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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别来无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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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欢楼背后的小巷,也就是从此楼后门出来那条窄径。

而阮雪音口中神秘所在,与最欢楼其实平行,就在旁边的民居地下。

她甚少回锁宁城,对城中诸般并不熟悉,之所以晓得这间欢场,一因其名气大,二便是因,她每每过来,都要经过其后门。

总是下雨,她至此处。今夜却没有。

掀开厚重门帘,进得一家昏暗小酒肆。一如往日,她披了件浅茶色斗篷,掩着面,极易隐没在夜间室内暗沉光线中。

穿过酒肆,快步经过一段逼仄走道,右手边一间小作坊,专打制小件金银铁器,多年如此。她总在想,说不定下一次来就没了。

竟然还在。

经过作坊,走到尽头,左手边一道与墙体颜色极相近的深灰门帘,周遭漆黑,若非知情,根本不会被注意到。即使注意到了,如此森然环境,也很少有人敢掀帘进去。

阮雪音掀帘进了去。

是一段奇长看不见尽头的木梯。直直往下,陡且窄,宽度只够一人通过。锁宁城潮湿,踩着木阶吱嘎作响地走,越到下面,湿凉越重,好在是春夏天,并不觉冷,而尽头若隐若现的暖黄光晕,是鼓舞造访者就着一侧扶手走下去的全部动力。

终至尽头。

没有豁然开朗。

却是字面意义的蓬荜生辉。

墙壁灰败,被架架旧书掩盖掉大半。中间也是书架,一架排一架,矮而长,纷而密,其间通道极窄,书册层叠,看起来有些凌乱。

但满室光线盈然。似烫了金的暖黄色交错在被书架书籍切割的空间当中,无处无在,无孔不入,以至于那些明明残破的故纸也散发出历久弥新的深远味道。

太狭小,太拥挤,没有桌椅,只角落上一方小几。无论什么时候来,主人家都在那小几后慢吞吞写着小篆,花白须发,头上一顶墨灰色毡帽。

“来了啊。有日子没见你了。”

阮雪音卸下斗篷连帽,“老人家,好久不见。”

老者点头,花白胡须颤在满室灯色中,看不出笑没笑,

“别来无恙。”嗓音沉且厚,略微哑,“看完放回原处,别乱了。”

