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在红袖楼前发生的一幕对赵澄这些人的视觉冲击都很大,就更别说对王玉岑造成的影响了。
赵澄送王玉岑回房间后好好的安慰了她一番,但她情绪还是不太对劲,赵澄只得抓着她的手靠在床头守着她睡。
“啊!不要!!”
王玉岑的眼睛才合拢没一小会,便惊呼着醒来。
赵澄明显感觉到王玉岑握着他的手一紧,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他。
“别怕,是做噩梦。”
王玉岑以德服人的胸脯起伏着,喃喃道:“太可怕了。”
见小姑娘惊魂未定的模样,赵澄好奇的问道:“做什么噩梦了?”
“我梦见我在吃狗屎!”
王玉岑一脸恐惧的说道:“还是一条杂交的大狗!”
赵澄:“……”
嘚。
这个坎是过不去了。
赵澄安慰道:“梦是反的,吃狗屎的不是你。”
王玉岑同情的看着窗外,道:“做梦都这么可怕,成都哥哥一定很痛苦吧……”
赵澄道:“你都替他求情了,我是不打算真让他吃的,但没料到他速度那么快,嗖的一下就扑过去了。你看到了的,真拦不住。”
王玉岑道:“他爹是中散大夫,要是让他爹知道儿子在燕川吃了狗屎……”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别太担心了。”赵澄宽慰道:“也许都吁大人是个务实的人,不在意这些呢?
”
王玉岑低着头,还是郁郁寡欢。
时间已经很晚了,赵澄再继续待在这里不太合适,想了一下,起身道:“我去把夏棋秋书给你叫来,让她俩陪你说说话,好吗?”
王玉岑点头,道:“让她们睡在这可以吗?”
“行。”
赵澄推门出去,刚走了两步,阿桃从树后走出来,道:“驸马,殿下要你今晚回房睡。”
赵澄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因为袁韵的特殊情况,赵澄这次回来后还没在自己和袁韵的房间睡过。
一走进房间,一股淡淡的奶香味钻入赵澄鼻中。
阿桃从外面将门拉上,赵澄走到床边,问道:“长礼呢?”
袁韵穿着亵衣,侧卧在床上,道:“孩子这两天一到晚上就哭,只有有喜陪着才肯睡。”
赵澄在床上坐下,道:“真是奇了怪了,咱俩的孩子,咋就和有喜这么亲呢?”
袁韵道:“还真是。有喜啊这也是没奶,要是有,长礼估计都不吃我的了。”
“这臭小子,他不吃我吃!”赵澄朝袁韵胸口钻去。
袁韵伸脚顶住赵澄的腹部,道:“一身脏死了,脱衣!”
“不对……”袁韵捂住鼻子,疑问道:“你身上是什么味儿?”
赵澄站在床边道:“我说我掉进粪坑了你信吗?
”
袁韵喊道:“阿桃,准备热水,驸马要沐浴!”
“是!”
赵澄惊道:“你真信呐?”
袁韵皱眉道:“这还需要我信?你身上分明就是屎味!”
“其实不是掉粪坑了,我给你详细解释一下,我这味儿是怎么来的。”
“我不要听,滚出去洗干净!”
赵澄悻悻的退出去,没想到自己也会被嫌弃。
他抬起袖子闻了一下,顿时连自己也嫌弃自己…
…
在木桶里搓掉一层皮后,赵澄才重获自信上了袁韵的床。
两人正准备进行一场阔别已久的深度讨论时,赵澄忍不住问道:“你……不需要修养了?”
袁韵道:“出月子了,没事。”
赵澄道:“身体第一,你不需要照顾我……”
袁韵立马打断,将赵澄搂进怀里,道:“想什么呢,本宫就没有需求的吗?”
赵澄一想也对哦,顿时展开反击将袁韵压在身下。
“媳妇辛苦了,给我生了个臭崽子,今晚我就是累死也要报答你的哺乳之恩!”
小别胜新婚。
两人深度讨论到深夜,对彼此目前的状态给予了点评,对困境给出了建议,并对未来寄予了希望,一套完整的程序下来,不知不觉就快天亮了。
“我听周诺说,你在撮合老四和王玉岑?”袁韵忽然问道。
赵澄搂住袁韵,让她舒服的躺在自己的臂弯里,道:“有这个意思。”
袁韵道:“我还以为你自己要收她。”
赵澄撇撇嘴,道:“我有你们几个就够了,一回家就累的跟牛似的,再也不要新人了。”
袁韵哼了一声,道:“我怎么觉得你乐此不疲呢?你回来后第一个找的是陈菲儿吧?”
“嘿嘿……她也是我女人嘛,我又没在外面乱搞。”
“呵呵,男人。”
“像你弟弟那样的男人不多。”
袁韵眉头微微一皱,从赵澄的臂弯里抬起头来,厉声道:“你不许嘲笑他。”
赵澄让语气变得柔和一些,道:“我没嘲笑他的意思,就是闲聊嘛……”
袁韵道:“你知道的,他现在这样子和他以前的经历有关系,他不信女人。但无论他怎样选择,我都尊重他。”
“我明白!”赵澄郑重点点头,然后说道:“我今天得到的消息,他已经立后了,估计朝廷的通告过两天就会传到燕川来。”
袁韵道:“我知道,立的艺贵妃。”
赵澄好奇的问道:“那他会和皇后那个吗?”
“这不是我们该操心的问题。”
袁韵侧过身去,将杯子一拉,道:“睡觉!”
赵澄撇撇嘴,也拉着被子躺下。
他心里清楚,袁韵这个当姐姐的,怎会不操心弟弟生儿育女的事呢?
可惜袁修不只是袁韵的弟弟,还是帝国的皇帝。
袁韵好不容易离开皇宫,只想过上平静的生活。
皇帝的私事就是国事,袁韵实在是不想管了。
……
靖宫。
艺贵妃,哦不。
现在已是皇后的何舞平躺在床上,等待着皇帝陛下的归巢。
从亥时到寅时,她已足足等了三个时辰。
而她没看见皇帝朝床这边走过来一步,只听见皇帝时不时发出来的嬉笑声。
皇帝就在外面的房间,正和魏优还有两个小太监玩游戏。
皇帝说了,让她先在床上等着,他玩一会了就来。
但显然皇帝没啥诚信,这一会太长,有一阵子何舞都快坚持不住睡着了。
眼看天色逐渐放亮,何舞实在等不下去了,披上薄纱,轻手轻脚的下床往外走去。
她双手扶在门边,探出头看去。
当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皇帝说的玩游戏,原来是玩这个‘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