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扑到在地上的武寒正努力推开的却是一头体型硕大,脸入磨盘,盛产过七米的巨大猛虎,这一头双爪按在武寒的胸口,血盆大口展开,却是用着满是小倒钩的大舌头舔舐武寒的头脸,这大舌头划过武寒的头盔却是发出细碎的嘎吱吱的摩擦声,却是舔在武寒的脸上却是没有一点伤害,只是大量的腥臭口水却是顺着武寒的脸面往下流。
那武寒却是被巨虎的涎水和口臭熏的受不住了,乱叫不知,一只手飞快探出,伸到巨虎的脖颈之下就是一对揉搓,那巨虎喉咙中发出一声舒爽的呻吟却是顺势侧躺到武寒旁边将肚皮露了出来,嗷嗷叫着让武寒给它来个全身的马杀鸡。
武寒两只手齐出,对着巨虎露出来的肚皮飞快的一顿揉搓,然后就是收手起身,“景阳,可以了,咱们该干活了!”
“嗷呜!”那巨虎也是反身起来,一对簸箩一样的巨眼低看着武寒,石磨一样的大脸上写满了哀怨,明显对于刚才武寒的敷衍很是不满。
“哎呀,不是大哥规定的嘛,客地作战,一切战兽都得关起来,只有战斗开始的时候才能放出来吗!”武寒被巨虎景阳看的心中愧疚,慌忙辩解了起来,说完之后更是画起了大饼,“你放心,很快了,这一场就是决战了,在善后几天,咱们很快就能回去了,只要一到太行我就把你放出来让你撒欢,可以吧!”
巨虎景阳跟小孩子一样,被武寒两句话一糊弄就是满意了起来,那硕大的脑袋却是低了下来,亲昵的蹭起了武寒,武寒又是乐了起来,揉着巨虎景阳的脑袋说道,“好了,好了,无论如何要先把这一场打过去啊!”
这一头巨虎景阳就是武寒的共死猛虎,万祎得了共死秘法之后武寒就一直喊着要弄一头猛兽当坐骑,在燕云寻觅了半天,却是根本没有看上任何猛兽,就连在江南伥丘虎岭带回来的那父子虎也是没有看上,最后还是万祎给武寒点出了地方,让武寒去北面雪原去找,那武寒在五年前的冬天带着北军许多人手却是越长恒北上北方雪原,经过了一个冬天的时间,却是活捉了二十七八头体型硕大的东北虎。
这些猛虎在经过皇甫平举的培育和饲养,以及每年冬天的捕捉,燕云战兽局却是通过五年的时候发展出来上百户老虎家主,繁育出了两代族群近千头的可供成为共死战兽的幼年老虎,而武寒的共死战兽也是这千头战虎之中最雄壮,最威武的,在景阳出生的时候,就因为其体型过大,母虎直接难产死了,最后还是黄埔平举请来安道灵在一旁掠阵,然后带着学徒亲自操刀,将这一头体型难得一见的巨大的老虎给剖腹产出来的。
这时候,皇甫平举带着手下的学徒研究员也是将其他的铁笼马车打开,八百猛虎出匣各巡主人,那皇甫平举这时候却是向着武寒提醒道,“二郎哥哥,别让老虎们老叫,马军的战马虽然适应的不错,可这些拉着马车的驮马胆子还是太小,老虎叫的多了在吓住了!”
“知道了!尽量让少虎啸!”武寒却是抬手应了皇甫平举一句,然后又是向着正在给各自共死战虎安装骑鞍,胸甲面罩,利爪延伸刃的八百重甲虎士喊道,“兄弟们,都听到了吧,开场来一声就行了,剩下的时候只管杀就好了!”
很快,战虎着装完成,武寒也是翻身骑上了景阳的背脊,其余虎士骑虎列阵武寒之后,以待逐渐靠近过来的联军抄后部队。
眼看着敌人已近进入千步范围,一言子立刻便是招呼了大觉保国寺的智成禅师,智成禅师会意,立刻用左手拿着的箍棒顿地一下,喝道,“大觉武僧!金刚阵!”
“诺!”
八百重甲大觉武僧立刻摆开了以防御为主的阵型,而一言子又是高喊起来,“白云剑道,随金刚行雷云!”
八百白云剑道也是行动起来,纷纷冲入大觉金刚阵之中,却是以金刚阵为依托,组成了主杀伐的雷云阵,如此,武僧金刚主防,剑道雷云主杀,一个攻守兼备,最适合据守一点消耗敌人有生力量的僧道合阵便是出现在了北军后阵。
从女神山谷脱困之后打算自谋生路,但闯荡一圈却是没有什么起色,从而来到燕云投奔万祎的铁掌无敌裘一田这时候却是带着一票身穿钢丝软甲,手臂小腿带着钢铁护具的,手中兵器各异的队伍,一个个都是太阳穴内凹,一看就是高手模样的队伍也是走了出来,那裘一田看着奔走而来夏宫死士、真楚豪杰却是不屑的一笑,然后指了指身前已近摆开金刚雷罚阵的僧道向着周身五百好手喝道,“兄弟们,咱们侠卫可是天王亲卫序列啊,可不能输给那群秃驴和牛鼻子!”
五百侠卫立刻高声呼应了起来,“是!”
这时候,兜圈抄路而来的联军背袭部队却是发现了武寒等人,他们知道自己偷袭依然是失败了,便是不在隐藏,立刻吼叫嘶鸣了起来,却是加快速度从东向西杀来。
不过,忽然一阵西风吹来,八百虎士胯下战虎的味道却是随风向西飘去,那偷袭而来的四卫狼骑兵一下就是哄乱骚动了起来,之后,更是有许多狼骑士已近不能控制胯下座狼,直接停步了下来,四卫狼骑兵一下更是混乱起来,而夏宫死士、真楚豪杰以及双蛇枪卫却是没有这么敏感,依旧保持着极高的速度向着北军后阵冲杀过来。
“景阳!来一嗓子!”武寒却是拍了拍胯下巨虎景阳高耸的肩脊,那巨虎景阳立刻张开巨口向着敌军所来的方向发出一声响彻天地,霸气十足的虎啸,而巨虎景阳这么一开口,八百虎士的战虎都是跟着咆哮了起来。
一头猛虎的咆哮都能让百兽惊惧,这一头巨虎和八百东北虎的合力咆哮却是山河震动,天地共鸣。
旋即,整个战场之中就是一静,片刻之后,那北军后阵所有的皇甫驮马都是惊恐的嘶鸣起来,正在战场上冲杀的上阳马和燕山马也是动作不由的一顿。
经过长期适应性训练的北军马匹都是如此,那联军方面的马匹座狼就不行了,各种焦躁,各种惧怕,各种哀嚎,整个联军战场就是一阵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