总是这句。她每次来,寒暄之语都简,最后以此句结尾。

阮雪音点头,那老者便再次埋头,继续写他的小篆。

灯烛皆置于书架顶端。每架上五盏,等距排列,故而满室通透。最初来,她总担心拿书时不小心惊动架顶,导致某盏灯就此掉下来。

会是大灾难,不止书籍纸张付之一炬,人也可能来不及跑。

却从未发生过。

不仅她来时未发生过,她不在的那些漫长光阴里,也未发生过。

所以这间地下书屋存活至今。

然后她结论,有些人们一直担心的事,也许永远不会发生;而那些没人想过的事,却一件件发生了。

周而复始,这些无法控制、骤然而起又莫名其妙的念头。她甩掉它们,熟练迈进其中两排书架间的通道,慢慢走,随意看,打算先浏览一遍。

太久没来。书的排列顺序已有些模糊了。

但老者的嘱咐很管用。这些书看似凌乱,却有排列规则,位置经年不变。来此阅览的寥寥访客,也都谨守规则,从未出过错。

木梯上吱嘎声又响起来。

阮雪音微挑眉。不是没在此碰到过其他访客,但今夜特殊,顾星朗在锁宁城,她不如以往踏实,总盼着谁也不要碰到为好。

哪怕陌生人。

遂又往里走了走,兜上斗篷连帽,凝神听脚步声。

错开便好。她盘算。书架多,书籍密,很容易错开。待对方挑好书席地坐下,自己也坐下,同一大空间,无数小空间,没人再移动,便绝难照面。

脚步声在木梯尽头消失。该是下来了。她凝神再听,没了动静。

也是,书屋内人人自觉,唯恐打破其间安静,更不好搅扰已经在的访客。自己走路,也是尽量不发出声响的。

赶紧找本书坐下吧。

她拉一拉斗篷连帽,遮住更多侧脸,在面前书架及目处扒拉。

没有她爱看的。权且随便翻一本,总归是打发时间等人。

她伸手去拿那册《长生殿》。

却没拿下来。

她怔了怔,旋即反应是有人在那头也正拿。

待要松手,忽又顺势拿下来。

对方先一步松了手。

两旁尽是故纸书册,只这本《长生殿》原本所在处空了。

空隙生,也就看到了彼此的脸。

认识。

阮雪音第一反应只是认识。

眉目英气,却阴沉,轮廓偏粗砺,与净白肤色不甚相称。

在她印象中,此人多年来皆是这般模样。寡言,独来独往,以至于桀骜。

但许是受此间灯色并满室故纸晕染,他此刻看起来并没有那么桀骜。空隙很小,只够也只能看到五官——

阴沉之外,那目光里分明还有惊诧,以及更多复杂情绪。

更多是哪些,她一时体会不出。两人就着书架厚度寸许距离看了对方好半晌,更该说是反应了好半晌,阮仲先开口:

“我过来。”

他没出声。这句话是口型。

阮雪音默然在这头,隐忧升,下意识握了握那册《长生殿》。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问,低而轻,更多是气音。

两人面对坐下,却是错落相对,盖因架间通道实在很窄。

“今日。路过。就走。”

她不记得怎样同他说过话。很少。也许聊过几次,嵌在年节又或天长节喧嚣的崟宫人潮里。

未免对方问及为何路过,和谁一起路过,她答完,主动再道:

“你呢?”锐王府在梓阳城。

“来办点事。”

为了那场不知是否真会爆发的逼宫,在锁宁城的排布?她忍不住想。

梓阳在锁宁以南。也就是说,他正往北。如果锁宁城不是唯一目的地。

那个傍晚竞庭歌在蓬溪山屋舍外的表现再次浮上来。

如果此刻,她和慕容峋已经等在边境。

阮仲这场谋划,与蔚国有关么?显然顾星朗一直存此猜测。

而对方一直看着她。

或许只是错觉。当她抬眼,发现他视线并不在她脸上,而在她手中那册书上。

“在那边过得不好么?”哪怕往来皆气声,两成实音的响度根本不足以被第三人听到,不足以被重重书架外埋头写小篆的老者听到,他还是隐去了所有明确地点指向。

这句话有些冒昧。因为他们并不算很熟。即使是兄妹。“还好。”她淡声答。

阮仲将视线重移到她脸上,“点了灯,很高兴吧。”

此为私事,不想也没有必要同他说得太清楚,“还好。”

他神色变得有些难琢磨。

“《长生殿》不是个好故事。”

“在这本里,是个好故事。”阮雪音回。

“这本只有前半部分有据可考,后半部分的依据,皆来自野史传闻。”

“所以它有个美满结局。挺好。”

“你还和从前一样,不相信现实里的好结局。”

他又如何了解自己从前怎样,仿佛熟稔,她颇觉别扭,“但我相信好故事。”

半刻深静。

“听说你,有盘算。”既得机缘,揣测不如当面探。

她分明觉得他眸色亮了亮。

“你不是都知道。”

阮雪音一怔,也对,他默认顾星朗都告诉自己了。

“嗯。”遂答,“只是觉得,不值当。如果真的只是为了——”阮墨兮,自然不能说出来,但凡被主人家听去,这个大名,过分如雷贯耳,“恕我直言,天涯何处无芳草。”

“值当不值当,我自己说了算。”他定定看她。

“代价太大了。可能要赔上性命。”

“我不在乎。”

阮雪音默片刻,“小时候说的话,也许只是一时之言。你何必执着。”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话,顾星朗从头至尾没说,她也想不出四岁的阮墨兮能说出来什么影响一个男子半生的话。

“但她没忘。我也没忘。”他淡淡笑了。

阮仲竟然是会笑的。她有些震惊。

更令人震惊的是,似乎阮墨兮已经知道了。这句“但她没忘”。

“可她已经嫁人了。”

“我不在乎。”

震惊以至于无语。阮雪音深吸一口气。下午有上官宴,此刻有阮仲,这些男子,已经“开化”到了如此地步,对女子是否已为人妇全不在意?

