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停在脚步的时候宁清看着周围只有伶仃几人还黑漆漆的环境,有些怀疑人生。
“到地方了?”
就这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就是陈辉口中说的小众美景打卡点?
陈辉夜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他不是为了勾搭宁清过来才这么说的嘛,要是实话实说,哪个人会愿意过来呀,宁清不过来,岁柏的求婚岂不就要泡汤了。
但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陈辉就只能发挥自己机智的小脑瓜编造理由,他指着远处的耸立着的布达拉宫,“瞧,这是个多么好的观景方位,而且人也少,拍照都不用排队,你想怎么拍就怎么拍。”
宁清又被无语住,仰头朝天叹了口气后突然看到了有一群发着点点星光的东西在朝这边移动。
她眯了眯眼,“那是啥?”
陈辉和摄影师纷纷抬头看向她指着的方向,然后摇头异口同声,“看不见。”
随着那群东西的越来越近,宁清才看清了原来是一群打着灯的无人机。
“好家伙这么大手笔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自顾自地说了一嘴,宁清就看到这群无人机就停在了他们现在的头顶上空。
数十架无人机在空中摆出各种图案,宁清看得入神,都没有注意到旁边的陈辉带着摄影师悄摸儿地离开了。
等无人机的灯都灭了后,她才放下脑袋,刚要转身和陈辉说话,就发现自己身后空无一人。
“陈辉?”
“摄影老师?”
她喊了两声,没人回答。
宁清走到不远处的一对小情侣面前,“你好,你们有看到刚才和我一起来的那两个人去哪儿了吗?”
小情侣摇摇头,“没注意。”
说完他们就离开了。
宁清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给陈辉,但电话里头却是一段段忙音。
“怎么回事?又打不通。”
短短的一瞬间,宁清把绑架勒索等等各种坏的事情都想了个遍。
“要不,还是报警吧。”
人生地不熟的,只有报警才最为稳妥了,毕竟是两个大人凭空消失还失联,只凭自己可能还真的无法解决。
宁清的行动能力一向很迅速。
然而,就在她即将打出电话的时候,半空中那群她本以为消失的无人机再次亮了起来。
一颗巨大的爱心闪耀在半空中,正对着宁清。
此时的天色已经快要完全黑下来了,所以无人机发出的光被黑幕衬托得更加璀璨。
宁清疑惑着,这些人无人机到底在干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舒缓的音乐从四面八方的角落里响起。
正前方的道路上,一片又一片的彩灯接连亮起。
宁清被眼前的景象搞懵了,心中隐隐觉得有什么事儿即将要发生。
她扭头看了圈周围,发现这里现在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所以……这些东西是给谁看的?
灯光全部亮起的时候播放着的音乐就换了一首。
是宁清很喜欢的一首英文歌,浪漫至极。
宁清觉得这些东西难道是给自己看的?
短短的一瞬间,宁清回想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岁柏奇奇怪怪的行为,还有自己上次偷听到的关键词。
宁清在这瞬间心底有了猜想。
身后的脚步声传来,宁清深呼吸一口气,转身就看到岁柏同样穿着一身藏袍缓缓朝自己走来。
手上拿着一束束气球,眼底带着笑意。
宁清咬着嘴唇,看着这个伴随着音乐走过来的男人,忍不住心底一颤。
音乐停止的那一刻,岁柏正好停在了宁清面前。
“你不是在开会?”
宁清佯装镇定地询问,也猜到了岁柏口中所谓的那个什么重要的会议应该是不存在的。
岁柏有些紧张。
从他站在这儿排练了几次还有等待宁清的时候他就开始紧张起来了。
现在听到宁清问自己,声音有些沙哑地回复道:“没有会,都是我编的。”
宁清耳根子火辣辣地热,脸上也是,明明这里的温度适宜,还有点凉,自己却跟在炎热的火炉当中似的。
“好啊,你竟然还学会骗人了。”
躲在暗处的重任看着聊上了的两人,忍不住疑惑还着急。
岁母瞧着岁柏都紧张到都要不会说话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咋还不求,再聊天今晚都要过了。’
说完眼神直勾勾盯着岁柏,神情迫切向是岁柏再不上自己就要上似的。
两人聊着聊着互相都沉默了。
尤他控制着附近音响的设备,也为岁柏着急于是就再次重复播了一遍刚才的那首歌。
音乐声响起,岁柏逐渐意识到自己是求婚不是看着宁清站在这儿发呆。
宁清也被音乐惊醒,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狗叫声。
“汪汪!”
白棕色的阿拉斯加迈着缓慢且优雅的步伐朝这边走来。
“小拉?”
宁清有些不确定,小拉不是在清溪镇,怎么跑这儿来了?
小拉嘴里叼着东西走到岁柏面前,爪子拍了拍岁柏的小腿示意岁柏拿它嘴里叼着的东西。
宁清看清楚那是一个红丝绒的小盒子。
岁柏拿过盒子,单膝跪在宁清面前。
但,这个地板不知怎么的有些滑,岁柏一个不稳身形晃了晃后往一边倒去。
他赶忙用手指撑地,这才让自己没有摔倒。
宁清看着状况百出的岁柏忍不住笑出声。
表面上还是装作不知道情况的样子,“你这是在干嘛,赶紧起来。”
躲在暗处观察的宁母听到宁清的话,忍不住吐槽,”囡囡咋还没搞清楚状况呢,这孩子平时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儿出岔子了。”
双方的两个母亲都要被各自的孩子蠢哭了。
岁柏没起来,深吸一口气,大声说着,“宁清,我想娶你。”
因为是鼓足气说出来的,所以这句话虽然是说着,但声音分贝和喊着也差不多了。
宁清猜到了岁柏是要求婚,还想着不能这么容易就答应。
网上说了,特别容易就答应了的话,对方以后可能就不会珍惜。
但当眼前这个男人真正跪在自己面前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想都没想直接一句,“好呀。”
岁柏紧张到没反应过来宁清的话,自顾自地说道:“其实我很早就喜欢你了,上学时候被你泼豆浆的那个男生是我,还有好多好多次我们都曾偶然相遇。”
“但都不敢上前打扰你,所以只能默默地关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