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和陛下说了去河西历练两年,陛下准了。”
瑞宁不悦,简昭澜也不欲再提,若是生杠彻底激怒了她反而更是不妙。
“你的意思是前些日子提过的都护府一事。”
简追也皱起了眉,先前简昭澜提过一提,只是他并没有同意。一则是妻子不放心,二则便是西北主要还是谢家的地盘,他与威远候的恩怨颇深,简昭澜要是落到了他们的手里免不了给他下绊子做手脚。
“恩,陛下今日在朝堂上已经应了,圣旨应该一会儿便到。”
瑞宁这哪还有不明白的,“你是早算计好了。”
“不是,只是今日时机最是合适。”他没有否认,“祖父和伯父都同意了,而且我觉得河西是个很好的机会。
父亲您知道我不想走恩荫的路子,您也知道陛下与阿临一直不喜世家势力。四大国公府、谢家王家还有几姓宰相之间盘根错节,要动起来定不容易。只是这些年来世家坐大,陛下与阿临还好说再往后一二百年承帝位之人手段稍有欠缺,那大乾便危矣。
防患于未然的道理我懂陛下与阿临更懂,这削爵之势势在必行。今日钱御史之言并非心血来潮,为官十二载,他,呵!比谁都会猜度圣心。即使如此,我愿意为阿临和陛下进这一份力,也为咱们家寻一条他路。
我们府里这些年看着是烈火烹油热的紧,实际上娘亲您也察觉了祖父早已将家中势力散去大半,一些旧氏族也渐渐少有往来。今日朝堂上之事,也可看出宁国公现在也在着手这方面。”
简昭澜喝了口茶水继续道,“爹和娘的意思是将来让我和逍儿自立门户,省的家大了事也多,尤其是谣儿现在的身子,最好是找个小户人家我与逍儿也能照看着些。”
至于自立门户,总需有些由头。如果一切顺利,他此去河西最多五年便可归,鄯善那些邻境小国一直不安分,五年时间足够端掉他们,以此建工请命开府。
“怎么提到了谣儿,什么她的身子,她不就是底子弱了点?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简逍逸望了一圈,并没有人搭理他,有些气急。
“你别打岔,爹娘我已经想好了这个河西我是定要去的,你们若不想我老死西垂就去陆家给我提亲吧。到时候我带拂儿走,祖母不会干涉到咱们这里。”
说罢站起身来,便出了屋门。
瑞宁简直要被她气死,哐的一声,粉蝶细瓷的茶碗就摔在了地上。
简追叹口气,赶紧给雪柳使个眼色收拾了。
“你这是做什么,孩子都长大了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他走过去,抚了抚她的背为其顺气,“元丫头,以前你不也挺喜欢她的吗,还说要收做干女儿。现在好了,儿媳妇不是比什么干女儿什么的更亲。”
“这能一样吗?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这些,但咱们都知道感情的事也是最勉强不得的。”
瑞宁冷哼一声,简追又道,“西柳营的事我不信你没听说。”
简逍逸大惊,“细柳营?!是……”
“不可胡说,没你什么事!还不快出去。”简追突然意识到小儿子还在这里,赶紧呵斥住他。
简逍逸心事重重的出了关雎院,瑞宁他们二人又絮絮叨叨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