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梨按捺不住的问了出来:“何况什么?”
陈婧仰起脸,目光扫过众人:“众位夫人小姐都不知道吧,就在侯府下聘当天的夜里,侯府就又去了人,把东西都从付家抬走了,浩浩荡荡一条街,当时可是不少人都看见了。”
她鄙夷的看着阮小梨:“你怕是连一块喜饼都没落下吧?”
阮小梨:“……”
这还真是无巧不成书,送东西的时候没人撞到,抬回去的时候倒是被人看见了。
她心里只觉可笑,但夫人们可就不是这么想了,连许夫人脸上都露出了惊讶,上前两步压低了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阮小梨不好解释贺烬做了什么,只好摇了摇头:“一场误会。”
许夫人大约对她的确很信任,见她这么说,也就没再多言,只轻轻松了口气。
可旁人却并不相信,尤其是陈家母女,这话听在她们耳朵里,就是阮小梨无话可说,想要敷衍了事。
陈婧嘲讽一笑:“你现在尽可以说是误会,等你出嫁那天咱们就知道什么情形了,到时候满凉京的人都会看着你丢人……”
她话音忽的一顿,随即恍然似的“啊”了一声:“我说错了,说不定你根本等不到成亲那天,就会被贺侯退婚。”
阮小梨想起贺烬那眼巴巴的样子来,险些笑出来,一时也懒的与陈婧掰扯这些,只是心里却生出点好奇来,陈婧一个闺阁姑娘,连深更半夜的事情都知道,到底是放了多少心思在她身上?
或者说,她放了多少心思在贺烬身上。
她眯起眼睛看着陈婧:“我得了多少聘礼,会出多少嫁妆都和你无关,但你一个和二房定了亲的人,这般关注大伯哥的事情,有些过分了吧?”
夫人们脸色诡异,这陈姑娘好像的确不太对劲。
陈婧却被这句话激怒了:“呸,二房那个废物,还想娶我?我迟早会进侯府的门……”
陈夫人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你给我闭嘴!”
陈婧被迫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脸上却仍旧带着气恼,她瞪向阮小梨,却蓦的看见了两位夫人的脸色,心里顿时一咯噔,她刚才好像真的说错话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夫人们已经拉着自家姑娘离她远了一些。
眼下她们才看出来,侯府对陈婧有意无意不好说,可她自己对侯府是有想法的。
一个姑娘家,真是不知羞耻。
但碍着情面她们也不会开口说什么闲话,更何况阮小梨也在,这女人方才咄咄逼人的样子,实在是有够让人厌恶,她们若是指责了陈婧,不就是帮她出了头?
她们宁愿什么都不做,看她们狗咬狗。
可许夫人却看不下去了:“陈夫人,你这女儿苏嬷嬷教不了,我替她做主了,请您二位回去吧。”
陈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费尽了心思想让陈婧留在许家,结果被陈婧一句话给毁了,这以后哪里还有机会?
她倒是想再去求求许夫人,可当着其他命妇的面,她实在舍不下这个面子,所以犹豫许久,还是拉着陈婧要走。
陈婧却十分不情愿,她费力的扭头看向阮小梨:“属于我的东西,我一定会拿回来!”
旁人只当她是在放狠话,可阮小梨却忽然想起了那天在侯府花园里,她和丫头说的那些话。
难道陈婧现在还打着熬死贺烬的主意吗?
几乎是瞬间,她眼神就阴沉了下去,明明人还是那个人,却冷得周遭不管是夫人还是小姐,都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也就是这一瞬间的失态,让人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阮小梨大步走了过去,一巴掌掴在了陈婧脸上。
她没有刻意蓄力,可毕竟是常年征战的人,手劲仍旧很足,陈婧的脸几乎是立刻就肿了起来,嘴角也淌出了血。
对方不敢置信的抬手捂住脸,看着她半晌才开口:“你竟然敢打我?!”
陈夫人将陈婧搂进怀里,正要哭天抢地,阮小梨就伸出手,抓着陈婧的衣领将她硬生生拽了出来。
她垂眼看过去,一字一顿道:“再敢打贺烬的主意,就绝对不是打你这么简单了。”
她语气平静,却带着慑人的压迫力,话音落下,她毫不留情的将人扔回陈夫人怀里:“滚。”
陈婧又气又怕,浑身都在发抖:“你,你……”
陈夫人死死抱住她,不敢让她再多说什么,她也心疼女儿,可她也见过阮小梨杀人不眨眼的样子,如果真的逼急了她,这里根本没有人拦得住。
“我们回去,先回去……你给我等着,我陈家和你没完!”
阮小梨神情不变:“我等着。”
陈夫人这才带着陈婧走了。
事情闹成这样,阮小梨也不好再留下,她朝许夫人抱了抱拳:“对不住夫人了,请转告苏嬷嬷,晚辈改日再来探望,这就告辞了。”
许夫人还要留人,另两位夫人连忙拦住她:“还是让她走吧。”
“就是,行事这般粗鲁不懂礼数,谁家姑娘和她待一起都要被连累了。”
许姑娘有些听不下去,朝阮小梨笑了一声:“大人稍后,我让人包些茶叶给您带着,千万别嫌弃。”
阮小梨摇了摇头,她也不想给许家添麻烦:“多谢,不用了。”
话音落下,她转身就走,许宜然却追了上来:“很快的,一会就好。”
说完也不管阮小梨还要拒绝,转身跑走了。
阮小梨只好叹了口气,站在原地等着。
两位夫人对视一眼,见她不肯走,索性一左一右掺着许夫人就往里头去了,说话的声音不高不低:“知道许小姐心善,待人有礼的很,可也不能什么人都交。”
“就是,夫人今天实在不该请她,这种人苏嬷嬷怎么会教呢?”
许夫人沉默着没开口,迎面却响起了脚步声,她抬眼看过去,就瞧见苏嬷嬷身边的小丫头跑了过来,等到众人跟前时小丫头才停了下来,屈膝行了个礼:“苏嬷嬷听说了这里的事,说小姐们都有自己的见识,夫人们也端方有礼,她教不了什么了,请两位不必再去了。”
两位夫人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面都没见,就不收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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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2章别再打贺烬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