人的领头人,彭库。
“你笑啥呀?”宋春雁翻了个白眼。把酒瓶打开,再斟了杯酒。
彭库直其腰,努力地收敛脸上欲盖弥彰的笑容,还未说出一句话,又笑得直不起腰了。
“不说,我走了。我换个地方喝酒,不行吗?”宋春雁提着酒瓶正要离开。
彭库终于是不笑了,他手拉住宋春雁。
“这么好的酒,只是一个人喝掉了,多可惜呀。”
宋春雁又翻了个白眼。彭库松手,宋春雁转身递过他一个杯子,随后把酒瓶放在桌子上,又坐回了位置上。
彭库接过杯子,自然地拿起酒瓶为自己斟满了酒。举杯,示意与宋春雁碰杯。宋春雁碰了杯子,后将酒杯里的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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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而尽。烟花正好绽放,照亮了宋春雁微醺的脸庞。彭库看着这侧脸,楞了楞。
“这像不像我们初见时?”彭库也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这么说,还真有点像啊。”宋春雁若有所思的模样回忆起了曾经。
彭库则顺势聊起了曾经发生在彼此间的趣事。两人相谈甚欢,以至于没有意识到周围的人渐渐地与他们保持着距离。
可怜的村长,端着酒杯,想要向女儿讨杯好酒,见到如此场景,默默地又端着酒杯离开了。
烟花越来越华丽,本来有些黯淡的星空被照亮了。闪烁的星光被烟火的华丽遮掩住了,无处寻觅,尽管还未消失,但也无人在意。
两人则望着烟火,不禁地赞叹这美景,连原本的话题都忘记了,反而转到了烟火上。只是两人依旧相谈甚欢,并未有半分改变的。
……
……
白殇的大宅中,不断地回荡着李煜辉的抱怨。
“龙宇怎么还不回来?”
“你是多不想和我单独相处呀。”白殇面对李煜辉的抱怨,直言不断。
“切,每年都和你一起过,都腻死了。”李煜辉抱着汽水喝了一口,后埋怨道。
“那今年我们去个你没去过的地方。”白殇不服气地说道。
“没去过的地方?”李煜辉这时有点疑惑。
白殇之前还不是怪老头的时候,还是经常带着李煜辉,到处游玩,这周边还真没啥是李煜辉没去过的地方。
“跟我来。”白殇转身离开,示意他离开。
李煜辉疑惑地看着餐桌上,还未洗掉的碗,纠结了一小会儿,就开心地跟着白殇离开了。
白殇御风而动,将迎面而来的风化作了向前的助力。李煜辉倒不会像龙宇一样感叹白殇的实力。只是觉得这还要自己跑,很累的呀。希望不会太远吧。但现实是不可能近。
两人跑了很久,很久。即便对于修者而言也很久了。李煜辉气喘息息,但不敢掉队,不然自己跑起来可要废力太多了。
突然停下,李煜辉反应不及就要一头撞上了墙壁,他的身体反应突然变慢了,居然面对那墙壁他却做不出任何有效的动作。白殇似乎也没有反应过来,不为所动。
墙壁上显现了复杂的符号,这些符号他从未见过,但他却能辨别祂们有什么作用。墙壁软化!想母亲迎接扑上来的孩子,温柔地抱住了李煜辉。
“这个地方是?”李煜辉询问着白殇。
“你不识字呀?”白殇指了指头顶。
李煜辉先环视了四周,这好像是个洞府?而洞口之上,符号不断纵横交错,形成了似乎是楷书,依稀辨认出是:
白殇之墓!
“你的墓?”李煜辉震惊了,奇异的眼神看着白殇。
“你就不能记住白殇是很多人的代号吗?只是初代白殇之墓。”白殇看着李煜辉奇怪的眼神,他走近直接来了一击暴击。
李煜辉捂着头,不知所措,“哦。”
白殇走进洞府,而李煜辉也紧紧跟上。两人都未带着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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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边洞壁上的符文光亮一步一步地照亮了前路。李煜辉不敢再这种环境大声喧闹,这可是前辈的墓。
白殇走到了第一个分叉路口时,跪地,跪拜路口三下。李煜辉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跟着磕头。两个平时脱线的家伙,现在都满怀敬意地跪拜着前辈。
“你从未我说过初代白殇的事吧。”白殇起身后,便就随意地选择了一个方向继续深入洞穴。
“没有。”李煜辉继续跟着。
“白殇曾是神界的战神,在古老的年代他为了正义斩断了自己的传承的凭证,也是他的神邸。”白殇缓缓说道,而李煜辉只是静静地听着。
“当时的人并不知道他的称号,只知道他喜欢穿白衣。”说到此,白殇看了看李煜辉身上的白衣。李煜辉一直都穿着各式各样的白衣,有些时候,大家都见怪不怪了,甚至会忽视他穿着白衣。
“而前辈却一直认为自己并为那些人带来拯救,反而带来了杀戮。则自称起了白殇。一直流传至今。”
“所以他到底做了什么?”李煜辉发现这些都是大概,并未说他到底做过什么。
“没有人知道。”白殇继续向前走。
李煜辉闻到了奇怪的味道,像是书页的气味。抬头一看,这是一个藏书阁。
“这里有着每一代白殇对技艺的领悟,以及他们的故事。唯独没有初代白殇的故事,只有二代白殇简短的评价。”白殇侧身向李煜辉展示,白殇的宝库。
“所以你带我来是为了学习?”
“你也该学习真正的白殇技巧了。”
李煜辉二话不说则选择了一个区域开始了阅读。
白殇则在门口,思索起了人生。
符文的光亮为李煜辉点着柔和的光,不刺眼,也不觉得黯淡,恰好合适。
“这不是你的阵法对吧?”李煜辉突然想起什么,询问着白殇。
“这甚至不算阵法。”白殇回答道。
李煜辉没有追问,他知道白殇会接着说。
“这些是超神器,其名便为白殇之墓。是你我的前辈,他没留下任何技巧,而是留下了自己去守护每一代白殇之所悟。或许这就是他所悟之道吧。”白殇似乎到了这个地方十分感伤,像是触景生情。
李煜辉隐隐猜到了,这些符文的存在不需要外部的气息维持。这违背了修界法则,气息所制作的物品必须依存于人,否则即刻消散。只有超神器能独立存在,能够直接违背这真理似的法则,而且很显然前辈为了制造这个超神器,献出了生命。
李煜辉内心还有个猜想不敢确认,那便是前辈不仅仅牺牲了自己的生命,还牺牲了自己灵魂。每个人的精神体才能成为阵法的发动机,如果把灵魂融进了阵法,那阵法便就可以永存。但是如果只是那么简单,世界上的超神器就不会连双手之数都不足了。
献祭灵魂这一点的要求可能很难达到。
那么那位前辈又是以怎样的心情献祭了自己呢?
他又是确保自己一定会成功呢?
可能李煜辉一生都无法知晓这背后的隐情,亦有可能李煜辉通过了白殇传承知晓了那种心情到底是怎样的复杂情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