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梨一僵,猛地抬手握住了刀柄,却按捺着没有出去,脑子琢磨的是,她要是现在装猫叫,能不能糊弄过去?
不等她纠结出结果来,不远处已经亮起了一点灯火:“老大?是我,看天这么黑来迎迎你。”
对方说着话,举着火把越走越近。
取消息的人松了口气,又抬手给了对方一巴掌:“什么老大?别乱喊,我们现在是农户,农户你懂吗?”
“是是是,我说错了。”
两人说着话走远了,阮小梨顿了顿才跟上去,眼前的两人却忽然拐了个弯,然后就不见了影子。
她一愣,警惕的打量了周围几眼,她心里笃定这里大约是做了什么机关,可犹豫半晌,还是没有出去查看,既然找到了地方,早晚都能找打端倪,打草惊蛇就不值当了。
她仔细记住了周围的地形,悄无声息的退走了。
回城的时候,明明已经过了时辰,可城门还开着,阮小梨一想就明白了,是贺烬特意吩咐给她留的门,免得她回来太晚,被堵在外头。
她有点想去翻侯府的墙了,可只是想了想就算了。
大半夜退点嫁妆都能传出那么多闲话去,她现在去侯府,还不知道又会怎么说。
忍一忍吧,天亮再去见。
她只能回了自己赁下的小宅子,一觉睡到了天亮。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贺烬写信,其实她昨天也没发现什么,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完全可以在信纸上写明白,可她还是把人约了出来。
信送出去之后,她就去了凉京主街的茶楼,这里离着侯府不远,如果贺烬从底下过,她能一眼就看见。
可她一进茶楼就被小二请到了雅间,门一开,贺烬那张脸就出现在了眼前,她一怔,不自觉笑开了,眼底都是惊喜:“你怎么在这里?”
“猜着你要来,就来等你。”
贺烬淡淡说了一句,开了身边的食盒:“孙嬷嬷炖了一晚上的汤,来喝一些。”
阮小梨挥挥手遣退了小二,抬脚走了过去:“我刚才还让人去给你送信,想着把你约过来。”
贺烬“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愉悦,抬手给阮小梨盛了汤。
阮小梨却莫名被他那声“嗯”勾的心里发痒,接碗的档口戳了戳他的指尖,贺烬动作一颤,险些把汤撒了,阮小梨连忙扶住碗。
“你手指头上有痒痒肉?”
贺烬抿了抿嘴唇,手指头上没有,别的地方有,还不听话。
他忍住了嘴边的话,和阮小梨头对着头喝汤。
阮小梨回忆着昨天晚上的事:“那地方不简单,应该早就准备好用来藏人的,人能确定是付家军里的,但我没听说最近有伤员遣返,看着他们走路的动作,也不像是有大伤的样子。”
贺烬振作了一下精神:“逃兵呢?”
阮小梨摇了摇头:“边境军里没多少凉京人,如果真的是逃兵,也不该来这里,何况,付小将军对他们的态度……”
贺烬放下了手里的汤勺,脸色严肃起来:“你觉得这件事,有多少可能和付将军有关。”
阮小梨立刻摇头:“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斩钉截铁道:“将军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
贺烬应了一声,虽然他心里也这么想,可看阮小梨这幅态度,心里还是生起一点微妙的不痛快,阮小梨对付悉还真是信任……
可这没什么不对,他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掩饰性的咳了一声:“没关系就好,这群人出现在凉京城外一定有蹊跷,为了不牵连付将军,暂时不要声张。”
“好……你再喝一点。”
她亲手给贺烬添了一勺热汤,贺烬心里那点莫名的不痛快立刻散了,他一口气灌进去,擦了擦嘴站起来:“皇上这几日身上不大痛快,宣召臣子侍疾,我这就进宫一趟,也能探探他的口风。”
“也好,那你快去吧。”
贺烬应了一声,站起来就走,阮小梨也没多看,低头继续去喝汤,侯府的饮食精致,这汤又是特意炖的,颇有些让人欲罢不能,阮小梨一碗喝完又给自己添了一碗,眼风一扫却发现贺烬还没走。
“怎么了?”
贺烬指尖蜷缩了一下,他关于父亲为数不多的记忆里,有一个画面十分清晰,那是清晨他去上朝的时候,长公主在为他整理衣裳。
他看着阮小梨的目光里带了点渴望,指尖轻轻一勾,就将工整的衣裳拽歪了,他面不改色:“你看看我衣服是不是有点不对?”
阮小梨抬眼一瞧:“还真是。”
她也没多想,起身就走了过去,抬手给贺烬理了理。
她要比贺烬矮大半个头,鼻翼间呼吸的热气刚刚好喷洒在了他颈间裸露的皮肤上,激得贺烬不受控制的一颤,喉结也跟着动了动。
阮小梨一无所觉,理好了衣裳,还拍了拍他的胸口:“好了,快去快回,我待会就去兵马司,有事的话让人去喊我。”
贺烬张了张嘴,想嗯一声,但那个字在嘴边转了一圈却又被咽了下去,他咳了一声:“好像……没理好。”
“啊?”阮小梨十分惊讶,“不可能啊,我……还真是歪的。”
她有点茫然的挠了挠头,只好再去给他理了一下,这次她十分确定自己整理好之后才松了手:“这次可以了。”
贺烬低头看了一眼,手指头蠢蠢欲动。
眼角看着阮小梨,就在她不留神的一瞬间,手指又勾着衣服一拽:“我怎么觉得还是歪的?”
“不可能,我……”
阮小梨一瞥,眼睛瞪圆了,里头都是不可思议。
贺烬有点心虚,故作镇定的咳了一声:“可能是衣服做得不太好,再给我理一下吧。”
阮小梨没再开口,很快再次抬手,却没有去碰衣领,反而一路往下,将贺烬藏在袖子里的手拽了出来。
“是衣服不好,还是手不好?”
贺烬:“……”
阮小梨好脾气的再次给他理好了衣裳,警告似的握了下他的手:“不许胡闹了,赶紧去吧。”
贺烬叹了口气,不情不愿的出了门。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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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7章衣领有点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