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什么?”
是杨清池,他提前回来了。
他进来,手里拿着柴秋想要的东西:“在找这份名单吗?”
他应该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情。
柴秋没必要再兜圈子:“我要这份名单。”
“你用什么来换?”
半个月没见,杨清池大变样了,尤其是看她的眼神,比之前多了攻击性。
他在马尔格兰估计“收获”了不少。
柴秋走到他面前:“你要什么?”
“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问。”
“你来杨家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从他看到父亲和另外一个女人的合照时,他就开始怀疑了。
她来杨家一定有目的。
“你爷爷害死了对我很重要的人。”
所以,她是来报仇的。
知道了这个,很多事情就都解释得通了,杨清池也不傻,只是自己给自己灌了迷魂汤,愿意被利用罢了。
“你来帝都大学教体育,是不是冲着我来的?”
不然哪有那么巧的事。
柴秋承认地很爽快:“是。”
杨清池觉得有点好笑,也不知道她花了多少精力去骗他,应该没多少吧。
毕竟他傻,对她一见钟情。
“你一开始想接近的目标是不是我?”
“是。”
杨清池手里的文件袋被捏得变了形:“为什么后来变成了我爸?”
“他更容易。”
她怎么能这么坦诚、这么理直气壮。
他是猫猫狗狗吗?想钓就钓?想扔就扔?
杨清池盯着眼前这个将他耍得团团转的女人:“就因为我爸立了遗嘱,他更容易下手,所以你就杀了他,冒名顶替了他的新婚妻子。然后你放弃了帝都大学体育老师的身份,以我继母的新身份进了杨家。”
柴秋一言不发,毫不闪躲地直视他的眼睛。
他眼角通红:“怎么不说话?你解释啊?”
柴秋平静得就好像置身在事外:“我解释了你会信?”
“我信。”无论他查到了什么。
柴秋短暂地沉默了一下,在思考怎么说。
她是个面部表情不丰富的人,眉眼很英气,她没有女孩子的软心肠:“你说得没错,是我杀的,怪就怪他提前立了遗嘱,要把一半的股份留给他那位新婚妻子。”
杨清池的眼神渐渐从滚烫到冰冷:“我那位继母现在在哪?”
那位叫戴安娜。
柴秋冒用了她的英文名。
“死了,她不死我怎么冒名顶替?她本来就是个骗子,也算死有余辜,就是她哄着你爸立了遗嘱。”
她句句都说得轻巧,得多狠的心,这么云淡风轻。
不像他,血液都僵硬了,动作变得迟缓,感知力也不听使唤,不知道手上拿的东西是不是要掉了,所以就不断不断地握紧。
“你还真敢认,就不怕我录音?”
“你不会,”柴秋笃定,“因为你喜欢我。”
是,他没有录音。
他就是张白纸,她想怎么画怎么画。
他声音在抖,即便他极力忍耐着:“就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要这么作践我?”
她又沉默,不作任何辩解。
杨清池明白她的意思了,就到里这了。他该清醒一点了,就像他离开前那晚她骂的那样:杨清池,你清醒一点。
“你不是想要这份名单吗?”他眼神冷漠,“把杨家的东西还给我,我就把名单给你。”
“成交。”
不是“好”,是“成交”。
柴秋何等清醒,全程都在交易,全程都在玩弄人,就他一个人来真的,就他犯蠢。
最后,他还要犯蠢地问一句:“那个对你很重要的人,是你什么人?”
柴秋没有犹豫迟疑:“我爱慕的人。”
杨清池往旁边侧身,让开路:“股份还给我之后,东西我会寄给你,现在请你滚出杨家。”
方路明之前耻笑他,说他在柴秋面前太没有自尊。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自己喜欢的人,自尊给她踩一踩又怎么样。
现在他知道会怎么样了,会伤筋动骨。
柴秋当天晚上就搬出了杨家,出了杨家大门,她就把所有行李扔进了垃圾桶。
车没要,她步行走出了帝律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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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领领晚上十一点接到方路明的电话,说杨清池发疯,大晚上的在飙车。
商领领给的建议是:“想办法让他停车,然后把他打晕。”
十五分钟后,方路明又打来电话。
“商领领!你出的什么馊主意,根本打不晕好吧。”
电视里劈脖子就能劈晕的,都是骗人的。
“然后呢?”商领领眨巴眼,等后续。
方路明气冲冲地说:“然后我们就打起来了,老子鼻血都被他打出来了。”
“……”
那也比飙车好。
商领领挂了电话,问景召怎么回事。
景召正在给她打十七关的金萝卜:“杨康年在给你表弟挖坑。”
“挖什么坑?”
游戏里最后一个大怪出来了,大怪走远之后,要拆掉前面已经用不到的炮塔,用所得金币在离萝卜更近的地方重新建炮塔。
景召手指很长,手速很快,但动作看着很悠闲散漫:“他故意把你表弟调去马尔格兰,就是想让他去查洗钱的事。”
说话的时间里,他种了满满一排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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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白天都在赶特签。所以两更都会在晚上哈,有时候可能会很晚。下一更,两个小时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