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少年,便是简幺幺一母同胞的兄长,穿玄衣的那个是长兄——简大公子,今岁十八到了该议婚的年纪了,名昭澜。那个乱窜的少年是次兄——简三公子,今才十六但在招惹姑娘上确是要比他哥哥强得多,名逍逸。
再看此时的简昭澜,哪里还有刚才半分好哥哥的样子。简三公子巴巴的撇撇嘴,都是她娘生的差别怎么那么大!
“哥,你知道不,昨天咱那个好表姐把去年幺幺生辰,母亲给幺幺的八宝琉璃簪给摔了。”简三快步追上简大,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昨个给幺幺发了一通脾气,今早又没去给祖母请安。我听祖母跟前的飞星姐姐说,祖母生了好大的气,还是幺幺给说和的。”
“哥,你说她是不是真想不开,净干些没脸面的事儿。”
简大公子听着他叨咕也不烦,“祖母可处置了她?”
“处置了,我听飞星姐姐说是要关她一个月。”
简大公子,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简三公子瞧了瞧他哥的脸色,也没看出个啥来。他觉得这赵梦莹,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真以为祖父给她简四小姐的身份,就是简家的人了。就算是府里的嫡出小姐们,也没她这么妄为的,也不知道是真没脑子,还是想试探些什么。
“我记得她那个教养嬷嬷,已经跟了她许多年了。”
简大公子理了理袖口转身走远,简三公子会意,笑笑缓步跟了上去。
“幺幺院子里那个荷绿,要不要一起……”
简大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手脚干净些,别让她察觉了,母亲是不是也该回来了?”
……
简尧回到院子,由着绯叶伺候着梳洗完开始吃饭。
早餐并不复杂,不过味道却极是鲜美,尤其是那海棠酥与胭脂荷叶粥很合她口味,不觉间便多吃了一碗。
简尧用完早餐唤来青杏,“陪我在院子里转转消消食。”她瞧着这个青杏开朗活泼,是几个大丫头里心思最简单的,围着绣楼逛了两圈,这丫头叽叽喳喳的也透漏出不少信息。
折腾了一早晨,简尧觉得这小身体实在是不堪用,走了这么点路就眼皮打架腿发酸,她怀疑自己回不去的话还能不能寿终正寝。
青杏见她有些疲倦便劝道,“小姐累了一早晨,要不回去歇会儿,回头奴婢再带你转。”
简尧着实有些撑不住了,却也不想回屋里,“去把那藤椅搬到前面的葡萄藤下面,我在那歇会儿。”
青杏应了声,指挥着两个孔武的婆子把椅子从廊下的藤椅搬到前面的葡萄藤下面,唤了荷绿回屋拿了个薄绸毯子。
没一会儿简尧就睡着了,做了一个梦。
再说简四小姐赵梦莹那,可就没那么太平了。传话的小丫鬟一回去把老祖宗禁了她足的事一说,赵梦莹便把手里的青瓷白釉茶杯给摔了。
见她这副模样,丫鬟们越发的不敢出声了,突然间屋里静的吓人。
不一会儿守在门外的丫鬟便听见,刚刚传话的莺儿抽泣和求饶的声音。
她们知道定是自家小姐又拿丫鬟出气了,于是便也都越发的不敢吱一声了,生怕触了主子霉头,挨打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