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樱笑得动人,可是这抹笑意,让帝翼爵心中泛起了一丝波动。
这女人,那么迫切,这是在嫌弃他吗?
明明这语气,他听出的就是一种巴不得你赶快就走的感觉。
她,把他当成什么,随意的,想赶就可以赶走的人?
他向来感觉敏锐,这个答案,绝不会错,想到这里,他脸色更加阴沉,他绷着脸色,咬牙切齿的从唇边蹦出了几个字:“谢谢你!”
“呵呵呵,不用谢,作为孩子的姨妈,让他在这里叨扰几日,也是应该的!应该的!”
“帝妹夫您真的是太客气了!”司樱笑逐颜开,想到等一下他就要接那个小家伙离开了,就高兴,她要尽快,这样的话,自己的身份就不会给他发现了。
要知道,她现在心情有点慌,毕竟自家儿子,那可是黑了他不少钱!不是十万,不是百万那么简单的数字,那可是四十个亿啊,在普通人家里面,够她们生活几百几千辈子的了。
据说这男人极为聪明,要是被他看穿了,别说找人求他高抬贵手了。
那么多钱,恐怕到时候做牛做马给他都还不清!她不要!
镇定……
淡定……
冷静!她
是最棒的!
可是,即便她再镇定淡定冷静,那都是无用之功,她走得太快了,忘记自家的客厅走到房间的路途上,有一个小小的阶梯,她慌张着呢,完全是没有注意。
她刚想踏入房间,本该踩上阶梯的脚在司樱小姐的心急下,一不小心就是踩空了,而踩空的代价是什么?代价就是被狠狠绊了一下,而后在她惊骇的目光之中,整个人朝后面狠狠的摔了下去。
“啊……”司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这样摔下去,一定会很疼吧。
要是头先着地,不会破相吧?!
完了完了,着急就是会犯下大错,这一切都是帝修罗害的,要不是他突然出现在她家门口,她至于这样战战兢兢吗?
如果自己的脸受伤了怎么办?以后可就不能美美哒了?
她表情痛苦,惊呼声响彻在了客厅的每个角落,她闭上眼睛,无奈的等着自己的悲伤结局,可……她等了许久,预料重罚的疼痛,不但没有传来,自己的身躯,好像还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她缓缓转过身去,看到的,是一个人刚硬的身躯。
这具身躯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薄荷清香,在那一刻,炸开。两人
的身躯离得极近,司樱瞪大眼睛,男人的冷冽气息,在那一刻清楚的被她所感觉到,这是他周身带着的强大气场,让她胆寒,而她的娇小身躯,贴着他刚硬的胸膛。
无数的男性气息,开始一点点的渗透进她的身体。
这样近的距离,真的是让人感觉发烧。
好……好……好有男性气息的肉体,身上夹带的那股子清爽,让司樱控制不住的迷醉。
在那一刻,她仿佛走神一般,什么都不顾的贴在了男人的身上。在帝翼爵眼里,这就是勾引得实锤了,其实一开始,他还没有那么觉得,他不是瞎子,这女人刚才绊倒了,也必然是真的,看在她这几日照顾那小崽子的份上,他选择勉为其难的拉了她一把。
但是这个女人,眼里的渴望仿佛渗透进了骨子里面,给人一种巴不得立刻扑上豪门的样子。
他只是救了她,就被她一直这样贴上,最后,帝翼爵的嘴角也是勾起了一抹讥讽的弧度。他轻哼一声,立刻便是让司樱反应过来。
眼见他眼角的讥讽,司樱也是知道自己这样做的不妥了,她连忙就是道歉:“不好意思,妹夫,这台阶太高了,
一不小心就是被踩空被绊到,待在你身上许久,真是多有得罪,下次……下次我定会小心!”
“哦,司小姐还想有下次?我是真的没想到,司小姐居然会是那么爱撒谎的一个人,一个守身如玉的女子可不像苏小姐这样主动大方!
“也是,司小姐哪里是什么守身如玉的女子呢,六年前,为了一百万便是把自己交了出去,如今,是不是觉得不过瘾,想要继续勾引自己得不到的豪门!”
帝翼爵眼里划过一抹冰冷,语气间尽是对司樱的浓浓讽刺。
这讽刺,真的是看呆了一个司樱!
什么意思、帝修罗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说她蓄意勾引是吗?
勾引,勾引你妹!他不是说他聪明绝顶,怎么就不能用他这聪明绝顶的脑袋好好思考一下!她只是不小心,这也能叫勾引吗?
滑、天、下、之、大、稽!
“帝先生,您话可真是严重了!”忍着想把帝翼爵丢出去的冲动,司樱咬牙切齿,但还是选择依旧礼貌的说。
“我只是一不小心绊了一下,突然撞进您的身躯,所以才愣了很久,您怕是想多了吧,这怎么能叫勾引,抱歉,我司樱还真
不是这样的人,您好歹是我妹夫,我怎么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您还是不要再自作多情了吧!”
说着,她就是想要从他怀里退出来。
她可不要这男人再说些什么诽谤的话了,可是,还没有等她退……
“哦,司小姐别走,真的……是这样吗?”一只手不知道从何处紧紧揽上了她,她抬头看向帝翼爵,只见他的眼神戏谑,还带有浓浓的……
对,那是一种看猎物的神情!
“如若真是这样,那为什么司小姐刚才倒我怀里,要露出迷醉的表情!”……
帝翼爵冷笑着说。
迷醉?司樱听着这话都想喷他一脸口水了,什么叫迷醉,她都多少年没有男人了,碰巧倒在一个男人的怀里面,有点惊讶,神色恍惚好吗?所以在他眼里,这就叫迷醉了?
而且她也不想倒他怀里的啊,她宁愿皮相,摔死,都不愿意趴在这个男人身上一分一秒!
司樱极力的掩饰着心中的恼怒,被他这样抱着,实在很不得体,要是传出去,那她的名声可就一败涂地了,她不停的挣扎,可是无论挣扎多少下,依旧是纹丝不动。
这男人的怀抱跟牢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