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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缱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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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曼姝嫣,相府尊贵的嫡女,诗书精华,礼仪雍容,在这京城之中爱慕她的男子有许多,她又何必沉湎于这一段失败的感情中不能自拔呢?

这样想罢,心中虽然还是免不了要疼痛,但毕竟坦然不少。

她平静的目光转到霜岚因同情而赤红的双眸上,动情握紧她双手,“感谢这九月来你对我的不离不弃,在我伤心难过之时为我解忧分担。这里日日夜夜是那么难熬,有你还多少有一丝温暖。霜岚,你是我在最困难时侯结交到的知心好友,我不想跟你分开,你愿意跟我一起回相府么?”

霜岚激动点头,感动地擦擦泪,“我当然愿意,我还怕妃子你会把我丢在这里独自一人回相府呢。”

曼姝嫣点头,仔细盘算,“你毕竟是太子人,你敢当太子面说你想跟我回相府么?这就意味这太子府中没你所留恋的。”

霜岚略有迟疑,但还是鼓足勇气点头,“我会的,我当然敢。”

“好!我们眼下就去找太子。”说着她起身拉住她手,见她眼中有恐惧之色,拍她手背宽慰,“你放心,有我在,他会放掉你的。对他来说,你我都不是重要的人,少你个婢女,还有其他婢女顶上,少了我一个太子妃,这京城中想做太子妃的人也多得是。”

霜岚心中莫名一阵刺痛,反手拉住转身欲去的她,哭泣:“太子妃你真要和太子爷分手?难道就没再和好的可能?或许是太子爷正在气头上也说不准,太子妃你说上几句好话,或许他就会回心转意。”

曼姝嫣脸上流露一抹柔情,伸手拍着她哭红的小脸,“这么重大的事又岂会是儿戏?太子爷既然已经决定和离,就证明是深思熟虑的结果。这件事到时是要呈报皇上和皇后的,如果我赖着不走,皇上必然会顾念我父亲关系而不同意和离,到时太子只会更加讨厌我罢了。他一开始就不喜欢我,这也是不能强求的事,倒不如自己识趣点把这位置让出来。”

霜岚哭得更痛,抓紧她手,“太子妃你越是这样不哭不闹,就让我越是心痛!”

曼姝嫣叹息一声,回眸望一眼这间屋子,眼中颇有不舍之意,感叹:“过去我日夜盼着嫁给太子,一旦心愿达成,却发现根本不如当初想的那样简单,后面迎接我的是无穷无尽的苦等,这苦果到底是我亲手种下的罢了。因果循环,到底这苦果还得我自己来尝。”

霜岚听不太明白,但只觉得眼前的太子妃悲凉莫名,似乎被无尽的忧愁所包围,再也不似过去那个愉快活泼的太子妃了。

第一段婚姻给她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将她的自信几乎全部摧毁。

两人手捥手来到太子寝殿外,微弱阳光打在两人身上,一阵秋风涌起,舞动两人发丝和衣袂。

太子正巧从屋里走出来,妃嫣醒来后对他有那么一段时间的失神,他觉得可能是昏迷太久,神经有些滞缓吧,就哄她又入睡了。

季秋的冷风浸人心骨,曼姝嫣一身薄衣穿在身上,却未觉出冷来。

她只是呆怔在原地,目光连一丝起伏也没有地看着从屋中走出,站在廊下远远注视着自己的煌焱。

“找我有事?”他举步走到曼姝嫣跟前,低眉看她眼睛,对身旁的霜岚却是看都没看一眼。

曼姝嫣向他恭恭敬敬一福身,“参见太子殿下。”

霜岚心底暗暗吃惊,也忙跟着太子妃行礼。

直到煌焱说一声“免礼”,曼姝嫣才直起身,抬眼目视他,“太子,你准备何时给我休书?”

