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和王玉芬全都一脸懵逼,怎么还扯到‘生孩子’上了。
陈方石严肃的跟王玉芬道:“这是阴煞缠身,对了,你说他叫什么来着?”
王玉芬忙答道:“他叫王昆。”
陈方石点点头:“这个王昆家里必然干了有损阴德的事,令他阴煞缠身,体弱多病,子嗣艰难……”
王玉芬瞪大眼睛:“您老说的都对,我们……”说着偷眼看了看杜飞:“我们结婚两年,他……他那个……都不太行。”
杜飞却撇撇嘴:“我说,您差不多得了,那孙子要是体格好,能两年就挂了吗。”
陈方石尴尬的干笑一声,瞪了杜飞一眼:“今儿可是你小子请我来的!”
杜飞嘿嘿道:“得,您说的都对,都对~”
陈方石好整以暇,有些同情的看向王玉芬:“丫头,你运气不错,幸亏他死的早。”
王玉芬微微差异。
她的脑子反应不慢,立即听出端倪:“您是说,他……他要害我?”
陈方石“哼”了一声:“这个地方,是不是他单独给你预备的,别人都不知道?”
王玉芬咽了一口唾沫,点点头道:“他……他当初跟我说,这个院子来的不光彩,直接挂的我的名字。”
陈方石冷笑道:“你当他是好心?他这是想拿你的命换他一个孩子。所谓五子母追魂,你以为追的谁的魂?这个邪术要的就是以母祭子,就算让你怀上孩子,等到分娩时候,只会子存母死。”cascoo21格格党
王玉芬吓得脸色煞白。
原先她一直觉着,跟王昆的夫妻感情还不错。
当初王昆活着的时候,不说对她千依百顺,也算温柔体贴。
王昆死的时候,她还挺伤心的。
却没想到,当初那些眼泪都流给了狗。
王昆竟然想要她的命!
“爷~”
王玉芬心里百感交集,忍不住扑到杜飞身上大哭了起来。
一旁的陈方石也叹了一声。
他这辈子也算是见过人性丑恶,可是像这种情况,实话实讲,是第一次。
老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这个王昆如此算计他结发妻子,实在丧心病狂。
杜飞则想到了慈心。
当初她让王玉芬嫁给王昆时,知不知道这个情况?
如果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就算再怎么不待见王玉芬,但总归是自己徒弟,哪怕送给人当炉鼎,肯定也要有所交换。
如果不知道,她促成两人结婚,图的又是什么?
杜飞想到这些,不由得想去问问慈心,究竟怎么回事。
对于这个,光胡猜乱想根本没用,还不如直接找当事人。
正好也了了王玉芬的一桩心事。
这些年,王玉芬对慈心执意把她嫁给王昆也耿耿于怀。
不过这都不是当务之急。
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破了这个‘五子母追魂煞’的格局。
陈方石对王玉芬道:“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赶紧收拾收拾。”说着看了看杜飞:“你要是信得着,就都交给他,他命数硬,诸邪不侵。等过段时间,这边处理完,你再拿回去。”
。些事情在秦虎的脑子里过了一遍之后,他基本上就想明白了,这应该是个圈套。
因为陈国公早就想和他退婚。
秦家和陈家本来就是政治联姻,两家都想做强做大,而后来的秦虎除了是个纨绔,几乎一无是处,可以说把冠军侯府的脸都丢尽了。
要知道,历代冠军侯,都是英雄人物,在军中有无可比拟的影响力,可偏偏到了这一代,出了个根本没上过战场的废物。
老侯爷活着的时候,陈国公还给面子,老侯爷死了,陈国公翻脸无情,竟然上演了一幕灵堂退婚。
但秦虎深爱陈若离,死活就是不允,而陈若离对他这个恶少却早已非常厌恶。
于是一场祸事,就此降临!
至于说长安公主嘛,那就更简单了,她是秦虎堂兄的表妹,只要秦虎一死,冠军侯府的庞大家产,自然悉数落到这位堂兄的身上。
这几股势力,各取所需,沆瀣一气,就这样迅速的联合了起来……,
果然是一入侯门深似海,想让他死的人,还真多呀。
“秦安,你说咱们找个地方背背风行吗?”
明亮的月光照耀下,粗暴的北风带着刺耳的哨音,掠过空旷的原野,把几只火把吹的明明灭灭,更犹如无数把飞刀切割着人的皮肤。
“不行啊小侯爷,会被军法处置的。”
秦虎和秦安缩头缩脚的顶着风,从营寨中跑出来,踩着厚重的积雪向前跑。
瘦弱的秦安一不留神,直接被大风掀翻了。
两名换防的哨兵见他们出来,相视阴笑,捧了两把雪把取暖的篝火灭了,而后钻进了帐篷里。
娘的,连小兵都给收买了,想冻死老子!
这是个规模很小的营寨,大概有二十座帐篷,周围以马车环绕,外围连拒马鹿角都没有排列,附近更是地势平坦,无险可守,一看就没打算长期驻扎。
根据秦虎前世的记忆,这里驻扎了大约两百人,他们是虞朝征北将军李勤的先锋营。
而此次李勤两万大军的目标则是虞朝在边境上的宿敌,辽东国。
“咳咳,小
。侯爷,你说我们还能活着回去吗?”秦安整个身体蜷缩在雪地上,嘴唇和脸都是青的,说话也是有气无力,仿佛随时都会死。
秦虎心里叹了口气,秦安纯属是被自己连累的,而事情若是照此发展下去,他俩是必死无疑的了。
那些想让他死的人,在朝堂上没整死他,就在军营里下黑手打闷棍,把他往死里整。
可秦虎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这明摆着就是被人陷害的事儿,他可不能干休。
人生本来就是无休止的挣扎求存,等着吧,老子不但要活下去,还会杀回京城,与你们算算账。
“秦安,我们出门的时候,带了多少银票?”
“没有银票了啊,我身上只有二十两银子。圣旨上说了,我们是充军发配,家产封禁。”
秦安今年才16岁,是秦虎的贴身书童,长的很瘦弱,早已经不堪折磨,看上去就剩一口气了。
其实秦虎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几天先锋营每天行军30里,干的工作就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砍柴烧火,挖沟挑水,搭建营寨。
而这两个细皮嫩肉的家伙,每天和几百个五大三粗的丘八待在一起会是什么状况?
肯定是干最累的活儿,吃最差的饭,挨最毒的打,受最大的气……
秦虎估计,他的前身可能就是被活活折磨死的。
也算是他罪有应得吧。
只是这份苦,现在必须要他扛下去了,扛不住的话,他也会死。
“给我。”
秦虎想好了,他必须先设法保住秦安的命,然后再想别的办法。
而要保命其实也不困难,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行贿,俗话说财能通神,这个办法虽然原始,但永远都好使。
但现在这种情况,他不可能去贿赂高官,因为没人敢跟他沾边。再说也没钱。
所以他的脑海里面想到了一个人,百夫长李孝坤。
也就是目前先锋营的一把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