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两人离开皇宫的时候,皇帝寝宫外头已经挤满了人,个个都是去求情的,那阵仗,赶得上小朝会了。
贺烬扶着长公主上了马车,随口吩咐寒江:“往僻静的路走,今日进宫的人多,别遇见了。”
他没想到当初用来对付太子的招数,如今被他用来对付楚王了,可当初有许相为太子拦着,现在楚王那边却还什么都没意识到。
结果应该会很不一样的。
寒江连忙答应了一声,催动马匹沿着小路往侯府走去。
长公主叹了口气:“皇兄这次病的的确厉害,先前楚王在朝里的作为,他像是都不知道。”
贺烬指尖轻轻一颤,这才是太子的厉害之处,若是一件件的传到皇帝耳朵里去,给了他时间接受,兴许今日父子两人还不至于闹得那么厉害。
可他偏偏让人瞒下了,然后攒到一起送到了御前。
皇帝疑心那么重,骤然得知儿子背着自己做了这么多事,会怎么想?
连消息的隐瞒他大约都会觉得是楚王故意的,此时的楚王,只怕已经不是爱子了。
“朝廷的事,咱们就不必多想了。”
贺烬宽慰了长公主一句,他眼下也顾不得理会楚王,他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东宫上,城外那些和付青云联系的人一定有古怪,他隐约觉得太子已经在谋划逼宫了,现在的楚王只是个被扔出来引人耳目的饵。
他不能被分了神,何况他和阮小梨的婚事,已经没有多久了。
马车踢踢踏踏拐到了主街,想要回侯府,这段路是必走的,也不长,最多半里地,可就是这短短一段路,他们便看见了三位朝臣。
长公主打开车窗看了一眼,心里一叹:“楚王翻不了身了。”
贺烬没再开口,等马车停了,便伸手扶着长公主下了马车:“母亲近日诸多操劳,就不要操心了。”
“也是,总也左右不了的。”
她说着话慢慢朝着慈安堂走去,贺烬却没动,等人走了他又钻进了马车里,寒江唬了一跳:“爷,您可不能乱跑了,长公主可说了,要是您再偷偷跑去见夫人,就把奴才的腿打折。”
贺烬含糊的应了一声,在车厢里乒乒乓乓的乱翻,寒江从车门里探头看进去:“您找什么呢?”
“不知道。”
寒江一噎,还以为他是因为刚才那句话生气了,讨好道:“爷您告诉奴才,奴才帮您一起找。”
可贺烬是真的不知道,他不知道阮小梨一开始扔给自己的是什么,兴许是纸条,兴许是别的,他当时只顾着挡,根本没在意。
所以眼下,只好乱翻。
这一翻就翻到了晌午,好在他终于从角落里找到了一颗珍珠,他抓在手里摩挲了一下,小心的塞进了随身的荷包里。
寒江将他的动作收在眼底,忍不住一笑:“您找着了?”
贺烬没理他,下了马车径直回了府,寒江不在意他的态度,只要不是非要出门就好,他连忙追了上去,迎面却有人走了过来,是白英。
“爷,兵马司传来消息,楚王府的门客,邀了几位将军去喝花酒。”
贺烬一顿,迟迟没有开口。
寒江忍不住道:“楚王这是想干什么?满朝的成年皇子哪个不想结交十六卫?可谁敢这么明目张胆?”
贺烬也摸不透楚王的想法,前脚刚挨了罚,现在不该是韬光养晦,老老实实的养伤吗?
为什么要派人去结交十六卫的将军?
他转身往外走:“去卫里看看……东宫有什么动静?”
“没消息,这几天那边老实的很,闭门谢客,除了青冉公主,没人进出。”
贺烬眉头拧起来,付青云难道没去过东宫吗?
阮小梨也在怀疑这一点,她这几日每天都会打着付悉的名头回付家一趟,虽然付老爷子不怎么待见她,可她和付青云也算有交情,总能说些话的。
只要说话就会露出端倪来。
但对方看起来似乎很老实,从下人口中打听来的消息,都是他没出过门,每日里只在府里陪着付老爷子,一副十分孝顺的模样。
阮小梨进门的时候,还听见管家在和老嬷嬷感慨,说付青云又在陪着付老爷子下棋,这般孝顺体贴,若是能入赘到将军府该多好。
她没打扰两人说话,一路往后头去了。
既然付青云在付老爷子那里,就省了她再找借口去寻他。
只是还不等到老爷子的院子,就提前遇见了他,对方理着衣裳正往外走,看起来是打算回自己的院子了。
阮小梨上前一步:“付小将军。”
付青云闻声看过来,这些日子他也习惯了阮小梨常来:“来看老爷子?”
“是啊,当初我受将军颇多照顾,如今她不在京里,我总要回报一二。”
付青云笑了笑:“将军不是施恩图报的人,你不必如此认真。”
他身上没什么异常,对自己的态度也和以往相差不多,阮小梨这次仍旧没从他身上看出不对劲来。
她无意识的摩挲着刀柄:“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您这是要去哪里?”
“回去练练拳,回京这些日子,骨头都懒了。”
他这么说,阮小梨也不好拦着,只能让开了路,琢磨着今天大概又是要无功而返了。
可就在她和付青云擦肩而过的瞬间,她闻见了付青云身上有一股极淡的香气,那是龙涎香的味道。
而龙涎香,只有皇帝和太子才能用。
她脚步猛地顿住:“付小将军。”
付青云困惑地看过来:“嗯?阮大人还有事?”
阮小梨盯着他看了两眼,见他镇定如斯,慢慢笑起来:“没有,只是看今天天气很好,觉得将军您该出去走走。”
付青云摆了摆手:“算了,我在凉京人生地不熟,还是老实呆在府里吧。”
话音落下,他转身要走,阮小梨却又开了口:“将军这几天都没出去过吗?”
付青云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没有,怎么了?”
他警惕起来,阮小梨反而笑了:“临近年关,凉京的热闹旁处看不见,若是付小将军最近没出过门,还是出去看看的好,不然有些可惜。”
付青云恍然的“哦”了一声:“原来如此,好,回头我会出去看看的。”
他转身走了,阮小梨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吐了口气,付青云去过东宫,就在不久之前。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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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3章付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