她眼眸中看不出一丝情绪起伏,却反而有种静寂之美。

煌焱目视她,“我去跟父皇母后禀告之后,自然会给你答复。”

曼姝嫣唇角勾起一笑,“我今日就想回相府,还请太子放行。”她屈膝行礼,不卑不亢。

煌焱冰冷的目光停在她脸上,半晌没说话,气氛一时有点沉闷,曼姝嫣也没再说第二遍的意思,仿佛不管煌焱答不答应,她都走定了。

“可以,如果你想的话。”他很平淡,转眉看眼庭中飘舞的落叶,叹口气,“你陷害妃嫣之事我不会再提,也祝你能找到一个好归宿。”

他没有停留,转身走回房间,曼姝嫣缓缓抬起视线,他背影就这么平淡地消失在她眼底,心中忽然强烈一阵抽搐,他居然没挽留自己。

呵呵,心底凄凉一笑,她又追进屋,叫住他,“你我好歹也算是九胆月的夫妻,我有件事求你,希望你能答应。”

煌焱停住脚步回身,冰冷注视她,“有什么尽管说。”

曼姝嫣认真道:“我想把霜岚带回去,希望你能放手。”

“还有呢?”煌焱问,见她思忖半晌,抬头看自己,“没有了。”

“好,随你。”他冷冷一笑。

曼姝嫣也是轻轻一笑,“希望你能好好对我姐姐。”

煌焱冰冷眸子自她脸上移开,口吻依然平淡,“我自然会对她好。”

曼姝嫣心中一痛,垂下脸,许久不语,只听他淡淡道:“还有什么事吗?”

她傲然扬起脸,“没有了!”

煌焱默然,“你自己一人回去,我就不送你民,珍重!”转身步入内室。

高大背影冰冷,她心彻底跌入深渊,寒凉到再也暖不过来,就这么结束了吗?

她苦心追求的,到底只是这样的结果?

荒唐又可笑,她做了他九个月的太子妃,居然到眼下都还是完璧之身,这不知究竟是她的幸、还是不幸。

幸的是她不必觉得愧对她未来的丈夫,不幸的是她的娇躯居然不能吸引一个男人。

苦涩的泪水从眼角滑下,她双肩止不住颤抖,之前勉强隐忍不言的怨气,此刻翻江倒海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彻底淹没。

她本以为自己会很坚强,能独自抵挡住这场灾难,这将只是她坎坷人生中的一小段插曲,她自信能挺得过。

然而当他身影再度映入眼帘,她却如一具早已破碎不堪的玻璃人,轻轻一触就瞬间坍塌。

霜岚走进屋子多时,默默看她摇晃着几乎要晕倒的身子,这些日子也瘦了不少,原来一段失败的感情对人的摧残是这么猛烈,一向骄傲自信的女子仿佛在一瞬间就变成一具提线木偶,再也支撑不起精神迎接后半段的人生。

她心中万分怜惜,缓缓走到她身后,轻声:“妃子,我们走吧。”掺扶住她手臂,拉她走出屋子。

曼姝嫣已没有自己的意志,任由她拉着走在长廊下,走在花叶飞舞的秋风里。

她像是已死去的人,毫无生气,呆坐在院里的秋千上,任由丫鬟们整理她从娘家带来的镜妆、衣饰、玩物,她不管不问,仿佛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妃子,东西都已整理好,我们眼下就启程吗?”霜岚抑住想流泪的冲动,尽量使自己声音听起来平稳正常。

“我已不是太子妃了,你就叫我名字吧,姝嫣。”她缓缓抬起视线,木讷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霜岚心中一痛,忽然蹲下身拉紧她手,“妃子你不要再这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我们这些关心你的人瞧着有多揪心。太子虽然不要你,可是还有我们啊!”说完,像是感动自己,痛哭起来。

泪水“啪嗒啪嗒”打湿她手背,曼姝嫣目视流泪的霜岚,脸上忽然流露一丝喜色,“不想到头来最关心我的人原来是你。”

她俯下身张出双臂拢住她身子,在她耳畔轻声:“别哭,我没事,我只是暂时伤心,也不知未来的日子该怎么度过,所以才想就这么静一静。”

霜岚痛哭失声,“妃子如果难过就哭出来吧,不要忍着了,如果你觉得让太子看到你的泪眼会连仅有的尊严也失去的话,那在这里你可以尽情释放胸中的不快,奴婢不会笑你,奴婢会真心地疼你。”

曼姝嫣叹口气,“我如果还能哭出来的话我早哭了,又何必等到眼下?早在那无数个凄凉的夜晚,我的眼泪就已经流尽了。”

霜岚点点头,“不哭也好,不哭也好,奴婢巴不得主子你不哭。”

从怀中拉她出来,殷切看她的眉眼,“太子妃,我们这就走吧,离开这个伤心地,回到你温暖的港湾去,那里有你的亲人,有疼爱你的人。如果你觉得这全世界的人都背叛了你,那你就错了,你还有其他深爱着你的人,他们还关心你的喜怒哀乐,看你消瘦他们会心痛。”

