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又在收拾着自己居住的屋子。
他娴熟地将各个物品归置在不同的地方。收拾完，唯独那一片小小的书签不该怎么归置。那让他暴露了那个曾经自己的书签。
他将书签放在桌子上，发呆。不知该如何处理。苦恼的模样，正被门外那人所见。
能透过房门窥视玉衡的也只有孟晓楠。
孟晓楠看见了，玉衡也一定知道她来了。她没有寒暄。
一周未来只是想清楚自己的问题有多少？又有那些是玉衡能为她解答。
玉衡随手拿起一块橡皮，放在书签上。便转身为孟晓楠开门。
玉衡为孟晓楠抬来一个带着靠背的座椅。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
“我都能问你？”孟晓楠也未像往常一般装作可爱的模样，只是平淡地将那些字词表述出。
孟晓楠回避着玉衡的眼神，只能盯着玉衡的书架。书架很大，像书店里一样，陈列着的书很像许多无任何出版社信息的盗版书籍一样，只是那些书籍都关乎于修行。
玉衡只是慢悠悠地沏茶，这茶叶孟晓楠也常喝。不好喝，但是喝完总能平静。
玉衡没有回答，孟晓楠便就当他默许了。
“为什么你故意让我知道你是高夏旋？这对你我都毫无意义。”
玉衡仍在沏茶，没有着急回答。他在泡功夫茶，亏得他有一整套茶具。每一步都严格按照标准而行，不容片刻误差。
孟晓楠转过头，默默看着玉衡沏茶。两人都听着流水声、沸水声。她来这只是为了寻求答案，她并不急于知晓答案，这一套流程不过几分钟罢了。这点时间她还是能等的。
玉衡奉茶递给孟晓楠，便开始解答。
“你想要了解我，否则你不会信任我。我也没必要隐藏。”这个答案似乎不沾边际，但对于孟晓楠来说这确实她想听到的答案。
‘我也无法隐藏。’
孟晓楠隐隐约约听到了这句话，不敢确定。
“你刚刚在说什么！”
那句话像是幻觉，玉衡说话声小，但吐字清晰。不会让人产生一种听不清的感觉。那句话不像是他说的。可那声音就是他的，也没他人。
‘这样听清了吗？’
声音一如玉衡平时般温柔，只是他没张嘴。
“到底怎么回事？”孟晓楠逐渐想到了一种可能。
“读心术。这是你的天赋。我不可能一直向你隐瞒。”
玉衡似乎意识到他所说的话，孟晓楠难以听清。张嘴解释道。
“你是想转移话题吗？”
“不，这就是一切的原因。我能隐藏一切，但我无法隐瞒我曾是高夏旋。书架上有些书都有我的署名，你迟早会发现的。”
“那我为何从未听到过其他人的心声？从未有过这样的征兆？”
孟晓楠她修行的是幻术，而读心术是属于精神控制类的秘术。她怎么会觉醒其他类别的能力？这不符合基本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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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
说着，玉衡也递了本书给孟晓楠。
“这本书上介绍了你需要知道的所有关于读心术的资料。”
孟晓楠翻开书，略微看了看，果然如玉衡所说。而且刚才的感觉，确实是读心术。她确实拥有学习读心术的天赋，真是讽刺。
“你也会？所以你才教我而不教我哥。”
孟晓楠直勾勾地盯着玉衡的眼睛，像是逼迫犯人逼供的警察。
“我不会，我只是观察到你需要一个师傅。”玉衡表情依旧平淡。
……
孟晓楠还有很多问题，但她已经不想问了。她知道玉衡已经知道她的本性，而没有放弃她。所以那些问题也变得毫无意义。
她需要了解玉衡，她不会相信一个自己毫无了解的人。但她已经看到了玉衡的一切。
至于为何强如他还需布置陷阱？他为何放弃了高夏旋？为何没有选择她的哥哥？他的经济来源是什么？
这些问题的答案不重要了，她只知道玉衡也有在乎的人。玉衡是个人，这就足够了。
……
……
白殇医馆，战斗开始之际。
他是来杀了范向松，而并非再结新仇的。只要绕过那个该死的小孩就行了。
他虽身形魁梧，但他是个专业的术士。术士可动用天地之间各项元素能力。每个术士都有自己专精的能力。而他专精于土。
脚踏地，脚下土地，窜出，泥土在他手间成型。他握紧的刹那，泥土形成一个古朴的法杖。
秘术武器，此人在修界之中也算大成者。
