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繁星离开后,白鹿也走进病房,伊妮岚躺在病床上输液,脸色苍白,看起来非常虚弱,病来如山倒,昨天还生龙活虎,今天就半死不活的了。
女人果然都是水做的。
伊妮岚牛高马大,宛如金刚芭比,看不出一点柔弱,大家可能都以为她是一个铁打的女汉子,但现在看着她生病虚弱地躺在床上,忽然间发现她其实也是一个很柔弱的姑娘。
虽然她比一般女人高大,但她也是水做的,也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破打了一个手势,李马必等人,不动声色退出了病房,只留下一对冤家。
白鹿看着伊妮岚憔悴的脸庞,开口道:“对不起。”
伊妮岚掀了一下眼皮,不解的道:“你无缘无故道什么歉?”
“所有的一切,皆因我而起。”白鹿负疚的道:“我要是不逗你,跟你打赌,你就不会为了赢我而跟我比试,最后生病了。”
伊妮岚撇撇嘴:“我生病是咎由自取,跟你没有关系。”
“我真的很过意不去。”白鹿询问道:“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不用。”
白鹿看到床边有一个尿壶,脑子一抽:“你要撒尿吗?我可以帮你倒。”
“(⊙_⊙)”
伊妮岚羞愤骂道:“滚!”
“不需要吗?”白鹿厚着脸皮道:“你可以把我当成护士,我不介意。”
“我介意!”
“(¬_¬)”
伊妮岚因为生气,脸色稍稍变得红润了一点,精神也好一点了,但马上就咳嗽起来了,只是化身母老虎张牙舞爪了三秒钟,马上又变回病猫了。
“你昨天回去没有喝姜汤吗?”
“我不喜欢姜。”
白鹿没好气的道:“那你喜欢生病吗?”
“(¬_¬)”
伊妮岚依然很要强:“我没事,我的烧已经退了,休息一天就好了。”
白鹿皱眉道:“医生没跟你说吗?你得了急性肺炎,需要转院治疗。”
“他们太小题大做了,我不需要转院治疗。”
“大小姐,现在可由不得你。”
伊妮岚嗤之以鼻:“我不愿意转院,你们还能绑我去不成?”
半个小时后,拒不配合转院的伊妮岚被绑在担架病床上,叫得好像杀猪一样,最后还是被抬上救护车拉走了……
白鹿目送救护车哔啵哔啵离去,此番一别,也许就后会无期了。
伊妮岚真的是一个挺不错的姑娘,身材太火爆了,非常讨人喜欢,原本想帮她牵一条红绳,建立一个羁绊,大家交一个朋友,偶尔联系一下,哪天途经她的城市,也许大家能约出来一起吃吃饭,开开房,一起钻进被窝研究夜光设备,谈一波人生理想什么的,如今是不可能了。
破看着面无表情的白鹿,伊妮岚至少要住院治疗十天以上,空军学院附中那边已经确定会派新老师来替代她,她病愈后就返校了,路小曼因为白鹿走了,现在伊妮岚也因白鹿走了,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
白鹿回过头,发现空军学院附中五个小同学正幽怨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控诉……
冤枉!白鹿苦涩一笑,我真的没有扒拉伊妮岚好吧?她是生病离开的,不能怪我吧?
众人默默返回营房,气氛很压抑,伊妮岚是一个人缘很好的老师,男生都特别喜欢她,她就像一道美丽的风景。
空军学院附中的领队老师住院了,随队医生跟着去照顾了,空军学院附中五个学生被暂时托付给破了。
陈巧巧走到破身边,小声问道:“空军学院附中的新领队老师什么时候过来?”
“最快也要两三天后。”
陈巧巧瞟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小黄鼠狼,没好气的道:“不会又是一个美女老师吧?”
破忍俊不禁:“不是,这次是一个男老师。”
“那就好。”
“伊妮岚是生病离开,跟他没什么关系。”
陈巧巧长叹一口气:“我已经提醒过伊妮岚了,不要靠白鹿太近,白鹿很容易让女人受伤。”
“他手指的伤好了吗?”
陈巧巧交代厇:“我早上已经给他拆纱布了,恢复得很好,没有感染发炎,已经能碰水了,你以后要时刻提醒那俩大熊孩子,平时不要毛手毛脚的,特别是李马必,听说前两天又掉茅沟里了,幸好只是磕破一点皮。”
“︿( ̄︶ ̄)︿”
大家回到营房,休息一会儿后,开始为晚餐忙碌了。
入夜,白鹿躺在床上,打开一台笔记本,大雪山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事务,只是他把大部分事务都交给楚姨等人处理了,不是特别重要的事务,他通常不会处理,晚饭的时候,秦楚玉发来一条消息,不是什么大事,但却是白家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大雪山白家被人告上仲裁院了。
白鹿进入一个视频聊天群,戴上了耳机,视频中是三个女人,秦楚玉,楚楚,魏无羡,大雪山的日常事务,也基本由她们三人处理。
“怎么回事?谁告我们了?”
“方千败。”
白鹿眼角抽搐了一下,这是一个很出名的女人,只帮穷人弱势方打官司,而她告的都是世家大族权贵,也因此常常败诉,今年没到三十岁,已经败过一千场诉讼了,也因此得名千败,她一个很难缠的律师,每一个败诉的案子都是反复上诉,一直上到不能再上诉为止,她是出了名的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她为什么告我们?”
“我们养鸡场的废水会排进西北地区一条河里,那条河的下游有两个镇子饮用这条河的水,方千败代表下游的村民状告我们,索赔一个亿。”
“一个亿?”白鹿发了一个气急败坏的表情:“她怎么不去抢?”
三个女人相视苦笑,魏无羡淡淡的道:“我们的废水,全都经过层层处理,符合卫生部门的排放标准,经得起所有污染检测,我们不会败诉的,只是没想到会招来方千败。”
秦楚玉摇头失笑:“这个丫头很难缠,她是各家法务最头疼的律师。”
白鹿摸了摸下巴,六七年时间,上千次诉讼,每天不是在仲裁院,就是在去往仲裁院的路上,这是一个堪称传奇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