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连厉母吓到了,就连厉父跑了出来。看着枭小子这样做,感受到了一抹心悸。
这孩子,他是真的敢!
“季枭,枭小子,千万不要冲动啊!”
可季枭却是轻轻一笑,眼中骤然闪过的一抹狠厉之色,手腕再次用力,要知道如果用力一挑的话,他这条胳膊就是废了,即便是神医华佗在世都拯救了他。
可是,他依旧是这样的义无反顾。
可就在此时,一道身影比他更快,一条木棍便是狠狠的从楼上砸了下来,直直的朝他的手臂猛砸了过去。
只听见“咔擦”一声,还伴随着一声闷哼声响起,剧烈的疼痛也是让季枭的手臂缓缓垂落。
鲜血随着胳膊缓缓涌下,跟地面上雨水交织成了凄美的轮廓,眨眼间便是染红了周围!
左手差点就被他自己挑断了手筋,而右手……他缓缓抬头,目光也是与门口那道冰冷的身影对视。
“是、是你吗,夏夏?”
海夏的眼神阴沉得可怕!
疯狂的恨意在她的眼眶里面不断蔓延。几乎要将他千刀万剐那般。
她缓缓的,便是踱步走了下去。
雨水很冷很冰,但是女人却依旧不顾,她只是冷眼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
刚才要不是自己干脆的出手,恐怕这男人就已经将自己的左臂给废了。
很好这个男人不仅对她冷酷无情,对自己,更是能够做到一个狠字!
“你这个疯子!你以为这样就能够偿还你对我的罪了吗?我们之间的恩怨永远也没有消融的那一天,除非你彻底去死!”
季枭的嘴角也是露出了一个凄惨的笑:“好啊,既然如此,那我就死!如果死能够让你对我的仇恨一笔勾销,那就让我死在你的手里吧!”
“我不想杀你!因为我嫌弃你脏!”海夏激动的看向他。
“难道你认为我没有死过,是吗?死向来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你的死对我而言是无足轻重,我品尝了那么多年的痛苦,如今也要你好好的承受
一下。你听着,季枭,我已经是风烛残年我要的不多,要的只是要你活在对你一辈子的痛苦和愧疚里!”
季枭眉眼间又露出一个疼痛,他想去抱住她。
他伸动手臂,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传来。但是他丝毫不在意,谢谢他的动作血液流失的更加快了,可是他连连抬了几次手臂,都没有能抓住近在咫尺的她。
难道终究是他们没有缘分吗?
即便隔着只有一米远,看的到却是摸不着,就像他们的距离一样,永远无法相拥在一起。
“夏夏,我错了!”
或许是因为失血太多,他整个人开始摇摇欲坠起来,双眼慢慢的开始暗沉,似乎即将晕过去的样子。
他把这条左臂还给她,就是想要偿还她当年挑断手筋的痛苦。
他们的爱情已经搁浅了那么多的岁月,现在两人都已经差不多快要三十岁了,余生可能只剩下不多的日子,他只想陪伴这个女人,度过这稀少的余生。
不过只是
那么简单的要求,难道都只是奢望而已嘛?
……
看着倒在血里的男人,海夏的身体开始颤抖了起来。
尤其是目光落在他鲜血淋漓的手臂上,心中也是变得越发荒凉。
没错,仍旧是不忍心!不忍心这个男人把自己的手臂挑断,所以那一瞬间,她就是找了一个棍子故意狠狠砸下来的。
如果自己没有把他的右臂给伤了,恐怕这男人当场就会将自己的左臂给狠狠挑断手筋吧。
这个男人当真是非常狠呐。
季枭,季枭,这个在三角区域令人闻风丧胆的男人。
真就有着发狠的本事。
季枭,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的心已经死去,不会再想着什么男欢女爱。
这一生我只要你把我孩子的仇报了,然后随便你如何,都好。
可是你为什么要偏袒辜媚儿,这是为什么?
“夏夏!夏夏!现在外面太冷了,可不能任由他倒在血泊里面。那一刀明显就是伤了他的大动脉,如果不
及时止血的话他一定会死的!”
海夏从神游中清醒过来,见状,连忙就是想要去扶。
可是伤势还没有痊愈,本就扶不动这样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厉父见状,也是厉声喝道旁边的保镖:“赶快来帮忙,快把这个男人给扶回去!赶紧替他疗伤,不然的话他就要死了!”
……
于此同时
帝翼爵别墅
书房内
司樱疲累的靠在了沙发前,也是神情带点严肃的看向了面前的暗夜:“你说什么?这次冲突是故意有人挑起来的,目的就是发动两人之间的战争!”
暗夜微微点点头:“没错,其实两大势力之前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们这边有规矩,互不相干,即便出现冲突也不会闹得太过明显。两方虽然有着仇恨,但毕竟还是尊重彼此的规则。可是近日就因为所罗不小心进入到了修罗的地盘,她们就这样疯狂的开火,所以可想而知,一定是有人在挑起两方之间的恩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