曼姝嫣眼中盈泪,感动地点头,与她双手紧握,第一次感到即使身周的风景全部枯萎,也还有一片残春是留给她的。她失去爱情,却收获一位知己的全部真情。

秋日天穹格外高远辽阔,无边无际的秋枫盛放在头顶,灿烂了整个荒凉的季节。

曼姝嫣莲步轻移,走出太子府第,放眼望去,街两旁聚集满前来观望的百姓。

自从嫁入太子府,她几乎从未出过门,恪守一个少妇廉洁的本分,然而到头来这一切都是这么荒唐可笑,她最终还是被驱逐出太子府。

仿佛那些眼中都混和着疑惑、嘲讽、不解的目光,她也只是了然一笑,云淡风轻,这里的一切以后都与她无关了。

她只是她,那个骄傲的相府嫡女,尊严与诗书凝结她一生,太子不欣赏她,自有欣赏她的人。

浩浩荡荡的车马排了长长一串,几乎望不到边,街道两旁百姓都议论纷纷,有人羡慕太子妃车容豪华,有人言说太子妃要回娘家,有人嫉妒太子妃铺张排场……

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心中的苦涩,只有自己知道。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那些风光表面的背后,是一颗千疮百孔的心,极需要一处温暖的港湾来抚平创伤。

伸手轻抚太子府门前一对石狮,似乎连它目中都带上些依依不舍的味道,而偏偏是那人,却对她不闻不问。

她轻叹一声,回望太子府煊赫威武的门庭,门洞大开,宽阔甬道直通巍峨壮丽的正殿,然而那一束身影终是没有出眼下她视野里。

她在等待着什么,期盼着什么?

呵呵,都到眼下这个时侯,她还在盼望着他的回顾么?

怪道人言最痴情是这天下的女子,始终认不清现实的残酷,即便被割得遍体鳞伤,也还在做着不切实际的梦。

“小姐,上车吧。”霜岚声音柔软而饱含深情,似在怜惜也似在哀叹,怜惜她的娇弱,哀叹这不公的命运。

曼姝嫣回眸,泪水已模糊视线……

从此,她将与这里再无瓜葛!

举步踏在上车石上,再次回头,空荡荡的太子府门,成了她这一生最痛心的记忆,日后每个夜晚回忆起这样的画面,都将是倍感刺心得吧。

曼姝嫣的车驾来到相府门前,着实惊了曼祝德,这张氏前脚进门,女儿也跟着回来,莫不是太子也来了,心中如是想,赶紧换好衣服,赶到门外来迎接,却只看到女儿独自一人下了车,吃一惊。

“女儿拜见爹爹。”曼姝嫣赶上几步屈身行礼,被曼祝德扶起,“姝儿,太子呢,他没跟你一起来吗?”

父亲这无心的一句问话,无疑是在她本已破碎不堪的心上又狠狠扎一刀。

她勉强呈上笑颜,抑住眼中泪水不使之流出,“爹爹,女儿想家了,所以想回来看看您。”

见她脸色难看,曼祝德已然明了,定然是跟太子闹别扭被太子遣送回来,当下一展笑颜,“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爹爹最近新得一些上好的糖果,还想着派人送去给你和太子尝尝呢,眼下正巧你回来,赶紧进来吧!”

曼姝嫣再也忍不住心中酸楚,双目滚下泪珠,扑在爹爹怀中痛哭起来,这下着实吓坏了张氏。

她上前拉住女儿手臂,情急:“姝儿你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告诉娘,娘去找他算账!”

曼姝嫣转头看她,红着眼道:“娘,我对不起你。”

张氏看眼曼祝德,不解:“女儿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没做对不起我们的事呀?”

曼姝嫣心中绞痛,哽咽着说不出话。

曼祝德见大街上的人越聚越多,怕被外人瞧了笑话,柔声说道:“好了,别哭了,什么天大的事儿,能把女儿你伤心成这样,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有事咱们慢慢商量,都是一家人嘛。好了,别哭了,咱先回去再说。”

这女儿一向都心气儿极傲,怎么今日憔悴成这副模样?

