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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热搜#Nolimit主舞童家棋当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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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关径直上楼, 去十三楼的练习室看几个团员的情况。

练习比正常职工上班要早。

他下午一点到四点是声乐课,五点到八点体能训练,相当枯燥, 结束才吃饭。

吃过饭后休息一小时,一般就下班了。

有练习还选择在晚上加练。

nolimit是加练的类型。

贺关只是刚刚走上十三楼,就觉得周围气氛前不一样。

如果说前贺关来,周围都是看吉祥物的眼神,现在就是真的在看领导的眼神。

司内部捕风捉影的速度非常快, 这层楼的负责人主动走过来, 问贺关有什么需求。

贺关:“nolimit现在在干什么?”

负责人:“在上声乐课, 马上下课了。”

贺关:“那我己过去。”

贺关向里走, 在每个声乐课教室的门玻璃窗上,能看到教室里的人是谁。

五个人都在。

声乐课的教室很隔音,在外面不到人唱得怎么样, 能看得出即使已经上了两个多小时的课,五个人依很认真。

贺关停在一个人的教室门前, 安静地观看一儿,难得多看了两眼,才向后面走。

很快, 五个人结束了声乐课,不约而同地喝完水走出教室。

贺关就在走廊里等他。

童家棋眼神好, 第一时间发现了贺关, 头顶粉『色』的呆『毛』一晃一晃:“哥, 你怎么来了?”

剩下四个也一起看过来。

贺关:“来看看你最近怎么样,顺便你说几个注意事项,跟我来。”

几个人跟着贺关走进一间现在没人占用的空教室。

褚礼走在最后,反锁上门。

贺关靠着房间唯一的桌子, 直入主题。

“第一条,不能谈恋爱。”

“你或多或少都被经纪人带过,可能别的经纪人说过。偶像可以谈恋爱,只要不被发现就好。”

“是在我这不。”

“虽我已经组了团,我不顾忌这个,我能己退,也能让你退。谈恋爱只有分手退团两个选项,我不在意你怎么解决,反正要么你解决它,要么我解决你。”

“如果现在瞒报,日后被我发现也要退团。明确这点,偶像不能谈恋爱。”

金珏首先点头,说:“嗯。”

剩下四个也跟着点头。

他中没人有恋人。

“第二条,别太焦虑。”

贺关:“今天唱的歌是不是都是别人的?如果没搞错,晚上练习室跳的也都是别的团的舞。前的选秀综艺给的歌一般,我看过了,编舞也凑合,既被星域接过来,就不给你这次太次的编舞。”

甘青:“……嗯。”

这是他的一大痛点——明明有团了,没有歌,没有舞台。

也是他最担心的地方。

没有这支撑,整个团只是个空壳,原地解散简单得很。

为队长,甘青最清楚。

贺关展开五指,说一个词按一根手指进掌心,说:“很快你就有己的歌。学歌,录歌,学舞,泡练习室。拍mv。”

他按下五根手指,收成拳,继续说。

“这段时间别丧气,成团就是成团。少看手机,外面粉丝不知道这,还在超话广场到处说无法成团,不要被他影响情绪。”

五个人互相看了看,齐声说:“嗯。”

贺关这话不说,几个人也按部就班地继续练习,可能……没有到这话后更有心气。

贺关:“第三条,也是最后一条,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除了跑商务通告是任宁负责,通知都从他那里知道,别的事都可以找我。包括不限于各种琐事,比如半夜失眠等心态问题。”

金珏扬扬眉『毛』,故意找茬:“我半夜打给你你接?”

贺关理所当地说:“我当。当初说要带你的是我,我要对你每个人负责。”

金珏步步紧『逼』:“你不是结婚了吗,你半夜接电话影响老婆睡觉怎么办?”

