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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五章 人间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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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相峙于边境,祁北诸城内外两军亦峙;

南边三国盟约已立,兵队未有退势;

自夜空以星辰之目俯瞰整个大陆,两头乌泱泱铠甲连线上居中一点正是霁都,经鸣銮殿爆炸、正安门内宫变一夜,也有无数双难阖的众生之眼,遥望南北,忧叹不息。

纪桓与竞庭歌跪坐相对于这般浩瀚下,如扁舟在海,一眼望去,也不过芸芸里两个黑点。

顾星朗与慕容峋离得近些,诧于这段可也不可预测的家训内容之多、耗时之久;阮雪音坐在车内亦久,掀帘露一缝,越过几名甲士遥看血迹斑驳的地面上那对父女。

“你说我留她在身边好,还是放她归蔚好?”上官宴感知到阮雪音起帘,不回头气声问。

是说上官妧。

“看你要什么。看你臣祁,究竟为什么。”阮雪音亦气声答。

“你确实跟他学坏了。张口必试探,每问必有坑。”

阮雪音极目,约莫能见竞庭歌神情,难得肃穆。“但无论去留,她该会找你。文姨殁了,她该有话给你。”

四人推演是共行的。但显然各自手中所握并未被完全交出,人人其实都揣了秘密——比如阮雪音的梦兆,顾星朗在韵水的所获,此刻竞庭歌正听的家训,以及上官宴有关其父的片段和之后可能从上官妧处得到的新知。

上官宴不知又隐约知道阮雪音此言依据。

他止话,远眺上官妧仍伏地面,竞庭歌与其父还在密谈。

“这不比一统青川简单。应该更难。”纪桓道。

“从前我也认为难于登天。但父亲你看,白国女君尚存,阮雪音将为皇后、已在祁国推行女课,引现有三国纷纷效仿,我若能继续做出功勋,无论声名好坏吧,总归能证女子亦具经世才干,几厢合力,不是不可能。”竞庭歌顿了顿,“且祁蔚两国君主,与前人不同,都更通达,有改易传统之魄力。”

她说完方反应提阮雪音正位中宫的话不妥,纪桓却似不在意:

“你的声名并没有很坏。其实朝堂上倾轧、各国间争斗,远不止于诛心或离间,古往今来有的是朝臣谋者,心比你脏、手比你毒。更况你确有大谋,孤身入局断势而以四两拨动千斤,此役若非为珮夫人安危,赢的是你。”

竞庭歌笑笑,“那些人为权财为家族盛势,贪腐、栽赃、嫁祸、陷害、搜刮民脂为一己之用,我竞庭歌自问,没做过这些事。”

“歌儿也是有所不为的,凡所利用皆是人事本身之短之害,为父知道。”

“其实祁蔚两国此朝,政治都算清明,国内幺蛾子少——”

“祁国最大的隐患已被你挑起来了。”纪桓摇头打断。

竞庭歌依旧含笑,“父亲要相信自己的学生。且他还有我师姐相佐。以及神力无匹的河洛图。”

最后一句是为调侃,纪桓难松心绪,眉间隐忧,“方才你言政治清明,可想过缘故?”

竞庭歌不明所以,“自是主君有德,知人善任,朝臣们,也算争气。”她凝神稍忖,“至少战时、邦交博弈时未有因争权夺利而内耗乱国的——祁国此役,”

“无论信王还是旁人,都谨守分寸,将谋逆与国之利益明确分开了。”纪桓淡声。

“何止。”竞庭歌点头,“是借国之利益谋逆,不可说不高明。其实顾星朗之长之短,祁臣们与我看得一样清楚,但昨夜鸣銮殿前,全让他扳回来了。”

纪桓神情昭示他并没有听到想听的答案。

竞庭歌又想了想,说不上中肯或揶揄,“相为百官之首,两国此朝清明,当有父亲与上官朔大功。”

“是啊,家国、统一、百姓福祉为我们挂怀之始终。歌儿还认为那句泯君权、公天下的所谓预言,是世家、占卜师或者藏在背后不为人知的隐族,为覆王朝使的手段么?”