曼祝德心有不忍,一臂揽住女儿缓缓走进相府,来到大堂,遣退伺候的人,扶她坐在东首椅上,柔声:“你也累了吧?歇歇脚,有什么事儿慢慢说。”

张氏让香芸端杯茶给她,焦急:“女儿到底是谁惹你了?告诉为娘,为娘绝对不会轻饶他,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把我的宝贝女儿气成这样!”

曼姝嫣幽幽叹息一声,抬眼看爹娘,流泪:“女儿……女儿被、被太子休了!”

这句话说出口,直如平地炸响一个惊雷,惊得曼祝德和张氏瞪大眼,一时回不过神,突然手上一痛,已被曼祝德捏在掌中,大声:“你说什么?太子把你休了?为何?”

曼姝嫣泪如泉涌,手上的痛哪比得她心里的痛,泣不成声:“他不要女儿了,他把我休了!”

最激动当属张氏,上前一把按住她双肩,怒道:“什么时候的事儿?他什么时候说要休你的?因为何?你做了什么错事?他拿到了你什么把柄?”

曼姝嫣真是有冤无处诉,要不是她这位母亲弄鬼,她也不会被太子休离,然而当着爹爹的面,这些话总是说不出口,也只能带着这委屈咽下肚。

张氏柳眉倒竖,叉腰怒喝:“你别光顾着哭啊!我问你呢!他什么时候说要休你的?”

曼姝嫣抬眼看母亲,欲语还休,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该怨她、还是该谢她!

“夫人,你不要再斥责小姐了,她已经很难过了。”一直陪在身边的霜岚再也看不下去,插一嘴。

曼祝德和张氏目光这才落到她身上,曼祝德大掌也立刻落在她手腕上,惊得她一阵惨叫,“哎呀!好痛啊!”

“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曼祝德怒眼圆睁,如一次即将要爆发的火山。

霜岚脸色一白,甩甩手,却怎么也甩不脱,叫道:“相爷你放开呀!我也不知道呀!我只知太子把小姐休了,但具体是因为何,我也不清楚啊!”

曼祝德阴沉的目光转到曼姝嫣身上,声音中饱含怒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别光顾着哭!如果是太子欺负你,我自然去找他算帐,绝不会任他继续逍遥,连个说法都不给!”

曼姝嫣有苦难言,难道要她跟父亲说是因为巫蛊之事,是因为她听从了母亲的调唆,试图用巫蛊来谋害姐姐吗?

此刻她心头好似悬了一把利剑,心中再苦,又怎么说得出口?

张氏也是柳眉一竖,气急败坏,“原来他刚才把我撇到半道上,是要回去说休你!那之前在太子府门前还装模作样摆出一副体贴你的样子,原来全都是骗人的!”

曼姝嫣闻言,心上沉沉一痛,原来他都是装出来的,好言说要送母亲回相府,原来是给她设个圈套要她往进跳,八成在太子寝房内她听到的翠浓和吴管家的对话,也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吧?

她心中冰凉一片,凄凄冷冷一笑,这就是她挚爱的良人,自始至终都把她当猴一样的耍,她对他赤心一片,肝胆相照,他却视她的感情如草芥,肆意践踏,此刻她心中除了伤感,还燃起那么一丝丝恨意。

她对他掏心剖腹,他却在她最柔软的部分扎刀子!

这就是太子!

这就是煌焱,白璧国未来的君主,这么工于心计,这么冷酷无情!

她苍白的容颜上映出凄凉一笑,直把曼祝德和张氏看得惊心动魄。

曼祝德忍不住拉住女儿手臂,劝慰:“女儿你没事吧?这本就是你情我愿之事,当初太子本来看上的就是你姐姐,一心想娶的也是她。你对他再好,那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白白给自己增添烦恼!”

张氏叹息一声,先前的耀武扬威也不见了,口口声声说要为女儿报仇,一旦得知伤害她女儿的那人是堂堂的太子殿下,也就无能为力了,“老头子,你说这该怎么办?”

曼祝德叹口气,“还能怎么办?只能是把这口气咽下。毕竟是我们曼家欺瞒太子在先,就算是要找他去算帐,也是底气不足。万一触怒太子,惹得他告到圣上那里,说我们欺君,那我们一家老小还能有活路吗?”

诸人心头一沉,都不再言语。

曼祝德把眼看向曼姝嫣,叹息:“女儿,爹爹问你一事,你要如实回答,不许有丝毫隐瞒,因为这将涉及到你的前程。”

曼姝嫣见父亲说得认真,收起脸上委屈,认真道:“爹爹有什么话尽管问吧!女儿一定如实以告!”

