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已经清晰明了了,但是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的。
“本官问你们,你们可认罪?”
“大人,小的们冤枉啊,打劫的事是县丞找我们,我们才干的。”
咦,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这县丞还是个幕后黑手啊。
县丞一听这些人反口就要咬他,立马急了。
“放屁,老子什么时候让你们去打劫了,你这是污蔑,我姐夫可是太守,你们竟然敢诬陷我,不想活了!”
那些劫匪听县丞这么说才想起后怕,那太守可是大官,要是想整死他们,那不得跟碾死一只蚂蚁那么轻松啊,他们也有些犹豫。
县令见那些人犹豫,大喊一声。
“你闭嘴,就你现在所犯的罪,就是你姐夫来了也救不了你,还威胁别人,先想想自己吧。”
虽然只过了两三天,但现在的县丞的形象有些滑稽,头发乱的像鸡窝,脸上脏乱不堪,衣服上也满是灰尘,甚至还有几处被撕裂的口子,看着像是跟人打架了,还是薅头发那种。
县丞这幅样子可是县令的功劳,他特意吩咐把县丞跟他曾经有过节的人关在了一起。
顶着这样一幅落魄的模样,放着狠话,看的苏暖暖想笑,就莫名有种喜感,不只苏暖暖,有些看热闹的人甚至都笑出声了。
“都这样子了,还威胁人呢,这都几天了,怎么没见他那个姐夫来救他。”
“就是。”
......看着县丞真的像是落魄了,再也起不来了,那些劫匪争先恐后的开始揭穿县丞的老底。
“大人,真的是县丞,我们每次打劫的财物,有一半都是要给县丞的,剩下的我们才能分。”
“对,对,本来我们就是些地痞流氓,一盘散沙,哪敢做劫匪啊。”
“都是他,他找到我们,说是给我们指一条发财的路,还说要是不干就派衙役找我们的麻烦,随便给我们按上个什么罪行,给我们都下了大狱。”
“大人,我还知道县丞别的事,能不能给我轻点判?”
县令一听还有事啊,自然是得让他讲出来了,毕竟事越多县丞翻身的机会越小。
“你说吧,想要轻判看你说的事情有没有价值,但是,首先你必须得保证你说的事必须真实,如果是假的,本官不仅不会轻判,还得追究你的责任。”
“真的,都是真的,是小的亲眼看见的,那天,小的无聊在县城里闲逛,本想着去花楼外看看姑娘,突然听见巷子深处,一家人院子里乒乒乓乓的响,还有女子的哭喊声,出于好奇我就偷偷的靠了过去,顺着墙外的杂物我就爬上了墙头,我就看见县丞对着一个美貌女子用鞭子抽打,边打还边问她敢不敢偷跑了,那女子也是怎么都不肯松口,还说只要她活着就要跑,她要出去告他,没人管得了她就去京城告御状,告他强抢良家女子,县丞可能是被惹急了,直接就在外面的石桌上强行与那女子行了苟且之事,后来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我因为怕被找麻烦,就没敢声张。”
“好你个县丞,真的是什么坏事你都敢干啊。”
“大人,我也知道一件事。”
“说。”
“诶,我整天也没什么事干,就是各处闲逛,碰巧遇见县丞想买一个庄子,那庄子我是知道的,真不错,但是县丞想只花一百两买下来,那庄子的主人不干,结果就被县丞带人打了,隔着挺远我都听得见惨叫,第二天就听说那庄子的主人死了,庄子的主人也变了,原来主人一家没两天就都搬走了。”
本来以为这县丞只是小打小闹的收些银子,没想到他胆子竟然大到这种地步,气的县令恶狠狠的说。
“你胆子大的很啊,又多了一条杀人夺产,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干的,也是本官的失职,本官愧对安岳的百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