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过去,宓云从穷困潦倒到自立更生,历经无数磨难,凭着一身韧劲一步步滚爬上来。
她过过最苦最累的的日子,最后在她人引领下,决定弃商从军。
由于时运恰逢,加上天赋被渐渐挖掘出来,她一飞冲天,越爬越高。
以自身的本事达到众人难以企及的高岭。
有道是,女人有钱有权后就会膨胀,变心变坏,迷失自我,宓云也不例外。
那个被她视为扫把星有过患难情的男子,她丝毫不顾情面就将其扫出家门……
上苍给她开了一扇门却给她关上一扇窗。
许是年少服药过猛,导致宓云现在孕育后代的几率变得极低。
抑或是因果报应牵连,她有了成就,抛弃了同甘共苦,共度难关的糟糠之夫所致。
宓云知道情伤难平,使个眼色示意宓玲珑,让她不要放在心上。
宓玲珑碍于宓云的威严,眼眶打转的泪花默默隐去。
看着宓玲珑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宓云颇为无奈,只好传音安抚她的平定情绪。
“玲珑,别哭了。
我这不是没让他行礼跪拜的吗?
将视他若己出,不就是为了绑着他,将他的心思稳住在我们宓家。
这样你不就可以借助这一层面,美名曰妹妹照顾哥哥的,好上手。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宓玲珑得到一番开解,不再强颜欢笑,而是发自内心的欢喜。
前一刻,她都有动强的念头了。
宓玲珑悄悄将情缘石收起,化身一个活泼乐观灵动的少女。
不再患得患失,为乌有的情伤烦忧。
看到女儿恢复正常的形态,宓云晃了晃脑袋。
她那悸动的心,顷刻安适下来,抛弃荒唐的念头。
女人不会像男人一样,苦口公(婆)心的说教。
宓云安抚定宓玲珑情绪,就不再理会她了。
转而对着陆雨平露出一副慈母宠儿的样子说道:“平儿,你现在既然认我为娘。
而干娘却是没来得及准备东西。
所以就带你出去涨涨见识,一路上,你要是看上什么的,就跟干娘说。
我们宓府不差钱!
至于玲珑,你就改日跟平儿促进妹兄感情吧。”
“知道了,娘。”
听了宓云驱赶她的话,宓玲珑吃味一会,继而心思撇弃。
她也觉得,是该散散心了,一直围绕着男子,久久拿不下,让她不禁对自己的魅力不自信。
甚至,她的七窍玲珑心出现一丝瑕疵。
她需要静心调理。
她又接着换位思考一下。
男子何尝不是这样呢!
自己的死缠烂打可谓防不胜防,是个人都会被惹烦。
宓玲珑观察的仔细,发现了男子黑眼圈都熬出一丝,看来真是给的压力太大了。
这样,不利于妹兄“关系”缓和。
刚好,宓母带他出去散心,忘掉这些。
过几日,她宓玲珑以尽妹妹之谊用同等方式将男子钓出来。
然后,动用最后手段,将这段爱情拿下,她已经没有时间和耐心了。
因为,这几日,是新任女帝的选夫大会……
所以,必须在这之前拿下,免得到嘴肥肉被女帝盯上。
她怕,以女帝的霸道,会强娶未婚的他。
但成为已婚男人就不一样。
这个世界,还是有世俗道德制约的。
朋友夫,不可抚。
宓玲珑任凭泪水挥发,留下一道朦胧的痕迹。
她眼神不复初来时的炯神,心境蒙上一层灰暗的挫败。
最后,离开之际,宓玲珑恋恋不舍环顾陆雨平浓墨粉饰的妖异美貌,内心的翻滚与悸动压下,便告退一声,潇洒离开。
“平儿,你不要有负罪感。
女子的心大着呢,哪有那么容易承受不住。
她给你留时间,证明着她愿意接受你的新身份,往后好好相处。
你把她当作情窦初开的少女来看就可以了。
但我有一事要事先告知,进了宓家的家门,你也要承担维护宓家颜面的义务了。
可不能优柔寡断,一旦玲珑产生情愫,你只需告知她是我要你断绝即可。
既然你没有勇气,为娘的就只好做这个恶人,棒打‘鸳鸯’了。
这样做,你总得彻底安心了吧。”
宓云感受到身边的男子身子隐隐有抖动,出言安慰道。
有了宓云一番言辞,陆雨平心境不再纠结了。
乖巧的点了点头。
“这样才乖嘛。
来,让我好好瞧瞧。
妆容有没有花掉。”
宓云用指头打理着男子的鬓发,引导他抬起直视自己的双眼。
“平儿,为娘问你一件事。
你要是想回答就回答,要是不想,就当我没问。”
宓云经过一番细致观察,发现有些不太对劲,眉角一皱旋即舒缓。
“干...娘,您说。”
“就是,你已为人夫了吗?”
“算是吧。”
陆雨平听到问话,脑海闪过洞房花烛夜景象,他没有犹豫与欺瞒,诚实道。
自与李雅芝步入洞房,他就一直保持着盘发髻这守夫道的举动。
作为身经百战的女人来说,发现这一点很容易。
特别是像宓云这种经常纳一门小君的人,更是想不注意都难。
一般男子洞房之夜落红后,第二天一早就会盘上发髻,说明自己已为人夫人君了。
这也是男德中,男人必须要遵守的一项条条框框。
陆雨平没有发现,宓云眉宇处,有了细微的变化。
“那好,平儿,过去的就过去了。
想必你性格烈与这心结男德束缚有关。
玲珑年纪小,女欢男爱懂得不多,一直没有发现你是人夫,不然,正人君女的她就不会对你死缠烂打了。
是她冒昧了,我这里代她向你道歉。”
“干娘,您说的什么话?
一切都是我的错,若我早点告诉于她,就不会有这段情感了,当时遇见的时候就该断掉了...”
“这话说的,千错万错,都是玲珑的错。
肯定是她见色起意。
与你无关。
为娘可否问问,儿媳妇是何人?”
“她……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子,不过,我也不知道她的下落。”
“外出拜师学艺了吗?”
宓云继续追问下去。
陆雨平缓缓摇了摇头,眼眸闭上,似乎不想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