曼祝德轻捏髭须,似乎是在斟酌是什么,缓声:“太子不喜欢你,那他有没有……”

他没有说下去,曼姝嫣已经了然,大大方方道:“女儿目前为止还是白璧之身。”

曼祝德眼中微有讶异,但随之流露喜色,“这就好,不知女儿你还愿否再嫁?”

曼姝嫣不假思索点头,“太子已经不要我了,我也绝不会为他亏待自己,女儿愿意再嫁,这一切都全凭爹爹作主。”

曼祝德脸上露出欣慰,“如果女儿你愿意再嫁,那爹爹也会想办法到皇上和皇后面前疏通,只是不知太子他……”把眼看向女儿。

曼姝嫣轻叹一声,“太子说希望女儿能有一个好归宿,至于我是否会再嫁,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张氏越听越气,恼怒:“都是那个小贱蹄子勾引太子,如果不是她在中间瞎掺合,我的姝儿也不会被太子休离,眼下外面人还不知怎么笑话我的姝儿呢!”说着拿手绢捂到脸上哭起来。

曼祝德本已愁容满面,眼下被她这么一闹,心上更加不喜,“当初我就不赞成两个女儿调换,眼下弄出这等事,叫外人如何看我们?”说着沉沉叹口气。

曼姝嫣心上一阵刺痛,她过去一直以为自己将会是父母心头骄傲,眼下看来她不过也是一无是处,比起姐姐,她没任何可拿得出手的骄傲。

夜月初升,暗香浮动。

煌焱静静守在榻头,轻轻握着曼妃嫣手,盼望着她能够早点醒来。

轻薄月光洒在她脸上,将她白嫩肌肤几乎照得通明,浓密卷翘的睫毛像一层蝶翼投下虚无的幻影,红润饱满的双唇抹上一层色泽,焕发着勃勃的生机。

自从那我巫蛊的毒咒被破除之后,她的气色就越来越好,再加上太子这几日的悉心照料,每日不间断的滋补汤药、人参燕窝,她已大有恢复的趋势。

煌焱心中颇感欣慰,这几日的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他的心上人终于又被他救醒了,上一世那悲惨的一幕没有再重演,他也不必再承受这遗憾之上的遗憾。

曼妃嫣手轻轻动一下,睫毛轻颤,缓缓睁开来,煌焱目光一直凝视在她脸上,看到这一幕,他心上几乎有那么一瞬间的窒息。

她醒了!

昏迷十六日,她死里逃生,终于醒过来!

煌焱喜极而泣,握着她手几乎在颤抖,长叹一声,“妃嫣,我的妃嫣,你终于醒了!”

曼妃嫣呆滞的目光先在金晃晃的帐顶上停留片刻,然后才慢慢挪到他脸上,朗目灼灼,剑眉飞鬓,帅气逼人的俊颜几乎将她眼闪花。

她伸起无力的纤手扶了扶额头,只觉脑袋里沉痛非常,像是绑了千斤重担,几乎将她的思想压弯,艰涩开口:“这、这是哪儿?”因为长期没有开口说话,她的嗓音几乎已经嘶哑。

煌焱忙道:“这里是太子府!妃嫣,你终于醒了!”

他激动拉起她身子,将她轻轻搂入怀中,大掌抚摸她玉背,双唇紧贴她耳骨,柔声呢喃:“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总算是醒了,这些日子我担惊受怕,就怕你永远也醒不过来。我无数次责备自己,那一掌怎能够下得去手!我好恨自己,恨自己重重伤了你!我宁愿那一掌是打在我自己的身上,由我来承受这所有的疼痛,而不是你!”

他讲她自怀中拉出,深情凝视她双眼,动情道:“嫁给我,做我的太子妃,我能保证,没有人能再伤得了你!”

她昏迷数日,他不曾跟她说过一句话,这几日几乎是憋疯了,今日好容易见她醒来,心中大段的衷肠话想要跟她吐露。

曼妃嫣的眸中一片忧色,呆呆注视着深情的他,然后说了一句让他瞬间石化的话,“你是谁?”

煌焱呆住,不可思议盯着她,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握紧她双肩激动道:“我知道你还恨我,我不应该打你那一掌!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你要生气,打我骂我都容易,可千万不要不原谅我!妃嫣,我对你绝对是真心的,你不要不相信我!”

