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这个老家伙偷换概念玩的贼溜,竟然将何大清邮寄给兄妹二人的钱,生生说成邮寄给傻柱一个人的。
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打着为傻柱好的名义,留下来存着给傻柱娶媳妇用。
不然这个理由,真的很难站住脚。
可惜潘闲不是傻柱,没那么容易受人哄骗,不过这钱本身就属于傻柱和雨水,易忠海拿出来了,肯定要拿回去跟雨水分了。
于是他一把抓起信封,拆开瞧上一眼,缓缓说道:“易师傅,我虽然被人叫作傻柱,可我并不是没脑子。有句叫‘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老话,我想你一定也听说过,不过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不想和你翻脸,影响心情。这钱我拿了,以前的事就这样暂时一笔勾销……”
易忠海闻言,心里一紧:“柱子,我是真的没考虑周全,你千万不要生气,我……”
“行了行了。”
潘闲摆了摆手,打断道:“以前的事就这样过去,我不想跟你浪费口舌,等明天下班回来,再来和你谈谈以后的事,有话留着明天再说吧!”
“……”
易忠海一脸懵,搞不清傻柱的想法。
现在的傻柱真的特别有想法,就连看他的眼神都是那种透着戏谑的眼神,心里很不是滋味。
“行了,一会来我家吃酒,记得叫上一大妈。”
潘闲心里有着全盘计划,不管明天和易忠海谈的怎样,今天是结婚的大喜日子,该有的面子工程,还是得做。
毕竟,他还没有对外和易忠海撕破脸……
当晚!
易忠海带着忐忑心情,独自一人来到傻柱家中,与二大爷、三大爷、聋老太太、以及娄晓娥四人,一同为潘闲贺喜。
酒桌上。
有人真心道贺,祝福潘闲和杨澜,也有人虚情假意,满脸堆着假笑。
不过表面上,看起来还挺和气。
至少落在对面贾家的眼中是这样,傻柱家一桌子人吃的开开心心,没能混上好酒好菜的贾张氏,气的脸都绿了。
“该死的傻柱,生儿子没屁眼,结婚这么大的喜事,竟然都不请我们去吃饭,真是一头喂不饱的白眼狼,以前送给他的那些花生米和酒,不如倒了喂狗……”
贾张氏气急败坏的嘀咕道。
秦淮茹一脸无语,她以前送过去的花生米和酒,只有酒是花钱买的,还是最便宜那种,两毛钱就能打上一瓶。
花生米那都是棒梗去傻柱家拿的。
每回端过去的那些,都是她们吃完剩下,不知道放了几天的那种。
就这,居然还有脸骂人白眼狼,也不想自己这些年,吃了傻柱多少好东西。
“妈,傻柱带媳妇回来了,以后是不是不会接济我们?他从食堂带回来的饭盒,以后还会给我们家吗?”
棒梗这个半大小子,懂得比较多,不像小当和槐花,只知道要吃的,傍晚放学回来听人谈论傻柱的媳妇,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担心以后在吃不上傻柱从食堂带回来的剩菜,虽然都是领导吃剩下的,可那也是有油水的剩菜,偶尔还会有好些块肉。
只要饭盒里有肉,奶奶都会让他先吃。
毫无疑问,傻柱这些年对贾家的接济,棒梗是收益最大的哪一个。
可他也是最白眼狼的一个,打心底就瞧不起傻柱,认为对方是一个傻子,不配和他妈在一起……
“还有问,傻柱有了漂亮媳妇,哪还会想着寡妇?”
贾张氏一脸阴霾,恨不得冲动傻柱家中,指着傻柱怒骂:“你凭什么用我们家的东西招待别人?肘子、烧鸡,还有红烧鱼,那都是我们家的……”
可惜,她不敢!
虽然在此之前,早就认定傻柱家的好东西,都是自己家的,不给也能让秦淮茹过去端来。
可这一切都是有前提的。
首要前提,就是傻柱没媳妇,心里挂念自己儿媳妇。
现在傻柱娶了媳妇,明显要跟她们贾家划清界限,她跑去人家里撒泼,只会让人看笑话,占不到一丁点好处。
她贾张氏也是要脸皮的啊!
“妈,你能别说了嘛?”
秦淮茹轻呵道。
傻柱家传来的笑声越大,她的心就越乱,自己养的鱼突然跳了出去,成了别人家的鱼,这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啊!
失去傻柱的接济,她们家的生活水准,必然降至谷底。
以前碰不不想去碰的粗粮,将会成为餐桌上的常客,过去几年吃惯了的细粮,一个月能吃上一星期就阿弥陀佛了。
食堂里油水十足的剩菜!她已经五天没吃上了。
“淮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傻柱把我的嘴养刁了,必须负责到底。我可不想开历史的倒车,回去吃割喉咙的棒子面,咱们得像个办法把他的亲事搅和了。”
贾张氏的嘴一开始并没有现在这么刁,以前也能吃下棒子面做的窝头,主要是傻柱这些年的接济,几乎天天都有,嘴慢慢就给养刁了。
天天给她们家带饭盒不说,还借钱给淮茹给孩子买衣服,买细粮,不断改善她们贾家的生活水准。
贾东旭在的时候,生活条件都没这么好过。
这就不怪贾张氏、秦淮茹和棒梗他们背地里叫何雨柱傻柱了。
这是真傻!
“这都马上洞房了,还怎么搅和?”
秦淮茹现在一个头两个大,一时半会,很难想出好法子。
杨澜不是过来相亲的城里姑娘,自己端着一个盆过去,帮傻柱收拾一下乱丢的衣服,扒拉出里面的内裤,展现出自己和傻柱之间暧昧关系,就能把人给气走。
可惜杨澜是傻柱从保城带来的乡下姑娘。
都是农村进城的乡下女人,哪能不清楚对方的想法,只要能进城吃上商品粮,哪会管你跟寡妇有什么关系。
别说傻柱这么好的条件,便是缺胳膊少腿,照样有人上赶着嫁过去。
“真就没办法了?”
贾张氏也愁的不行,知道农村姑娘和城里姑娘不一样,可就是心有不甘,不愿意放弃傻柱这条大水鱼,想把傻柱抓回自己鱼缸里养着,天天给她们吸血。
秦淮茹沉默良久,眸中闪过一丝阴狠:“办法也不是没有,就是现在用不了,至少也得等明天……”
“什么法子?”贾张氏连忙问道。
“他不是喜欢往家里带盒饭吗?等明天回厂子里上班,我就暗中写举报信,把他给点了。”
秦淮茹现在的状态,像极了被人抢走老公的怨妇,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真是有够狠毒的。
“啊……这……”贾张氏先是一惊,随后压低声音,道:“淮茹,我们把傻柱点了,让他受处罚没事,可是万一害他把工作给丢了,以后还怎么接济我们家?”
“妈,现在只有让他丢了工作,没钱养媳妇,他才会恢复单身……”秦淮茹倒是想的很清楚,遇上同样来自农村的对手,必须剑走偏锋。
至于这样做会不会毁了傻柱,她不在乎。
她只在乎自己孩子。
只要能让孩子过得好,什么都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