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她这样做,她的脑海里南楚得身影像是怎么都挥洒不去一般,一直重复着刚刚的情形。
沈苧紧闭着双眼,心中念叨着:别想了别想了别想了。
可越是这样,脑海中南楚得身影就越是清晰。心口处跳动的声音越来越大,充斥着她耳膜。
另外一边,在沈苧闭上双眼的那一刻,南楚睁开了深邃摄人的凤眸。
细细的看着面前女子的可爱模样,忍不住唇角微勾。
不知为何,他看见她时,心情总是会很好。
原来,不止他。
她遇见他时,也会心跳加快。
沈苧折腾了许久,才有些睡意渐渐睡去。
南楚则是再一旁看着她,替她理了理发丝,掖了掖被角。
傻女人,昨晚一晚上没睡,今晚又要去找南领海。当自己铁人吗?
他要不那样说,估计她下一步就要去她的小药房了!
她昨天在里面待了那么久,定是又在研究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他要是刚刚不哄骗她来床上睡一会,依她的性子,她肯定会去小药房检查有没有什么纰漏,还会瞧瞧有没有什么差了的,她好补上。
南楚似无奈般摇了摇头,轻声道:“好好睡吧。”
…
当沈苧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膳时间了。
她是被活生生饿醒的!
昨晚她就没怎么吃,今早也没吃。她的肚子早就饿了!只是一直不想醒,后来实在是饿的不行,才恋恋不舍的从美梦中醒来。
沈苧起身下床,四处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人。
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刺眼的阳光让沈苧忍不住伸出手遮挡。
“阿苧!”
熟悉的声音想起,沈苧透过指尖的缝隙看见南楚一袭白衣,妖孽的面容上噙着笑,手中端着她喜欢的食物。
沈苧微眯着眨了眨眼睛,手放下的一瞬间,舒服的面容上笑靥如花。
南楚微微一愣,随后唇边的弧度逐渐加深。
沈苧连忙提起裙摆,向南楚跑去。
“美人!”
“诶!小心!小心些!”南楚端着托盘连忙躲避着。
沈苧却在他面前停下,“干什么!我有那么傻吗!我会看见你端了东西还去撞你吗!”
南楚抿着嘴巴,还细细思考了一番,“嗯...也是,阿苧那么聪明。不会的!”
沈苧:“...”
南楚看着沈苧似有无奈的表情,唇角微微勾了勾。
“走吧阿苧,你应该饿了。”
沈苧摸了摸肚子,“好像是有些饿了,走!吃饭!”
沈苧茶足饭饱之后,餍足般的靠在椅子上。
南楚拿出帕子替沈苧擦了擦嘴,沈苧睁开眼睛看着南楚,“你现在,怎么这么会照顾人了?”
南楚顿了顿,“与阿苧学的。”
沈苧笑了笑,没有说话。
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自那日沈苧与南楚说过那些话之后,两人相处便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南楚虽是面上还是如以前一般傻里傻气,但他面对沈苧时的气质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会照顾她,会与她聊天,有时也会像那日她烦恼时那般会给她出出主意。她有什么事情也喜欢说与南楚听,还会问问他的意见。
两人心中都知晓对方,但却无人点破。
南楚没有要说的意思,沈苧自然也不会去多说什么。相反,她觉得这样的相处模式她还挺喜欢的。倒不是她无所谓,只是好不容易南楚在经历这样的事情之后还愿意相信她,他若是想说,自然会与她说。
沈苧吃完了饭就去小药房呆着了,今晚的行动,她真是期待。有些迫不及待得想看南领海发现时的表情了。
......
......
是夜,黑沉沉的连星星都看不见,只有一轮明月孤寂的挂在上面......
沈苧在确定南楚睡熟以后,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可却不知在她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原本躺在床上的南楚,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打开的窗户,微微勾唇,起身从窗户边跳了出去。
沈苧出了瑾名轩,刚准备动身。就隐隐察觉到后面两处不一样的动静,沈苧秀眉微皱,厉声道:“谁!出来!”
“姑娘真是好功夫!”熟悉的带着沉闷的声音传来。
沈苧皱了皱眉,“阁下倒是守约。”沈苧往后瞧了瞧,“只是,阁下只身前来?”
宽大黑袍下,深邃凤眸中闪过一丝宠溺,“姑娘这是在质疑在下?”
沈苧勾唇,“对啊,我就是在质疑你。”
“姑娘倒是坦荡。”南楚负手而立,稍带着自信的语气说道:“姑娘大可放心,在下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这点信誉还是有的。”
“好,那走吧。”
...
丞相府一处看似不菲的大院旁边的屋顶上,有几道黑影闪过,速度快的让人晃了眼,若不仔细看只会觉得是一阵风吹过!紧接着又出来很多黑影他们都朝一个方向而去—库房!