他好一番柔情缱绻,语诉衷肠,然而曼妃嫣的眼中却迷茫一片,双手发自本能推开他胸膛,淡淡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她不解的目光又望了这屋子一圈,脸上逐渐露出惊慌,“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煌焱只觉得头顶顿时炸响万千惊雷,她居然不认识他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心中忽然涌起胆怯,这种惧怕的心里第一次这么真切,无所不能的他居然第一次感到害怕,她居然遗忘了,关于所有的记忆,全部已经淹灭。

他们好容易重新培养起来的感情,为了她以身涉险、为了她休离元配,她全部都不知道,他的一份真情厚意,对于她来说已经变得完全陌生。

心中顿如万蚁食骨,控住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一把将她抱入怀中,恨不得将柔软的她彻底揉入自己的胸膛,将她占为己有。

他悲愤道:“我知道,你在恨我!你在开我的玩笑!你要亲眼看我为你流泪难过,才会感到开心满足!但我都不会怪你,谁叫你是我心爱的人呢!”

曼妃嫣想挣脱他的怀抱,但感到浑身无力,只觉脑袋里一阵阵刺痛,最终叫了一声:“你放开我!我的头好痛!放开!你放开!”

煌焱浑身仿佛被针刺了一下,忙放开她身子,担忧地看她,拉住她手贴在自己的胸口,痛哭:“对不起,对不起,我弄痛了你!你哪里觉得不舒服?”

曼妃嫣双眼涌泪,难过:“我的头好痛!感觉像要炸裂了!为何?为何会这样?痛死了!”她无力地抱住自己的脑袋,伤心哭泣起来。

见她痛苦不堪,煌焱想抱着她安慰,又怕稍有动作就会加剧她的痛苦,只能忍着不再触碰她,即使心里是多么想。

他稍微镇定了一下迷乱的心神,记不记得他又怎么样?只要她醒过来,不就是上天对他最大的恩赐了吗?他还有什么好奢望的?

或许是昏迷日久,记忆片段有所缺失,相信只要一如既往对她好,她就会很快好起来,恢复如初。

“好了,我不碰你,你眼下饿了没有?”他平静下来,换上一副温柔模样,大掌温柔按在她肩上。

这回曼妃嫣果然没有再排斥,看向他目光中也多了一丝信任,不像先前那么剧烈抵抗,眸光幽幽道:“我确实是饿了,你能拿点吃的给我吗?”

煌焱欢喜道:“当然,我这里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吃不到的!告诉我,你想吃什么?”

见他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曼妃嫣怯弱的心上也不再那么惧怕,低眉默默思忖,“我想喝粥!”

“喝粥?”煌焱容色优雅,拉住她手,“要求这么低?你是怕我满足不了你吗?告诉我,还想吃什么?”

曼妃嫣呆怔片刻,莞尔,“我还想吃梨子,我觉得眼下喉咙里好痛。”

煌焱轻轻一笑,“好,没问题,我马上叫我的下人给你弄来。”

他起身走到门外,对守在廊外的丫鬟道:“去弄各种各样的粥过来,另外再弄各种各样的梨子过来,要快!”

煌焱将一个红木小桌摆在榻上,转眼间桌子上便摆满了十几碗粥,和大大小小黄黄绿绿的梨子。

曼妃嫣瞪大眼看,呆怔半响,目光又挪到他脸上,“你居然弄了这么多过来,我都不知道该吃哪一种好了。”说着,咯咯一笑。

她笑嫣如花,像极了初见时的可爱,煌焱瞧着,心里也是舒畅无比,笑意盎然,“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我当然要对你好了,无论你想要什么东西,我发誓都能给你弄到手。”

曼妃嫣惊讶看着他,大眼中满是不解,“你的妻子?我?”