举手投足间，气息凝结，秘术·土龙。高阶秘术，这是他的大招，他可不愿浪费时间。完成了自己目标就可以了，何必在意小孩的看法呢？
范向松见那张牙舞爪的土龙，深知就算现在挣脱那藤蔓，也不可能躲开，干脆闭上双眼，等待死亡。
李煜辉见土龙向着范向松奔涌而去，脸色未变，仍是那副不屑的模样。右手一抬，随手势而起，一面墙壁。
朴素的墙壁，还有边角分明的红色板砖。这明显就是普通人家用水泥板砖修筑起的普通物品。可那样普通看不出任何秘术痕迹的物品，却挡住了秘术·土龙。
范向松睁开眼看着这墙壁，似乎知道了这是什么。脸上渐渐有了笑意，一炷香可能还有些长了吧。
作为土系术士，他无法解析那面墙壁的构成。明明那本该仍在土的范畴，他可以控制的范畴，但怎么可能。
他无法撼动那度墙一丝一毫。对付不了一个人的秘术，那可以对付那个人呀。人总会比秘术要脆弱。
秘术·地刺。在李煜辉脚下的土地，窜出了尖锥。这是范围型的秘术，一定范围内的土地都会受到影响凝结出地刺。缺点是无法精准的控制每一个地刺。
不过地刺多如繁星的情况，又有几人能躲开呢。
不过李煜辉正是那几人当中。他虽逃避战斗类秘术的修行但每次都被白殇追着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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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学会了躲避的技巧。
地刺持续时间越长，平稳地地面便就越少，他快无踏足之地了。李煜辉就算再擅长躲闪，没有一片土地是平坦地，他也只能忍受地刺的进攻。
但李煜辉在努力靠近他，他想近战打败自己？可没那么容易。
秘术·泥潭。他前方十米范围都变成了沼泽。前方是落入便就不可脱身的沼泽，身后是穷追不舍的地刺。这正是所谓的绝境。
李煜辉像是猜出了那人的行动，在那人施展秘术的刹那，跳了起来。
很聪明也很愚蠢。在天空之中，没有任何借力点，他又怎么躲得过飞起的地刺。
地刺弹射起，瞄准了空中的李煜辉。他可是谨慎的人，他法杖挥舞又召出了地龙，同样瞄准了李煜辉。
李煜辉神情不变，这时他才发现李煜辉的神情一直都是愤怒中带着不屑。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可他无论做什么都改变不了被近身的情况了。
“墙壁”在空中突现，各个角度大小不一的“墙壁”。挡住了各个角度的攻击，有的在脚下出现还充当了垫脚石。李煜辉借着“墙壁”成功来到了那人身边。
被近身的状况无法改变，但术士可不是传说中的一点都不精通近战。以及任何近战能力，有些术士最为擅长的反而是近战能力。
秘术·土之甲。这一身厚重的铠甲，为他平添了不少勇气。他在近战上没下多少功夫，他只能相信一个医生，也不会再拳脚功夫下太多功夫吧。
果然直拳，就好像他的盔甲不存在般，攻向了他的胸口。真是年轻人。他正要硬抗，显示自己盔甲的坚固，让那小孩失去所有希望。逞强没有什么好下场。
“破。”
拳到，他的盔甲却化作虚无。拳中，他踉跄了一下。随后那小孩侧身撞了过来，他失去了平衡，摔倒了。
正好摔在那沼泽区域。
这可是我的秘术，我随时可以解除。刚接触到沼泽的他如此想道。可沼泽不受他的影响，仍旧把他往最深处拖去。
他无助地挣扎着，直至沼泽淹没了他的头。
他逐渐失去了意识，李煜辉才挥手撤去了他对那个秘术的支持。
李煜辉没有控制那个秘术，只是那人在撤去支持那个秘术的气息支持时，他在那个秘术未消散的刹那继续提供了气息而已。
李煜辉这时走向范向松，才撤去了一直保护着他的“墙壁”。
范向松看见了昏迷的土系修者，又看了看李煜辉，笑了笑。
……
“师父，你早就知道了。他有这么强的作战能力。”
白殇没说话，只是很欣慰地笑了笑。如此灵活的使用守护之力，实属少见。化为墙壁，挡住一切。他就该是为了战斗而生。
不枉他煞费苦心引来这个祸害，他几次想要出手。不得不说逃避战斗的李煜辉，作战手段太过单一。单一的秘术，却各种各样的妙处，他只是在围观都没来得及反应。李煜辉却能在对阵中及时反应。
他还是小看了自己的徒弟。
如果他肯战斗，必然是天下第一。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