甘青荒谬地看了一眼金珏,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别再为难己的上司。

贺关走后,团里最刺头的变成了金珏。

甘青前就金珏说过他总是贺关抬杠的问题,被金珏不太在意地左耳进右耳出,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比如现在,找到时间怼贺关,他还是怼。

贺关还真没到他问这个问题,虽被他为难了一下,面上不显,说:“他不介意。”

他楼冬藏的婚姻关系有名无实。

金珏质疑地打量他一眼,也没好怎么反驳。

毕竟他并不了解贺关爱人的『性』格。

难道他爱人这么温婉,可以在半夜被贺关吵醒时依不气?

楼家有这种人?

贺关:“还有什么问题吗,可以问我。”

五个人都摇头。

贺关:“对了。”

“下午的课……前在综艺里虽跳的也是团体舞,是走位的部分不多,你己的歌换part后肯定要频繁走位,舞蹈老师多沟通。”

“我明天就老师讲,先让你知道,训练强度增加……再不出道nolimit热度下降,所以我尽快让你出道。”

“相应的,日程压得很紧。出道后需要持续一段时间不停放物料团体资源,这意味着你要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准备得完美。很忙,做好准备。”

“有没有问题?”

nolimit全体:“没有。”

贺关说完便要走。

没到褚礼很快跟上来,看样子有话要说。

贺关在消防梯拐角停下,说:“有事?”

褚礼点点头,眼神很坚定的样子。

每次看见褚礼,贺关就觉得己像班主任看见了软绵绵的学,现在学第一次主动举手,他当让他问问题。

贺关:“怎么了,说。”

褚礼:“刚才的第一条……我有疑问。”

贺关敏感地问:“什么疑问,你谈恋爱了?圈里还是圈外?是男是女?”

褚礼摇摇头:“都不是。”

贺关稀奇地问:“那能是什么问题?”

褚礼咬了咬唇,又咬了咬唇,纠结了大概两三分钟,盯着鞋尖一直没有说话。

贺关耐心地等。

褚礼一抬头,就撞进他专注、又带着点疑『惑』的眼眸。

褚礼屏住呼吸,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贺关笑说:“怎么了又?我是什么怪兽?往后退什么?”

他说是这么说,其实一点也没有应激,依安静地站在原地,等褚礼开说话。

褚礼被他温的态度安抚,找回己的思绪:“不、不是……”

这么近的距离,褚礼看他的眼睛,竟觉得那天先有点像。

这怎么可能呢,声音完全不一样啊。

先可是烟嗓。

褚礼决定再三,最终说:“暗恋吗?”

贺关没明白:“什么暗恋?”

褚礼咬咬牙,因为不好意思,脸上泛粉:“您说偶像不能恋爱,那能暗恋吗?我单相思。”

贺关:“……”

贺关还真没过这个问题。

贺关皱起眉,问:“问一下,你你暗恋的人经常接触吗?”

褚礼摇摇头。

贺关:“那应该不是双向暗恋?你喜欢的人不知道你喜欢她吧?”

褚礼摇头摇得像拨浪鼓:“怎么可能!!!”

贺关一看他这样就笑:“怎么语气还挺妄菲薄?我看你也没比别人差啊。”

褚礼惊恐地示意他不要说了。

贺关点点头:“不逗你了,可以。毕竟也没有实质关系,你喜欢的那个人也不知道你喜欢他。”

褚礼连忙点头,因为被答应了,说这话时眉飞『色』舞:“好的!”

贺关:“不过……”

褚礼紧张地看向他。

贺关:“别因为一个『摸』不到的人影响训练,这是你的工,不要被感情干扰。”

褚礼:“嗯!”

贺关走出消防梯:“去吧,我也该下班了。”

原本的例被股东大替,现在已经到下班时间。

贺关吩咐燕煦把下午定时的例直接取消,这也是为什么有人猜到贺关去参加了股东大。

褚礼站在原地注视他:“贺董再见!”