竞庭歌怔在北风侵袭的子夜。

而骤然喷嚏,连续两个,风声里格外响,惹慕容峋动马又抬手欲解身上斗篷。

“解下来也送不过去。送过去了她也不会要。”顾星朗将他举动收在眼底,“你为君她为臣,你是男她是女,众目睽睽,关怀反叫做不尊重。”

慕容峋落回手。“真如你言,纪桓又怎会明白告诉她?便告诉了她,她又怎会告诉你我?”

“她不会告诉我,却可能告诉你。若不告诉你,”顾星朗看进他茶色双眸,“于你我也是一种答案。”

隔着静默的上官妧再延数十步,血渍地上,风止,空气渐凝。

“父亲是说,”

“祁国不止一家一姓揣此宏愿,蔚国自然也不止。能保朝堂清明的是主君有才能、世家有默契——大祁五户高门,刚好皆是朝中势力之根节所在,那么歌儿你说,蔚国何如?”

竞庭歌脑内飞转,一字一顿问:“父亲是切实知道,还是凭上官朔也收到过那预言、甚至怀了公天下的大愿,而猜测的?”

“具体如何,蔚国朝堂格局你比为父清楚,想知道,回苍梧细探便知。”

高门结盟,一壁与主君相携共谋政清国定,一壁又试图以不乱之手段完成变革——真正变革,废除君制,分别以——自己和阮雪音为桥?

她想不到另种思路解答,有些惶然,盯着纪桓沟壑深浅的脸许久。“我有理由相信,此亦为父亲诛心之计。我挑了祁国世家与主君不睦,父亲正以彼之道还之。”

纪桓似笑似叹,“我说我的,你听你的,不必着急反驳。”

“父亲言说祁有五姓皆得预言、皆怀大愿,纪、温、檀,还有呢?”

纪桓只是摇头。

竞庭歌转眺慕容峋。蔚有上官。论举国高门、朝堂根节所在,乍一想,还有霍与陆。

“公天下,如何践行?便,”她转回来有些磕巴,声亦不自觉低,“便泯君权,国家总须有人领。万千民众仅以法度公理为约束,纵使民智开,不足保升平。”

“一个人和一群人,一家世袭与万家公推,歌儿认为谁者更好?”

类似的问题阮雪音问过。在折雪殿竞庭歌答的是民智未开、所处世代亦不足支撑,不过是给世家强族以话术和机会展开新一轮抢夺。

“各存利弊。”遂冷声答。

“为父之见,世袭君权大逊。千百年皇室因夺嫡不宁,一家之姓难保代代出明君,前朝后宫以此制为起始衍生出种种争权夺利之龌龊。歌儿欲得男女平等盛世,女子地位,其实也是民智开化的一部分,是新世代更可能达成的愿景。”

实在具说服力以至于真。

而蓬溪山传承令她愈发难将其简单归结为谋逆手段。

“父亲此刻告诉我这些——”

“自明年起,为父不会再立朝堂。君上会允的。”纪桓阖眼一瞬,试图起身,跪得太久又逢冻夜,艰难,竞庭歌伸手搀。

他缓站稳,又缓理衣袍,见那头二君侧目过来,面北而拜:“臣说完了。”

顾星朗颔首,只听纪桓再道:

“有一言想奏呈蔚君陛下,还请君上允准。”

顾星朗再颔首。慕容峋看他一眼,翻身下马徒步行去。

该纪桓动而非他动,这般主动实在没有国君样,更像来与岳丈见礼。竞庭歌心中不快,待要使眼色,被慕容峋抢了先:

“竞先生佐蔚,令纪相于大祁朝堂难立足而请致仕,本君感念,应来道谢。”

纪桓忙谦辞,道有愧于国、幸得主君深恩,洋洒洒斐然之语响彻边境,末尾长拜:

“庭歌为女子,入仕立朝堂,时世所不容,还请蔚君陛下念其一心辅佐于始终,”——辅他登君位为始,佐蔚统青川为终,无须明言,世人皆懂,“来日无论何过,能网开一面,将功抵之,放她,自在云间。”

车内的阮雪音,车外的上官宴,奔宵上的顾星朗以及就在长者面前的慕容峋,皆为这句“自在云间”出神。

难道不是指向明确的一句警示、请罪于事前么?顾星朗想。

竞庭歌效蔚,日后纵有过,绝难敌数年来功勋,又怎须纪桓在此敲前鼓?上官宴想不通,又打算气声相谈,发现阮雪音放下了那缝帘。

是拒绝交谈的意思了。

“纪相言重。”慕容峋开口应,“竞先生料事如神,纵横捭阖,于国政上屡有建树,除了脾气差些嘴坏些,鲜有犯过错的可能。如此良才,本君可舍不得放她自在云间。”

那句“脾气差些嘴坏些”实在亲昵。

竞庭歌欲咳,心知更不妥,鼓着腮帮子看地面。

纪桓微微笑,转头望了眼远处上官宴,“女子前程,还有就是婚事了。老朽有意许庭歌予上官公子,然道不同、各自南北,只得作罢。陛下是庭歌主君,姻缘上,还请多留意担待,莫要误了。”

上官宴已因纪桓方才一瞥执弓上前数步,扬声道:

“小生至今仍以竞姑娘为念!来日蔚君陛下欲挑好儿郎赐婚,烦请先考虑在下!”

慕容峋猛回头,一眺直击神魂。

上官宴炯炯然回视,电光火石。

“竞先生是蔚廷栋梁,自要嫁我蔚国最好的男儿。”慕容峋转回来道。

谁敢说蔚国最好的男儿不是青春正盛的主君?这话乍听客套,细品深意,顾星朗头回觉得此人应对不俗。

子夜将尽了。

两国各出官员宣读主君旨意,都言祁蔚亲好,山水相连,此番交兵实乃大误会;蔚国尤自责,称会详查肇事始末,蓄意挑动争端者,以军法处;祁国亦道战事自边境始,刀剑无眼,血性男儿言不和则动手实属平常,两国自此多落力于治军,必可共筑边境安宁。

国书发,和谈成,蔚军始自祁北腹地撤离,雷鸣暗响大地,轰隆回声震。祁蔚二君礼别,顾星朗蹲在上官妧跟前说了几句话,后者求请见兄长,上官宴随即至。

“听清楚了,回去逐字复述。”顾星朗留话,移步走开。

竞庭歌本与慕容峋在一处,见状上前。“敢问祁君,欲如何处置纪相?”

“先生聆毕漫长家训,无话转呈?”

竞庭歌摇头。

顾星朗看一眼不远处慕容峋,对方眼神回示。

“纪相无过,何谈处置。”顾星朗遂答。

“私出霁都擅离职守,于国家动荡时未尽其责,不算过失么?”

“老师,”顾星朗转眺那头,“已请致仕了。”

竞庭歌亦眺,半晌举步过去,却是经过纪桓直奔阮雪音车前。

“可还记得师训?”隔宽大锦绣帷她静声。

“记得。”帷帘内的人轻答。

“你我皆展望的新世代,哪在先哪在后,须取舍之时如何取舍,心中可还有数?”

“该当。”

“小雪。”

寒冬长夜里大地轰然,阮雪音却觉这道帘的两端深静如山林,又遥远如少时。

她撩帘。

两张同样瓷白惊艳的脸相对于月光下。她等着她说。

“得空跟我讲讲你的梦吧。比如阿岩长大后像我还是像其父,性情如何,哪岁婚嫁。”

阮雪音眼中微芒过,“好。”

“老师说居高者该对生民负责,你愈发要居高了,莫负传承。”

“好。”

两人山中相伴十年,从未认真端详过对方的脸。近半年相对亦不少,回回只着力于谈话。

此为头回,竞庭歌以欣赏态度端详了会儿。“你比她们都耐看。”

阮雪音亦在端详她。“你也是。”

“再见,师姐。”

阮雪音张了张嘴,终未说什么,看着她转身入夜色,铠甲兵队之冷硬尤显她裙缎轻软,风中若蝶。

“再见,父亲。”经过纪桓时她道。

纪桓拢手点头,“山水云间有大自在,当退则退。”

“按离别惯例,父亲是否该将母亲小像赠我?”

