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路深扔了个抛物线,把牛奶袋子扔进垃圾桶:“人怎么抓到的?”
“说来也巧。”小丁说,“岑永青楼上住的那哥们儿犯了点事儿,警方过去抓人,岑永青以为是抓他的,跳窗的时候被发现了,警方觉得可疑就抓了他,结果回去一查,查到了咱们这边发出的通缉令。”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小丁感慨:“果然啊,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方路深可不信轮回。
太巧了,很反常。
他拨了个电话:“我,方路深。”
江海管辖区的支队队长秦冲是方路深在警校的同学。
“知道是你。”秦冲就知道他会打过来,“说吧,查什么?”
“岑永青楼上那哥们儿。”
下午,商宝蓝会见了律师。
她被拘留了好几天,脸色憔悴,消瘦了不少:“取保候审怎么还没下来?我到底要在这关多久?”
罗锦成说:“可能办不下来了。”
商宝蓝怒斥:“你怎么办事的?”
“我拿到消息,岑永青在江海落网了。”
商宝蓝的脸色立刻变了:“你的消息可不可靠?”
“当然。”
罗锦成是专打刑事官司的大状,手里头有人脉,有时候为了赢官司,也会用点手段。
“如果岑永青指认你,做无罪辩护的胜算很低。”
商宝蓝眼神坚定锋利,毫不犹豫:“那你就想办法,让他指认不了。”
罗锦成知道她什么意思:“虽然我也很想赢官司,但有些事过了底线,我不沾手。”
商宝蓝深思了很久。
“你帮我跑一趟。”她抬头,“去陆家。”
帝律公馆,陆宅。
天已经黑了,季攀夕在收拾行李:“我要在那边待一周。”
他要出差。
妻子林浓在床边看书:“嗯。”
灯光落在林浓脸上,作为季攀夕的妻子,她被很多人谈论过,谈论最多是她的长相,很寡淡的一张脸,又不爱笑,作为豪门媳妇,确实不够讨喜、不够出彩。
季攀夕放下手里的衣物,走到床头的台灯前,蹲下来:“你要每天给我打电话。”
林浓点了点头,注意力全在书上。
季攀夕抽走她的书:“别看了,伤眼睛。”
她便看他。
季攀夕单手摘掉眼镜,半蹲着吻她。
有人敲门。
季攀夕停下来,给林浓整理整理衣服,然后去开门。
“妈,有事吗?”
陆常悠站在门口,往屋里看了眼,目光落在地上的行李箱上。
季攀夕出去,关上门。
陆常悠有件事要嘱咐他:“早去早回,别错过了你爸的忌日。”
“我知道。”
季攀夕虽然不是陆常悠所出,但他从小就很听陆常悠的安排,能力也好,把陆家的生意搭理得井井有条。
陆常悠原本有儿媳人选,但季攀夕背着她娶了林浓,手续办完了才带回家,甚至没有做财产公证。
这是季攀夕唯一一次忤逆她。
陆常悠很不喜欢林浓:“你真是娶了个祖宗,做丈夫的出差,她行李都不忙你收。”
季攀夕替林浓辩解:“是她帮我收的。”
“少在我面前装,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他越护着,陆常悠越看不顺眼,“帝都那么多名门千金你看不上,怎么偏偏挑上了她。”
季攀夕不回嘴,默默听着。
他越说得多,林浓在陆家越不会有好日子过。
等陆常悠下了楼,他回到屋里,关上门,问林浓:“你要不要去度假村玩几天?”
留她在陆家他不放心。
“我还要教课,没空。”
她是物理老师,今年教高三。
“我可以帮你请假。”
“不去了。”
她总是这样,不喜、不怒,似乎没有什么东西是她在乎的,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发一发脾气,哪怕是大声说话。
季攀夕把她拉进怀里,右手覆在她小腹上:“怎么还没有动静?”
他们结婚已经快有两年了,没有刻意避孕。
林浓抬头看他。
“我不是在怪你。”
他眼睛生得好看,像他生母,不是那种纯粹的好看,是那种看上去就聪颖锋利的好看,戴上眼镜还好,不戴眼镜时,就这一双眼折了他一半的温和气质。
“我是想,我要不要去做个检查之类的。”
她眉眼低垂着:“那我是不是也要检查?”
“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可以不做。”
反正不管做不做检查,他都不会让她成为有问题的那个。
“为什么着急要小孩?”
“有了孩子,我妈应该会对你好一点。”
季攀夕很爱林浓,是一见钟情。
第一次见面,他作为校董,在台上,她作为优秀教师,在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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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攀夕吧,不是好人,是深情的坏人。
我要请一天假哈(但如果时间来得及,可能更个一千,免得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