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络腮胡男人不解道。
“你为什么待在活人的身体里?”黑衣老人无视了他说的话,自顾自地说着。
“你想出来?”
“我放你出来也可以,但我有什么好处?”
“帮我杀掉这些人?这对我来说轻而易举,换一个。”
黑衣老人的自言自语传入了电梯里所有人的耳中,他们的呼吸声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如果你能帮我找个人,我或许可以考虑放你出来……”黑衣老人突然道。
听到这句话后女士官目光微动,顿时站了出来道:“我可以帮您找人!”
“哦?”黑衣老人看向那名女士官打开了手中的木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照片。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那张照片所吸引,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这黑衣老人那么在意。
“帮我找到上面这个孩子。”黑衣老人长长的指甲指着照片上的孩子。
女士官立即拿出手机拍下了这张照片,她要抓住这个机会,能不能出去就在此一举了。
“我也想帮您去找,但被困在这里我出不去啊……”女士官目光闪烁道。
“我可以送你出去。”黑衣老人将照片收回了木盒子里,漆黑的眼眶盯着那女士官的脸。
“谢谢!”女士官顿时脸上一喜。
她退到其他人的身边,将自己的计划悄悄告诉了他们。
就在这时,电梯门突然打开了,电梯内的呼吸声开始急促起来,所有人都向着门口靠近。
在电梯门打开的一刹那,顿时所有人一拥而上冲了出去。
女士官却被黑衣老人一把抓住,停在了原地丝毫无法动弹。
“你……为什么……”她声音颤抖道。
“刚才我与另外个家伙也做了个交易……”黑衣老人缓缓道:“它愿意成为楼内一部分,所以我答应了把它放出来。”
从刚才黑衣老人自言自语的话中,女士官已经隐隐猜出了一些,他恐怕是在和队长体内的鬼对话……
“啊啊啊……”
“队长?你为什么……”
“队长!”
这时电梯外面传来了几道凄厉的惨叫声。
当女士官回过神来时,电梯门却已经关上了,所有的声音瞬间消失了……
她的眼眶微微湿润起来,整个小队全军覆没了,只剩下她孤身一人在这冰冷的电梯里与厉鬼为伴。
几分钟后,电梯门再次缓缓打开,女士官立刻从沉重的情绪中清醒了过来。
这次她显得格外小心,直到确定了外面是真正的出口才走了出去。
“这……是当初进来的地方。”她环顾四周,发现了远处的那扇玻璃门。
就在她欣喜朝着玻璃门走去的时候,突然感觉心里一凉,几根长长的指甲穿透了她的胸腔刺了出来。
“为什么……”女士官一脸惊愕,转过头看向电梯里面色阴沉的黑衣老人。
黑衣老人并没回答,而是快速缩回了手,他的手中出现了一颗沾满鲜血跳动的心脏。
他将那颗心脏放进了木盒子里,随后看向女士官道:“在它坏死之前,将那孩子带来这里。”
说完后电梯门开始缓缓关闭,再也没有一丝声响。
“怎么会……”女士官捂着胸口怔怔道。
她的胸口已经被鲜血染红,但却没有任何疼痛感,只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些什么。
拖着沉重的脚步推开了玻璃门,时隔一个多月她终于走出了这栋大厦。
而此时在大厦的一层楼里,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络腮胡男人舔了舔嘴角的血迹面目狰狞。
这时楼道里响起了几道仓促的脚步声,鬼眼带着黑罂粟和谢东林冲进了这层楼,刚好看到了眼前的一幕,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是HPS研究所的队长……A级觉醒者。”黑罂粟浑身血迹斑斑,望向远处的络腮胡男人惊恐道。
“不对劲,他恐怕已经不是人了。”鬼眼两只漆黑的眼睛死死盯着远处的人凝重道。
“觉醒者怎么会被灵异反噬?”跟在他们身后的谢东林奇怪道。
迄今为止,整栋大厦已经只剩下他们三个活人了。
就在他们猜疑的时候,被厉鬼占据了身体的队长已经发现了他们,双眼灰白,魁梧的身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们扑了过去,显然这层楼的厉鬼已经变成了他。
“快闪开!”鬼眼大吼一声,顿时闪向一边。
黑罂粟和谢东林的反应也丝毫不慢,能活到现在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角色。
三人分别朝三个方向散开,被厉鬼侵蚀的队长扑了个空,冷冷扫向已经闪开老远的三人。
他灰白的眼睛在三人身上来回扫荡,最后停在了谢东林的身上。
“哎呀呀,别这样好吗?”谢东林撇了撇嘴,微微后退。
被厉鬼控制的络腮胡队长朝他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突然如一发人肉炮弹向谢东林冲了过去。
“鬼眼帮帮忙啊!”谢东林顿时收敛起了刚才轻松的表情,从身上掏出了一沓纸人扔到了地上。
无数个大小不一的纸人木讷站了起来,将他团团围了起来,瞬间变成了一片白色的海洋。
“厉害,竟然能将灵异物品用到这个地步!”黑罂粟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纸人赞叹道。
然而那被厉鬼控制的络腮胡队长丝毫没有放慢速度,如一颗炮弹砸入了白色的纸人海洋,顿时破碎的纸片漫天飞舞。
黑罂粟看的入神,被一片飞来的纸片击中,瞬间割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好锋利……”她怔怔摸向了被纸片割开的伤口。
而那被厉鬼占据了身体的络腮胡队长更加惨烈,浑身皮开肉绽,整个人几乎变成了一个血人。
但即使如此,他丝毫没有停下脚步,在白色的纸人海洋中硬生生撕开了一条口子,直奔中心的谢东林而去。
鬼眼盯着他的身影眉头皱了起来:“不好,谢东林有麻烦了!”
话音刚落,他便冲进了纸人大军之中,直奔那名被厉鬼占据了身体的队长而去。
谢东林眉头紧锁,死死盯着朝自己冲过来的络腮胡壮汉,他身上那些被纸片割开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