“哼,南邻海当真是宝贝这里啊,这大半夜的居然还有这么多人守在这儿!”沈苧在屋顶上看着面前这架势,嘲讽道。
院内每隔十米处就有一个侍卫站岗,并且还有人来回来回巡逻查视大院里的情况。
可以说只要她稍不留神,就会将自己暴露出去。一但她暴露出去了,不出片刻,就会被数十名侍卫围堵住。
但越是这样,沈苧就越是兴奋。
她许久没有感受过这种兴奋了,是以前在现代遇上棘手的任务时才会有的兴奋。
南领海,你以为这样就能拦住我了吗?
真是天真,有趣极了。
沈苧转头看向一旁一身黑的男子,眼底的深意一闪而逝,“阁下带来的人呢?”
宽大黑袍下的薄唇微勾,没有回答沈苧的话,抬起两侧的袍子无声的拍了拍。
几乎是一瞬间,沈苧就感觉到了空气中无数的波动。
沈苧桃花眸微微转了转,随即露出了笑容,拱了拱手,“阁下不亏是阁下。佩服!”
黑袍男子微微俯身回了沈苧一个礼,“姑娘言重了。”
沈苧的眼眸微眯,唇角勾起一丝弧度,掏出了一个药瓶对着帕子撒了撒。
拿起手帕,对着黑袍男子扬了扬,出声道:“一会看配合咯?可记住了千万别客气什么最值钱拿什么!最好是,全部搬空了!”
宽大黑袍下,南楚的薄唇微微上扬,“好。”
得到回应后的沈苧没有一丝的犹豫,足下微微一动飞快的朝那些侍卫掠去!速度快到让人察觉不出面前有人经过!
面前这一切黑袍下的墨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一直都知道她很强。却不曾想她的速度竟丝毫不曾逊于他!
沈苧快速的在那些侍卫中绕来绕去,却没有任何一人发现她的存在!更奇怪的是凡她经过的地方留下一阵香气之后那些侍卫都会倒地不起!
没一会整个大院的侍卫都纷纷倒下,没有一人幸免!
暗处的绯色轻负见到自家主子的手势之后,立刻带着所有人按照南楚传来的话把这库房所有值钱通通带走!不值钱的他们也顺便带走了。
......当然,绯色非常怀疑这个话是不是他主人说的!
沈苧跳到一旁隐蔽的屋顶上见他们扫荡的干干净净。不由得在想,若是明早南邻海来这查看的时候发现自己最宝贝的地方一夜之间竟被人洗劫一空会不会被气的当场吐血!
光是想想,沈苧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得不说,这些人办事效率真的很高。那一个个力气大的跟什么似得,每人抱着几箱子东西不说那离开的速度跟来的时候也没慢多少啊!
可当日后沈苧知道真相的时候,心里头默念了一万遍要温柔的沈苧,温柔的叫了句:“南楚。”
一旁正在训话的南楚一顿,背脊挺得直直的。也不管是不是有别人在,抱着自家娘子的胳膊委屈道:“娘子我错了,我不敢了,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
底下低着头挨训的下属们惊的嘴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这…...还是他们主人?
…
南楚带来的人,都来自暗道。
不出片刻,管着丞相府大大小小流水的库房,便被一扫而空。
“阁下这手底下人办事效率还真是高啊!”沈苧看向旁边的黑袍男子。
“效率?效率为何物?”
沈苧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呃…就是说你们办事速度很快!”
“姑娘谬赞了!”
沈苧瞄了一眼黑袍男子,便又转头看向正在集合准备走人的一众人。
面前这空荡荡的库房大院,沈苧左手环腰右手撑在左手上,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鼻尖。
“可我怎么看着觉得还差了点什么呢?阁下觉得的?”
“姑娘可是都把这里搬空了,还有何差了?”黑袍下,凤眸眼底带着意味,饶有兴趣的看着沈苧。
沈苧一听,摇了摇头。
不对,肯定还差点什么!
突然,沈苧点着鼻尖的手一顿,好看的唇瓣勾起了一丝皎洁的弧度。
“我知道,差什么了。这天啊,太黑了。我眼睛不好,看不清路了。”
昏暗的月光下,沈苧眸似星辰,脸上勾起腹黑自信的笑容。
那一瞬间,南楚觉得。这满天繁星明月,也抵不过这个笑容。
“姑娘当真…...是个狠人!”
“多谢夸奖。”
南楚抬手在空中挥了两下,下面的人就像是收到了讯息一般。
原本已经快要集结完毕,整齐划一的队伍。在为首的黑袍人比划了两下之后,一部分人有序的往各处四散开来。只留下两个为首的黑袍人,剩下在原地待命的黑袍人。
宽大黑袍下,绯色忍不住摇了摇头。
“主人也真是狠,把人家搬空了不说还要一把火烧了,这让南领海看见了不得气到吐血!”
“这是主母的意思。”轻负淡淡道。
“就是,我也觉得…...”绯色刚准备接着说他家主子,却突然反应过来轻负说的话。
吃惊的转头,惊讶道:“等等!你说什么?”
不同于绯色那般诧异,轻负依旧平淡道:“小点声,主母会听见。”
绯色一听,立马把嘴巴闭上,余光不停地往后飘去。
他第一百零八次决定!以后主母叫他往西他绝对不会往东!叫他坐下他绝对不会站着!
惹主人生气都不能惹主母生气!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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