她禁不住反手指住自己鼻子,随后这只小手就被他拉了过去紧紧握住,一双眼眸深情盯在她脸上,“是,我们俩之间出了点问题,你不小心晕了过去,脑袋被撞坏了,所以你才不认得我了。”

曼妃嫣似懂非懂,喃喃道:“我撞坏了自己的脑袋,所以不认得你了?”见他点了点头,又接着道,“我是你的妻子,所以无论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

煌焱再次肯定点头,目光始终不离她花样的容颜,只见她先是一片懵懂,随后漾起一个幸福甜蜜的笑嫣,“好像当你的妻子还有蛮多好处的。”

“当然!”煌焱立即接应,微笑着将她小手贴上自己脸孔,动情道,“我们本来就是一对夫妻,只不过我们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所以才会分道扬镳!眼下老天给我们重新在一起的机会,我们当然要好好珍惜。”

想起上一世,他至今感到心痛,但看到她笑嫣明媚,悲凉的心上浮现温馨。

曼妃嫣仿佛被他真情所感染,缓缓点点下颚,一双美眸摇曳着醉人风韵,甜声道:“那我从今天起就做你的妻子,但你能保证以后的每一日殾对我像今天这样好,而从不改变么?”

煌焱激动道:“当然,这简直太容易了,我本来就发誓要爱你一生,你能答应我,我当然求之不得。”

曼妃嫣咯咯一笑,“好呀,可是……”

“可是什么?”煌焱将她手捧到唇边轻轻一吻,只听她一本正经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他忍不住笑出声,她到底还要折磨他到几时?

蔚蓝天空中有蝴蝶风筝在飞,天边大朵大朵的火烧云拼凑成牡丹形状。

曼妃嫣静静坐在秋千上,将远处与近处美景尽收眼底,心中愉悦难以言说。

忽然双肩上一暖,有人来至她身后,顺便将一条雪白狐绒披风披在她身上,耳边随后响起轻柔的声音,“看什么呢?看得正高兴?”

曼妃嫣回眸凝视,一抹明媚笑嫣浮上脸庞,娇声:“是你?”

煌焱俊颜荡起一抹会心笑意,转到她身前蹲下,仰头凝视她好看眉眼,“今天感觉怎么样?身子好些了吗?”

曼妃嫣伸手拂去荡在脸颊一侧的柔软发丝,低眉羞涩,“好了很多,谢你挂念。”

煌焱伸出大掌握住她小手轻轻揉捏,放在唇边轻吻下,抬眼看她笑道:“你眼下该叫我什么?”

只见她陀红一片的脸庞如酒醉的红果,忍不住真想上去咬一口,“你是说我该叫你夫君吗?”说完这话,她羞怯臻首。

“不错,你过去就是我妻子,叫我夫君是理所当然的事,难道你还觉不好意思?”

他有意调侃,仿佛在眼前这位美人身上,有他看不尽的美景,她越是羞怯脸红,他就越是心神迷醉。

曼妃嫣抬起幽怨眼眸,“你总说我是你妻子,可为何我一点都记不起来。”

闻言,煌焱心中虽沉痛,仍展颜一笑,“你会慢慢记起,我来帮你记起它,记起我们过去那些美好岁月,以及那些犹在耳畔回响的誓言。”

见眼前这男人眼中是一片浓浓深情,她心中竟有丝哀伤感觉,那眼中分明有失落、忧郁、和不甘,难道他们过去发生很不愉悦的事,才让他的心这样沉?

她忽然感到一阵怜惜,握住他双手,动情:“以后无论遇到什么难事,都有我陪着你,你不必这样难过。”

煌焱心中感动,伤情的脸上焕发出神采,伸手轻轻抚摸她脸颊,柔声:“你答应过我的,可不许反悔。”

曼妃嫣娇笑,“你将我当成怎样人?我是那样说话不算话的女子?”

煌焱笑出声,“你是说话不算话的女子,我被你骗过太多次,真是有苦难言。”说罢苦笑摇头。

曼妃嫣睁大眼,似乎有些难以置信,“真的?我过去骗过你?”

“当然,就比如有一次,你明明答应说要嫁给我,可在成亲那日,你却逃走了,害得我到你家,居然没接到你人。这京城百姓茶余饭后几乎将我当成佐酒的笑谈。”

煌焱自嘲,当时确实十分恼火,但眼下想来竟有那么一些好笑。

或许心境不同,对待同一件事也会有不一样的心境。

曼妃嫣却表示非常吃惊,“我居然还做过这样事?那我真该跟你道歉!”

煌焱抬眼笑看她,“道歉简直太便宜你!”

曼妃嫣微微一讶,似乎有些被吓到,“那你准备要怎么惩罚我呢?”

煌焱装模作样思考片刻,轻轻捏下她柔软小手,“就是……不要离开我身边,要一直陪着我,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跟我紧密站一起,永远不许说离开的话!”

