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2:15,晨元口干舌燥地从床上睁开眼,前一晚喝了酒每次都会像现在这样醒来找水喝,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清水,再也不似过去需要自己眯着眼下床去倒水的时候,水的清凉浇了喉咙的干燥,也让心头微微甜着。
大杯水灌下肚,她翻身想钻进那个怀抱,没想到钻了个空,手臂之下是空凉的床铺。
尚留的那点睡意顿时就没了,晨元打开床头灯坐起,睡卧一侧哪里还有她家的大保镖?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情绪,空空寥廖,头脑却异常的清明,就好似回到去年的5月20号,她也有一日是这样坐在床上,那种有很多想法,却一个也捉不住的那种坐着。
好似是一场梦。
不同的,是一年前她没有理由和身份去追问,而现在大明星理直气壮地拨出个号码,问他一声:“你大半夜的去哪了?”
电话那头男人语气好的不得了,轻言细语,怕吓到人一般地说着软话:“朋友叫我出来办点事,一个小时我就回去了,床头的水要是凉了就别喝了,自己起来兑点热水,也不用等我。”
晨元头发顺直,垂眸盯着被罩上的图案,心里便一寸寸安宁下来。
帮朋友办事啊,好吧。
她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明星:“你爱回不回,我要睡了。”
卫榕浅浅地嗯了声,眼眸里的温温在结束了通话抬头的那一瞬间顷刻消失,换上了冰冷与锋锐,这个电话之后本来不多的耐性现在也是消耗殆尽。
卫榕五官硬朗,偏几分西方的长相,从那种雨林实弹的地方滚打出来的人,身上那份收敛不了的凌厉和锋锐,瞧着就更不像安分的分子。那一眼横过来,纵在心里过了千遍万遍的说词,到了嘴边也是只字说不出来。
“考虑好了吗,我不强迫你,从你这里知道是捷径,但没有你我也能从别的地方知道。”卫榕手指敲击着桌面,同时一声声扣在人心头上,那么的让人不安。
陈志刚低着头频频擦汗,从见到他的那一刻就知道此人不好惹,再见狱警看人眉睫的那态度,陈志刚开口:“我也不清楚,是杨开元让我攒得局,那晚他自己来不来都没有确定,之后我们都坐下了他才说过来,还带来了路晨元。我们还挺意外,但这种事在局子上不用明说大家都清楚,以前也是只多不少,所以就顺势而为了。”
“之后酒局上都心照不宣的给路晨元灌酒,连房间都有人开好了,是云端的服务生带我们上去,进去之后才发现还有摄像机,我当时只顾着兴致没考虑别的,也不知道都是谁安排好的,我真得是临时起意。”
卫榕:“你进去之前看到了什么人。”
“没有,房间里真得只有路晨元,她当时状态像喝醉了酒,我是开庭之后才知道那时她身体是发挥了药性。”
陈志刚不是第一次出来玩,哪次考虑过细节,也就是酒局上看上一个女明星,然后就是喝完酒之后一块去开个房间,事后给点好处,这还是第一次碰上路晨元这个硬茬。
现在听着面前男人对他的询问,怎么听着像这里面还有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