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两边种了葡萄,既可以在底下乘凉还可以吃葡萄,真是一举两得!
就是要小心虫子!
现在正是吃葡萄的好时机,司寒看出沈呦呦嘴馋,帮她摘了一串成熟的葡萄,就着井水给她清洗。
沈呦呦有种做贼的感觉,但是看着那么大的葡萄,实在忍不住想要尝尝!
反正摘都摘了,不吃多吃亏,大不了一会赔钱嘛!
“好甜!”
沈呦呦的嘴巴咬着葡萄,两边的腮帮子鼓起来,像一只偷吃的小仓鼠!
司寒并不喜欢吃水果,但是在沈呦呦塞进他嘴巴的时候还是很给面子地吃了。
司寒看着沈呦呦说:“嗯确实很甜!”
世间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与爱的人分享有趣的事!
“不问自取便是偷!凯仁啊将这两个小偷抓起来!”
一道洪亮的声音冲屋里传出来,沈呦呦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一个须发苍苍的老道士!
沈呦呦有些害怕,他们毕竟没有经过主人家的允许就私自摘葡萄确实不对,沈呦呦不好意思地说:“老师傅,我们赔!”
司寒一副沈呦呦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温柔地看着她。
老道士饶有兴趣地看着沈呦呦,说道:“小姑娘,我这葡萄可贵了!不知道你赔不赔得起!”
沈呦呦心想,市区里最贵的进口葡萄也就是几百块一斤,这里的葡萄再贵能贵到哪去?
但是从小沈乾就教育他们,做生意不可以自大也不可以瞧不起任何一个人,不然吃亏的就是自己!
所以沈呦呦也没有信口开河地说不管多少钱她都配得起这样狂妄的话。
“那这一串葡萄多少钱?”
老道士摇摇头,说:“我不要钱,这又没有地方消费!”
沈呦呦有些不安地看了眼司寒,见他回了一个安心的笑脸,底气又足地问道:“那你要什么?”
“我这还缺个女弟子掌勺,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徒弟呀!”
司寒目光清冷地看了眼老道士,老道士不搭理他,就看着沈呦呦。
沈呦呦想都不想地拒绝了。
“抱歉!我不愿意!”
老道士皱着眉头问:“为什么?”
沈呦呦有些难为情地说:“我不会做饭!”
“不会可以学嘛!我可以传授一门功法给你哦!”
沈呦呦不为所动,还是认真地摇摇头拒绝了。
而且......
她偷偷地看了眼司寒,要是留在这里,那不是看不到司寒了?
她不要!
就算这辈子不能和司寒在一起,时时看到他也好啊!
老道士看到沈呦呦偷看了司寒一眼的表情,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哎,算了,这葡萄就让你男人付账吧!”
沈呦呦红着脸说道:“老师傅,你误会了......”
司寒听到这话才又重现展开笑脸,警告地看了眼老道士,对沈呦呦说:“敬和师兄又开玩笑了!”
沈呦呦愣神地看着老道士和司寒,他年纪那么大,居然是司寒口中的敬和师兄?
沈呦呦的疑惑和目光过于直白,老道士笑了笑,说道:“刚刚凯仁说看见你带着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来,我还不信!没有想到你这个老和尚也有动凡心的时候!”
“小姑娘不要害怕,这葡萄呀,我请你吃!”
司寒翻了个白眼,扔给他一个玉制的小瓶子,说道:“不用!这是饭钱!这葡萄就当饭前水果了!今天除了十二宴,再清蒸一鲈鱼!”
敬和接过小瓶子一副得逞了的样子,得意地笑了笑:“今天真是托小姑娘的福,总算从这铁公鸡手里拿到饭钱了!”
司寒嫌他话太多,不耐烦地说道:“还不开去做饭?马上都未时了!”
敬和乐呵呵地去做饭了。
沈呦呦久久不能回神。
十二宴!
她想起上辈子,有一天司寒带她去玩,他说有事情要办,她在酒店里等了他很久。
那天他回来的时候带着好几分打包好的素菜,跟她说是十二宴。
当时她并不在意,觉得素菜叫的再好听还不是素菜,能有多好吃?
但是没有想到吃完之后真的啪啪打脸了,真的好吃!
今天的十二宴是上辈子吃到的十二宴吗?
“怎么了?”
沈呦呦收回眼中的疑惑,打趣道:“你真的没有付过饭钱?”
司寒将葡萄递给她,笑笑没有说话。
“老师傅说这葡萄不要钱,你怎么还不高兴呀?”
司寒见不得她打趣自己,皱着眉头认真地说道:“你没有听他说吗?这葡萄要你男人付账,他又说请你吃,这不是想占你便宜吗?”
沈呦呦听了这话,又气又恼!
当然这是对司寒,他自己小心眼就见不得别人开玩笑!
司寒见沈呦呦生气了,认真地对沈呦呦说:“我不喜欢开这样的玩笑!”
不喜欢开这样的玩笑,是不喜欢别人站自己的便宜吗?
“那只是开玩笑的!”
“玩笑也不行!”
司寒看着沈呦呦,沈呦呦可以从他的眼睛里中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样子。
沈呦呦的心跳得好快,她觉得司寒和上辈子看到的有些不一样,她有些害怕。
为什么他会变化那么快?
还是说她从来就不了解他?
他们上辈子跳过恋爱的阶段直接步入婚姻,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拒绝他。
要说爱,但她自认为没有到深爱的地步。
但是要说不爱,她却没有想过离开他,甚至在听到他的死讯的时候难过得不能自已!
这辈子变了很多,她以为,只有他是不会变的......
他上辈子真的是喜欢她的吗?
就算上辈子喜欢,那这辈子还会喜欢吗?
“你的气息好乱!”
沈呦呦低下头,将手中的葡萄塞到他的手上,跑掉了。
司寒看着沈呦呦慌忙逃跑的背影喊道:“慢点跑!”
沈呦呦听到司寒的话,忍不住要回应他,但是想到自己这样很没骨气,脚步顿了顿又不要命地跑起来。
沈呦呦其实也没有跑多远,毕竟她长期缺乏运动,跑了多久就气急了要停下来休息。
“你跑什么?”
身后传来司寒的戏谑的声音。
沈呦呦忍不住有想要跑,但是被司寒拉住手。
“体力这么差!”
沈呦呦想到上辈子某天早上司寒端着早餐趴在床边笑话自己。
心又忍不住乱了起来!
司寒递给沈呦呦一瓶水。
沈呦呦看了他一眼,眼里是司寒看不懂的埋怨和怨气。
这,他又做什么了?
“我那里惹你生气了?你说,我改!”
沈呦呦喝水的动作顿了顿,有些锤头丧气地说道:“我又不是你的谁,凭什么要你改!”
沈呦呦的声音过于小声,司寒只听到后面几个字,他有些烦躁地看着沈呦呦,不知道说些什么。
司寒霸道地拉着沈呦呦的手,强硬地让她面对着自己,说道:“你说,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沈呦呦看着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司寒忍不住要将心中的心事说出来,但是看着司寒的脸,她犹豫了。
他们上辈子就不是会谈心事的夫妻,即便互相关心也不会抽丝剥茧地询问为什么生气,为什么难过。
她带着她的面具,而他,似乎也带着属于他司爷的面具。
沈呦呦忍不住问道:“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