最近三月中旬,天气转暖。

下午五点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地板上,又被折『射』上天花板,柔的漫反『射』让走廊尤其明亮。

青年撩一下西装外套下摆的灰尘,突起来什么似的,回身朝褚礼挥手。

在通道中,他半边身体都被亮光柔。

眼神含笑,略带安抚。

接着,他收回手,视线向前,步速很快地走过拐角。

褚礼怔在原地。

*

从星域下班,贺关让杜俊彦直接驱车去附近的人民医院。

童家棋的妈妈被安置在那里。

贺关拿着燕煦给的病床号,按路线走上台阶。

途中他低头看手机,手指放在楼冬藏的号码上,在犹豫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马上就回去了,现在打电话是不是没什么必要?

路上可能还得一儿,打这个电话应该不显得很着急吧?

打,还是不打?

他刚刚站定,仍在犹豫,远离墙的一侧胳膊就被人撞了一下。

撞他的人戴着帽子,神态很不安,比贺关矮半个头。

贺关只是他擦肩而过,都感觉到他身上极强的不安定感。

……还有酒味。

这么巧吗?

贺关立刻收起手机,加快脚步,不远不近吊在男人身后。

男人走到通道尽头,神『色』慌张地查看周围是否有人注意他。

贺关低下头,帮正在棒棒糖纸纠缠的小女孩儿剥掉了糖纸。

小女孩高高兴兴地晃晃小腿,说:“谢谢哥哥!”

贺关:“不客气。”

等他再抬头,刚好看到男人收回视线,从另一侧电梯离开。

只是到处看看,没有在病房门停留,应该不是。

门轮值的保镖去哪了?

贺关深深皱起眉,看电梯确确实实停在一楼,回到三楼后是别的人,那个男人没有再回来,才走进病房。

病房进去是个六人间,童家棋的妈妈在六号床,最里面靠窗,没拉帘子,走近几步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此时正睡着,方便贺关观察她。

皮肤偏麦黑。

手指很粗糙,厚茧。

她比这个年龄段的女人正常的手年龄老了至少五岁,看来家里的活计都是她干的。

额头有伤。

贺关在来的路上看过了病历,额头的伤是撞击伤,并不严重,更像是被打别的地方,身体倾斜,撞到了桌子。

身体软组织挫伤七八处,贺关在燕煦陆续发来的照片中看到了伤势。

伤深浅不一,有青紫、边缘发黄,是很久前的伤,有很新,应该是最近打的。

她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紧皱着,嘴唇很干,是没人照顾,己也不补充水分的结果。

童家棋这个时间还在星域练习,很可能晚上十二点后才能来看她。

她为了那时候见孩子不困,所以现在强迫己睡了。

这时候有护士来查房,每个床位依次来问,躺着的女人『露』在被子外面的脚一动。

她快要醒了。

贺关看她暂时没什么大碍,护士查房已经走过来,拿着湿润的棉签,便转身出了门。

他出来时,刚好看到有人提着一兜水果上来,穿着便服,一身训练过的痕迹不是衣服能掩盖的。

那人看到他,说:“老板。”

原来这是晚上八小时轮值的保镖。

贺关:“你去哪了?”

保镖憨厚地笑了笑,抬起手里的塑料袋,说:“买水果去了,我晚了吗?”

贺关眉头略松,抬手看表:“嗯,没晚。”

贺关又叮嘱几句,让他注意周围形迹可疑的人,接着给杜俊彦打电话。

保镖笑『吟』『吟』地点头,那双眼睛笑得像不睁开一样。

贺关转身下楼,到停车场的时候说:“俊彦,今天我开车回去,你能己走吧?现在才六点,很好打车。”

今天没什么事,贺关准备己慢点开,四处转转看看周围。

虽也差不多认识了,还是打算己到处走走。

杜俊彦:“没问题,正好晚上骑山地车,该运动运动了,我租一辆骑回去。”

贺关他告别,拿着手机往停车场走,开车回家。在回家路上,贺关找燕煦确认这次三名保镖的情况。

贺关:“今天上午十点到下午六点排班的保镖换掉,明天让别人来,他早退了。”

燕煦没有迟疑:“好。”

贺关:“嗯,你休息吧,没有别的安排了。”

燕煦:“好的老板。”

贺关挂掉燕煦的电话,接着给楼冬藏打了一个。

他安排好一切,最后才给楼冬藏打电话。

那边接通地很快:“贺关。”

贺关一边开车一边说:“今晚吃什么?”

