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在此喧哗,这可是衙门重地,怎能如此放肆。”
苏暖暖和沈毅看见说话的人是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看着斯文儒雅,不是很像坏人,不过也保不齐是伪装的厉害。
“请问,您可是这安岳县的县令大人。”
“正是本官,你是何人,大闹县衙所为何事。”
沈毅的脸色缓和了一些,至少这个人还知道问问原因,应该不算是太坏。
“回大人,小的姓刘,我家老爷和夫人回乡途中遇到了一伙强盗打劫,我家老爷会些拳脚功夫,将贼人擒获了,因此前来报案,但是这位县丞竟说我们是刁民,还让衙役打我们每人五十大板,因此才有了喧哗之声。”
“竟有此事,县丞,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不是,大人,我怎么能这么做呢,是这些人扰乱衙门在先,我才吓吓他们的。”
“那也不行,记住,念你初犯,不追究你了,切不可再犯。”
“知道了。”
县丞虽然是嘴上说着知道了,但是仍旧满脸的不服气,县令也就权当看不见,看来这县令还是有所忌惮的,毕竟太守可是他的上司,当然也不排除两人有所勾结。
“几位是想报案?本官这就升堂。”
县令扫了一眼被绑着手的那群人,看来那些人就是劫匪了。
县令一拍惊堂木,喊了一声。
“升堂。”
威武——
“堂下所站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只有沈毅和老刘上堂了,沈毅不忍心她下跪,苏暖暖就安心在人群里当了个看官。
“我记得本朝有规定,秀才以上的不用跪。”
苏暖暖一听眼睛就亮了,咦?成亲这么久了,怎么没听他说过,等结束再找这个狗男人算账,哼~
“是有这个规定,你有的证明呢?”
沈毅掏出了一张证明,由衙役递给了县官,苏暖暖一眼就认出了那张纸,是之前沈毅问她,给她的那些银票地契有没有带在身上,她说带了,沈毅问她要了,并且拿走了一张,苏暖暖还以为是银票呢,原来是之前她没看仔细。“还真是,你们有状纸吗?”
“没有,我们是路上遇到这群劫匪的,没来得及写状纸。”
“那好,念在你们情况特殊,本官允许你们口述。”
老刘就又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这种为非作歹的恶人,本官身为父母官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收到,之前怎么没人来报官。”
人群中有一个人小声说。
“怎么没人报官呢,是没人管。”
“谁,你说什么?之前有人报官?怎么可能。”
那人咬了咬牙,把心一横,站出来说。
“回大人的话,我说之前有人报官。”
“你是谁?怎么知道的?”
“回大人,小人张生,家住张家村,我之前就来报过案,就是这伙劫匪,劫了我给我娘看病的银子,我来报官,县丞不但不管,反而命人把我打了二十大板,我娘因为没银子看病,没几天就去了,我也因此在家养了一个月的伤才好。”
张生哽咽着把事情叙述完,眼神里充满恨意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那群劫匪。
县丞也急了,直接站起来大声呵斥。
“你血口喷人,没有证据你这可是诬陷,你可想好了。”
原来这就是路人说的被劫了给娘看病银子的那个人,今天也是因为看着那群劫匪被人绑着,他就一路跟了过来,想要看见这群恶霸受到惩罚。
“大人可以随便去调查,不仅是我,还有别人被打劫时来报官也被打了,这件事城里很多百姓都知道,知道报官没用,后来也就没人报官了。”
“大胆县丞,你身为官员,竟然做这等知法犯法的事,来人把县丞押进大牢,看来你的事我得好好查查了。”
县令其实受这个县丞的窝囊气已经挺久了,这送上门的机会怎么可以不把握住呢。
“你敢,你可别忘了我姐夫可是太守。”
“要是证实了你官匪勾结,你姐夫也保不住你,要是证明你是冤枉的,本官亲自去牢里接你出来,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