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梅见儿子媳妇吵了起来,越发急了,连忙解释道:“朝阳,你误会了,我这是替陆家求谅解,不是七七要羞辱我……哎呀,你误会七七了……”
“妈,您别说了,陆家就算做错了事,也不用您这样做的……”
陆隽辰先安抚了母亲一句,然后指着时卿叫道:
“离婚是吧……那我们法庭见。洛洛和仔仔我要定了。时卿,我会让你后悔的。”
撂下一句狠话,他扶着盛梅往外去:“妈,走了……咱不待在这里受气……”
时卿追了出去,恨恨直叫:“洛洛和仔仔是我的,你们休想抢走。”
叫得有点大声,也不知那两孩子会不会听到。
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么一闹,至少表面上夫妻算是彻底闹翻了。
路光通亮的园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父亲骆宾,另一个很陌生。正站在不远处盯着他们。
一双眼睛就像恶狼一般,在夜色当中散出少见的凶光……
这样的父亲,时卿觉得无比陌生……
骆宾看到女儿这么生气,也恼火了,叫道:“陈姐,以后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七七还有洛洛跟仔仔。”
佣人陈姐就站在儿童房房门口,忙应声:“是。”
盛梅拼命打住步子,还想作最后的挽回:“骆宾,我们聊聊吧……你听我说,你不能因为老一代的恩怨,就影响到他们这一代的婚姻啊……”
“陈姐,送客……”骆宾懒得理会。
盛梅还想说什么,却被陆隽辰强行拉走了。
夜风有点闷热,时卿在客厅廊下,努力平息着怒气,然后呢,走向骆宾,“爸,您回来了。”
“别生气别生气,你身体还没好痊呢,现在不可以动怒,伤身体的。”骆宾连忙安慰。
“嗯。”她的注意力落到了那个个头和父亲一般高,长相很雄武的男子,一身简单衬衣,看上去很精神,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眼镜,看上去像是一个做科研工作的。
“爸,这位是……”
她疑狐地问了一句,这么晚了,父亲怎么还带了一个人过来?
“我是国外MG研究中心的姜育良,现任研究中心的院长。我关注你很久了,想邀请你去我的研究中心做药物研发工作,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MG研究中心是一家国际型的知名研发中心,他们既搞临床,也搞研发,制造成了很多可以针对绝症的药物,里面的科研技术可以说是领先世界的。
“您是怎么找到我的?”她有点诧异。
“我听说king在国内,就找到了总统先生,我与总统先生是旧交,然后先生把我推给荐了你父亲,说,你们父女好不容易团聚,要不要去国外的研发中心,首先得征求你父亲的同意。”
姜育良笑着:“这不,我就找到了他,他说,他尊重你的选择。
“是这样的,时小姐,我们那边正在研究一种抗肿瘤药物,我听说你在这方面也有自己的心得,所以才这么晚了来拜访你。主要是我午夜的飞机,必须赶回去,明天还有重要会议。所以,临走之前必须和你见上一面,聊一聊……我这边是相当相当有诚意的……”
说着还伸出了手,想握手。
时卿点了点头,与他握手:“您好。请到客厅坐一坐吧,外头还是挺热的。”
一行人进了客厅。
坐下后,骆宾沉吟了一声,说道:“七七,MG研究中心的研究工程是相当成功,你要是去的话,可以直接进去研究。那是个很不错的研究中心。比你现在所在的研究所要大。
“但是,总统先生也说了,如果你不去,他愿意为你在皇家医院造一幢楼,成为你专属的研发楼,经费由政府出,但是筹建过程可能需要一段很长时间,最初作研究时,你手边能用的专业人员,可能不及MG研究中心来得齐备。
“所以,具体是去还是留,你自己作选择,任何人都不会干予你。”
也就在这时,手机上短消息发过来,是总统先生的短消息:
【时小姐,姜教授是从我这里要了你父亲的联系方式的。他们的研究所很不错,但从国家的角度来说,我希望你能留在国内,你的医术,还有在药剂方面的研究经验,应该服务于国内,才更有价值。我很真诚地希望你能留下来……】
看来,总统先生是怕她去了MG,事实上她本来就在国外的研究中心。只不过那个研究中心是国内的医疗部与国外合作成立的。
放下手机后,她认真考虑了一下:
“现在我还不能马上回复您,可以给我几天时间想一想吗?”