曼妃嫣伸袖掩嘴笑:“这还不容易?我眼下不就跟你在一起?”

煌焱脸上笑容消散,缓缓:“很多时候,随着时间推移,同一件事情都会发生改变,包括人与人间感情,会由好变坏,也会由坏变好。如果我们能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守着这架秋千,永远都不分离。”

他伸手握上秋千绳索,目不转睛凝视。

曼妃嫣也随他目光看,只听他语声清淡,“你不知我们前面阻碍有多少,只要你肯坚定跟我站一起,我就能保证,我们能一起到达幸福彼岸。”

曼妃嫣心中莫名一丝伤感,垂下小脸,长长睫毛沾染湿润泪珠,喃喃:“我竟不知,你对我情深如此。”

抬眼凝视他,忍不住伸出小手贴上他英俊脸孔,动情:“我答应你,无论遇到怎样艰难险阻,都对你不离不弃。无论别人多想将我们分开,哪怕是我死,我也和你死在一块儿!”

此刻的她没任何记忆,单纯如孩子一般。

煌焱欣慰,握紧她双手,感叹:“此生,我必拿出我全部勇敢,护你周全!”

如清泉般泪珠滚落她眼角,滴在她白皙柔嫩手臂上,她虽流泪,心中却幸福无比。

两人相视而笑,柔情缱绻。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这百年来,唐三指点了她很多战斗的技巧,都是最适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还有刚刚第一次刺断了曹彧玮手指的那一记剑星寒。在唐三说来,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经过他的略微改变之后教给了美公子,都是最为适合她进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对唐三心悦诚服起来。最初唐三告诉她这些是属于神技范畴的时候,她心中多少还有些疑惑。可是,此时她能够越阶不断的创伤对手、压迫对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为差距之下怎么可能做到?

此时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众位皇者无不对这个小姑娘刮目相看。当凤凰真炎领域出现的时候,他们在考虑的还是美公子在这领域之下能坚持多长时间。白虎大妖皇和晶凤大妖皇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出手救援的准备。可是,随着战斗的持续,他们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美公子竟然将一位不死火凤族的大妖王压制了,真正意义的压制了,连浴火重生都给逼出来了。这是何等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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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曹彧玮内心所想的那样,一级血脉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回事儿啊!更何况还是在天宇帝国之中名列前三的强大种族后裔。论底蕴深厚,不死火凤一脉说是天宇帝国最强,也不是不可以的。毕竟,天狐族并不擅长于战斗。

可就是这样,居然被低一个大位阶的美公子给压制了。孔雀妖族现在连皇者都没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还是一名九阶的存在,还在参加祖庭精英赛。而半年多之后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给她几年,她又会强大到什么程度?她需要多长时间能够成就皇者?在场的皇者们此时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觉,因为美公子所展现出的实力,着实是大大的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头微蹙,双眼眯起,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

从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够更好的延续,为了让妖精大陆能够始终作为整个位面的核心而存在。

为什么要针对这一个小女孩儿,就是因为在她当初夺冠的时候,他曾经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也从她的那个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强烈的威胁。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够感受到这份威胁,威胁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护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导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杀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回归之后,说是有类似海神的力量阻拦了自己,但已经被他消灭了,那个叫修罗的小子彻底泯灭。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属于修罗的那份气运存在了。

所以,只需要再將眼前這个小姑娘扼杀在摇篮之中,至少也要中断她的气运,那么,威胁应该就会消失。

但是,连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没想到,美公子的成长速度竟然能够快到这种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时间来,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还能够与大妖王层次的一级血脉强者抗衡。她展现出的能力越强,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够从她身上感受到威胁。而且这份威胁已经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了。

曹彧玮手中战刀闪烁着刺目的金红色光芒,全身杀氣凛然。一步跨出,战刀悍然斩出。天空顿时剧烈的扭曲起来。炽烈的刀意直接笼罩向美公子的身体。

依旧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脸色不变,主动上前一步,又是一个天之玄圆挥洒而出。

战刀强势无比的一击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场都是顶级强者,他们谁都看得出,美公子现在所施展的这种技巧绝对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对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强大的多,但却就是破不了她这超强的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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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有谁怀疑这种能力的由来,毕竟,孔雀妖族最擅长的天赋本来就是斗转星移。她这技巧和斗转星移有异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拼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玮拼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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