纪桓摇头,“揣了数年,不惯离身,不赠。”

竞庭歌意外,旋即笑,郑重一礼,继续往北途径上官宴。

“再见,上官公子。”

兄妹俩已语毕,各立一方,瞧架势,上官妧不像要留祁——她很可能得了宇文绮遗言知寂照阁关窍,顾星朗竟不扣人。

上官宴想及初见她也在这样的夜半,锁宁城外车帘起,天降狐仙;又及蔚南艳阳下歪坐路沿的大姐,兴许那才是真正竞庭歌。

“会的。姑娘好走。”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这百年来,唐三指点了她很多战斗的技巧,都是最适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还有刚刚第一次刺断了曹彧玮手指的那一记剑星寒。在唐三说来,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经过他的略微改变之后教给了美公子,都是最为适合她进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对唐三心悦诚服起来。最初唐三告诉她这些是属于神技范畴的时候,她心中多少还有些疑惑。可是,此时她能够越阶不断的创伤对手、压迫对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为差距之下怎么可能做到?

此时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众位皇者无不对这个小姑娘刮目相看。当凤凰真炎领域出现的时候,他们在考虑的还是美公子在这领域之下能坚持多长时间。白虎大妖皇和晶凤大妖皇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出手救援的准备。可是,随着战斗的持续,他们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美公子竟然将一位不死火凤族的大妖王压制了,真正意义的压制了,连浴火重生都给逼出来了。这是何等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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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曹彧玮内心所想的那样,一级血脉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回事儿啊!更何况还是在天宇帝国之中名列前三的强大种族后裔。论底蕴深厚,不死火凤一脉说是天宇帝国最强,也不是不可以的。毕竟,天狐族并不擅长于战斗。

可就是这样,居然被低一个大位阶的美公子给压制了。孔雀妖族现在连皇者都没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还是一名九阶的存在,还在参加祖庭精英赛。而半年多之后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给她几年,她又会强大到什么程度?她需要多长时间能够成就皇者?在场的皇者们此时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觉,因为美公子所展现出的实力,着实是大大的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头微蹙,双眼眯起,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

从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够更好的延续,为了让妖精大陆能够始终作为整个位面的核心而存在。

为什么要针对这一个小女孩儿,就是因为在她当初夺冠的时候,他曾经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也从她的那个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强烈的威胁。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够感受到这份威胁,威胁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护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导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杀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回归之后,说是有类似海神的力量阻拦了自己,但已经被他消灭了,那个叫修罗的小子彻底泯灭。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属于修罗的那份气运存在了。

所以,只需要再將眼前這个小姑娘扼杀在摇篮之中,至少也要中断她的气运,那么,威胁应该就会消失。

但是,连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没想到,美公子的成长速度竟然能够快到这种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时间来,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还能够与大妖王层次的一级血脉强者抗衡。她展现出的能力越强,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够从她身上感受到威胁。而且这份威胁已经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了。

曹彧玮手中战刀闪烁着刺目的金红色光芒,全身杀氣凛然。一步跨出,战刀悍然斩出。天空顿时剧烈的扭曲起来。炽烈的刀意直接笼罩向美公子的身体。

依旧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脸色不变,主动上前一步,又是一个天之玄圆挥洒而出。

战刀强势无比的一击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场都是顶级强者,他们谁都看得出,美公子现在所施展的这种技巧绝对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对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强大的多,但却就是破不了她这超强的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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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有谁怀疑这种能力的由来,毕竟,孔雀妖族最擅长的天赋本来就是斗转星移。她这技巧和斗转星移有异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拼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玮拼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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