MG研究中心的水平是国际级的,能和那样一个团队一起工作,会是一件很有工作挑战性的事。
不少从事研究工作的人,都想进这家研究中心,但是,他们的门杴设得特别高。也曾是她向往工作的地方。
但眼下,她不确定以后自己还能不能从事这么复杂的工作……
“那是自然。你放心,如果你到我们研究中心的话,我们那边有配套的教育资源,你的孩子可以在那里得到最先进的教育,将来,他们一定可以成为这个社会的栋梁之材……”
好一姜育良,竟连这一茬都已经想到了。
“我一定慎重考虑。谢谢姜教授深夜来访……”姜育良的名头,她是有听说过的,在医学界颇有威望的。
姜育良说:“如果时小姐有空的话,这几天可以到我们研究所待一阵子,考察考察,就当出去度假了,正好,我们有个项目要作研讨会。你也可以发表一下自己的观点……”
“嗯,七七,或者你可以出去散散心的,把两孩子一起带上,国内环境太坏心情了……”
骆宾表示支持。
“这倒是可以。一周后吧!一周后孩子们会放五天的假,我可以带他们一去走走。”
她答应了下来。
“那就一言为定了。”
姜育良笑得很开心。
简单聊完,这位姜教授没有多待,就匆匆走了。
时卿准备去哄孩子位睡觉,骆宾叫住了她,语气沉沉地问道:“七七,那对母子来干什么?”
“一个跑来想劝我别离婚,一个是送我回来的,刚刚警局外,有一大拨记者,我是没地方躲了……”
时卿轻轻一叹。
“以后,别理他们。”
“嗯。爸,霍柔嘉现在摔成这样子,您有什么打算?”她轻轻问。毕竟是夫妻,她相信他对霍柔嘉还是有一些感情在。
“离婚。走法律程序。”骆宾的回答是冰冷的:“这是我欠你妈的。”
他的眼睛一瞬间就红肿了起来。
时卿也沉默了一下。
因为她,父亲这个完整的家,没了,她的心里,总归是有些抱歉的。可是,她不能因为这样就放任真凶不管吧……
“对不起,爸。”
她有点心疼父亲,以后,他没了老婆,还会被他从小宠爱着长大的女儿恨上。
“不怪你,怎么能怪你,一切怪我,全是我的错,不该二婚的,我错的太离谱了……”
他转身回自己的屋,步履有点浮躁。
今天的他,一定深受打击,被所有人艳羡的夫妻,竟藏着这样一段深仇大恨,花了二十几年建成的一个家,一夜间分崩离析。
换作像时亮这种自私的男人,肯定会恨她这个女儿毁了他的人生,如果没有揭穿,他的人生就不会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虽然父亲不怪她,可她的心情却是无比压抑的。
回到孩子们的房间,洛洛和仔仔正在蹦蹦跳跳,可能是陆隽辰怕孩子听到外头的动静,所以,他给他们开电视,上面在放街舞,两孩子最近迷上了街舞,学得有模有样的。
“妈咪,妈咪,我练得很棒吧,爹地呢,我要练给爹地看……”
洛洛兴奋地扑了上来。
“爹地走了。奶奶也走了。”
这话一出,小家伙哇得就哭,一下子从笑容灿烂变成梨花带水:“我要爹地,我要爹地。”
还跑了出去,看到外头空空荡荡的院子,哭得越发厉害:“坏爹地坏爹地,让我好好练,自己跑了。”
哭得可真歇斯底里了。
“乖,不哭不哭,今天妈咪陪你和仔仔睡,我们把两张小张并到一起,我们三个一起睡好不好?”