上官宴还好说,半真半假,且只要“一刻春宵”。她汗颜。阮仲却是真的为了一个出嫁的阮墨兮要发动兵变。

“不是那么容易的。就算你胜了,她的夫君是——”国君。依然不能讲出来。

“如果我胜,我也会是——”国君。

阮雪音听懂了。

“势均力敌,然后呢?且就算没有血缘关系,毕竟兄妹名义多年,很难为世人接受——”

“这些你都不必担心。”阮仲轻声答,再次笑了,“一旦成功,我会一一解决。只要她愿意来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什么都做得到。”

那她愿意么?阮雪音默然。如果慕容峋一心在竞庭歌身上,那么阮墨兮在蔚宫并不算顺心遂意,是真有可能愿意的。

“她爱他吗?”他突然问。

“谁?”

阮仲看着她,目光有些深。

是问阮墨兮爱不爱慕容峋。她旋即反应。她又怎么知道?

“说不好。”只能如实答,“这才嫁过去多久。碍于时局场面,盛宠也可能只是表面功夫,真心几何,很难定论。”

且爱这个字,过分重,从喜欢到爱,中间究竟隔着几度山川,没人知道。

便是她和顾星朗之间,亦从未说过。爱。

而阮仲笑意加深,沉郁眸色熠熠生彩。

“客观评断。并非鼓励你。”已入红尘,阮雪音如何不识得一个男人脸上那种表情,“人活一世,选择太重要。尤其这种重大抉择。五哥,三思。”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这百年来,唐三指点了她很多战斗的技巧,都是最适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还有刚刚第一次刺断了曹彧玮手指的那一记剑星寒。在唐三说来,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经过他的略微改变之后教给了美公子,都是最为适合她进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对唐三心悦诚服起来。最初唐三告诉她这些是属于神技范畴的时候,她心中多少还有些疑惑。可是,此时她能够越阶不断的创伤对手、压迫对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为差距之下怎么可能做到?

此时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众位皇者无不对这个小姑娘刮目相看。当凤凰真炎领域出现的时候,他们在考虑的还是美公子在这领域之下能坚持多长时间。白虎大妖皇和晶凤大妖皇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出手救援的准备。可是,随着战斗的持续,他们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美公子竟然将一位不死火凤族的大妖王压制了,真正意义的压制了,连浴火重生都给逼出来了。这是何等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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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曹彧玮内心所想的那样,一级血脉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回事儿啊!更何况还是在天宇帝国之中名列前三的强大种族后裔。论底蕴深厚,不死火凤一脉说是天宇帝国最强,也不是不可以的。毕竟,天狐族并不擅长于战斗。

可就是这样,居然被低一个大位阶的美公子给压制了。孔雀妖族现在连皇者都没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还是一名九阶的存在,还在参加祖庭精英赛。而半年多之后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给她几年,她又会强大到什么程度?她需要多长时间能够成就皇者?在场的皇者们此时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觉,因为美公子所展现出的实力,着实是大大的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头微蹙,双眼眯起,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

从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够更好的延续,为了让妖精大陆能够始终作为整个位面的核心而存在。

为什么要针对这一个小女孩儿,就是因为在她当初夺冠的时候,他曾经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也从她的那个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强烈的威胁。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够感受到这份威胁,威胁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护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导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杀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回归之后,说是有类似海神的力量阻拦了自己,但已经被他消灭了,那个叫修罗的小子彻底泯灭。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属于修罗的那份气运存在了。

所以,只需要再將眼前這个小姑娘扼杀在摇篮之中,至少也要中断她的气运,那么,威胁应该就会消失。

但是,连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没想到,美公子的成长速度竟然能够快到这种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时间来,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还能够与大妖王层次的一级血脉强者抗衡。她展现出的能力越强,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够从她身上感受到威胁。而且这份威胁已经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了。

曹彧玮手中战刀闪烁着刺目的金红色光芒,全身杀氣凛然。一步跨出,战刀悍然斩出。天空顿时剧烈的扭曲起来。炽烈的刀意直接笼罩向美公子的身体。

依旧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脸色不变,主动上前一步,又是一个天之玄圆挥洒而出。

战刀强势无比的一击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场都是顶级强者,他们谁都看得出,美公子现在所施展的这种技巧绝对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对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强大的多,但却就是破不了她这超强的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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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有谁怀疑这种能力的由来,毕竟,孔雀妖族最擅长的天赋本来就是斗转星移。她这技巧和斗转星移有异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拼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玮拼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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