时卿连忙哄女儿。
“不要并在一起,不要,我要和睡妈咪屋里去,我们就像小时候一样,睡一张大床……”
她哭嚷嚷着:“我们的房间的不许弄乱了。”
呵呵,这个小可爱,不喜欢把自己的房间弄乱弄脏,哪怕生着气,还知道要保护自己的房间。
时卿低低一笑,一手牵一个,“行了,那去妈咪房间……”
他们回了东卧,时卿哄了好久,才把这小可爱哄睡了,仔仔则在边上拍拍她:“妈咪,我哄你睡。爹地说了,我是男人,要照顾女生。”
呵,这个小帅锅,真的是太贴心了。
时卿低头亲了亲儿子的额头:“谢谢仔仔,乖,睡觉了。”
“我去关灯。”
小家伙麻溜地关了灯,转身钻到妈咪身侧:“妈咪,晚安。”
“晚安。”
两个孩子的呼吸声很平稳。
时卿睁着眼,望着满屋子的黑色,心头似有千千结,怎么也解不开……
同一时间,医院。
骆千千守在病房外,呜呜呜地在哭,母亲摔成了瘫痪,等母亲醒来,也知会闹成什么样,而父亲则对母亲不闻不问。
一夜之间,她经历了家庭的破碎,母亲不能再护着她了,父亲如今眼里只有姐姐,根本不把她当回事了。
想她一出生就被母亲捧在手心上,后来更是被父亲宠成掌上明珠,什么时候被人冷落过,什么事情需要她操心?
她从来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
如今呢,母亲出了事,霍家再无人再探望,她成了母亲唯一的依靠,父亲则不管她娘俩死活了。
而这一切,全都是那个时卿害的。
若不她,他们家何至于就这样散了。
坐在母亲病房外头,她呜呜呜地哭着,早知道会有这样一个严重,她就不该建义母亲办这场宴会的。
可即便没有这场宴会,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所以,祸源出在时卿身上。
她抹着哭红的眼泪,想找个人诉诉苦。
可是只要她打出去的电话,都是忙音,母亲借刀杀人的事,已经传出去了。现在谁也不想接她的电话。
她被整个世界给抛弃了。
这一刻,她恨时卿入了骨,如果现在手上有一把枪,她一定冲动地跑去杀了她。
天亮。
霍柔嘉醒了,她的情绪,还陷入昏迷前跳楼的场景当中,心头是绝望的,可当她发现自己的身子除了双手还能动,整个下半截全动弹不得时,嘴里立刻发出了一记尖叫声。
“啊啊啊啊……”
刺耳的声音马上把守在门外的骆千千给引了进来。
“妈,您怎么了?您怎么了?”
她紧张地直问。
“我的身体怎么了?怎么了?”
霍柔嘉摸着自己的大腿,木木的,没了任何知觉。
“妈,是麻醉,您还没有醒麻醉……”
骆千千鼻子一酸,只能撒这样一个善意的谎言。
霍柔嘉想到自己刚刚醒过来,觉得很对,一定是没醒麻醉,可她还是浑身直打哆嗦,嘴里则冒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才好。让我死了才好。”
“妈,好死不如赖活,您别这样了好不好,您要是没了,我就成孤儿了。妈,爸现在恨死您了,根本不理我,您要好好的,要不然,我该怎么办啊!”
她执母亲的手抚着自己的脸,祈求母亲别再做傻事。
霍柔嘉眼泪汪汪的。
死了一次,她才意识到为了一个男人跳楼是多傻的事,瞧,她死里逃生,那个男人根本不心疼,守在身边的只有这块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好,我要好好的,以后再也不寻死觅活了……”
她从今往后,过去的霍柔嘉彻底死了,以后,她要为自己而活。
可是这份念头,只维持了一个白天,待到了晚上,她现自己的身体还是没有知觉时,她把医生叫了过来问情况。
医生没说实话,这是骆千千要求的。
可后来迷迷糊糊睡着时,她听到有两个小护士进来给换药什么的,正好,骆千千不在。
一个小护士在轻声嘀咕:“家属跑哪去了?病人都成这样了,家属怎么都不守着的?”
“唉,真可怜,年纪这么轻,瘫痪了,这辈子只能以床、以轮椅为伍了……”
“嘘,小声点。”
她听得很清楚,打了一个激灵,很快从梦中惊醒,本能地摸向依旧无知无觉的下半身,不相信地惨叫出声: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不可以瘫痪,我不想死了,我也不想变成废物,我要好好活着,医生呢,我的主治医生呢,必须把我治好……”
她失控地大叫起来。
可不管她怎么叫,怎么悔不当初,她的人生就这样定型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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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闹翻,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