红灯,贺关驱车停下,扬起唇。

有个固定可以打电话的对象让他心情很好,到楼冬藏声音的一瞬间,他要不要打电话的忐忑全数被抚平。

楼冬藏停顿片刻:“你什么时候回来?”

贺关:“嗯……七点出头就到家了,要是不饿可以等我一儿?”

楼冬藏:“好,喝汤。”

贺关:“那只能弄点简单的,弄个菌菇汤吧。炖汤或者高压锅煮的不,时间久,得早点弄,不晚上做好人都要睡着了,下次中午我说。家里有菌菇吗,问问岳叔。”

楼冬藏:“等等。”

因为在开车,贺关手机音量开得很大,到楼冬藏离开卧室的脚步声。

贺关不觉地开始哼歌。

现在他已经没有前几天那么不认路,能顺畅地从市中区开到洪桥区,在看后视镜的过程中看到路边的景『色』。

三月将尽,柳树发芽,连翘变黄。

他从市中区『逼』仄的重楼叠宇,开到视野开阔的洪桥区。

周围景『色』越来越暗,山路没有路灯。

贺关把近光灯切成远光灯,略微提速,终于在五分钟后等到了楼冬藏的回答:“家里有香菇、平菇、茶树菇、虫草菇、松茸……”

贺关降下窗户,在温柔的夜风里懒洋洋地说:“好。回去剁点肉,把他一起送进锅里。”

楼冬藏:“嗯。”

贺关:“今天家里来人装外面的灯了吗?”

楼冬藏:“嗯,改了线,把外墙凿开了。”

贺关:“凿了?”

楼冬藏:“嗯。”

贺关了:“那倒也,反正也不好看,外墙全是爬山虎的脚印,黑在一起了。后再一起装修一下,顺便把家里的暖气片换掉,铺地暖。”

楼冬藏:“好。”

贺关还是问出了一个疑问:“见到来凿墙的工人了吗?”

贺关说这话是因为……

前让楼冬藏接触外人,都有贺关在身边。

楼冬藏肉眼可见地不外人接触。

所以这次装室外的灯,贺关一开始只是试探『性』提一下,碍于楼冬藏不见外人。

没到楼冬藏答应了。

不知道今天怎么样。

楼冬藏沉默了一儿:“见了。”

贺关:“怎么样。”

楼冬藏:“装完灯都走了,有一个人说我看不见,我说了灯是什么样。”

贺关接上:“灯什么样?”

楼冬藏:“说是仿古制的地灯,放在地上,外壳四方,雕成镂空,里面放着灯泡。”

贺关笑道:“很好看的,回家我看看。”

楼冬藏:“我『摸』过了。”

贺关:“什么感觉?”

楼冬藏:“……什么也没『摸』出来,象不到,全是木条。”

眼盲后,他对空间感的识别程度也降低了。

贺关『舔』了一下牙关,迟疑两秒,还在怎么回复,见他又说:“回家后可以画给我看吗?”

贺关没明白:“画?画在哪?”

楼冬藏:“手上。”

贺关:“你确定?”

楼冬藏:“不能吗?”

贺关在山路上拐一个弯,解释道:“当不是。就是先给你提个醒,我画画很难看。”

“写歌的时候写五线谱经常被我老师认错,老家伙拿着我写的谱,一到上课了逮着我批评,我心我音符也都没错啊,也就歪扭了点……算了,不提他了,一就气。”

他话里一点尊敬都没有,带着点无言的亲密,含笑的,一就是这位老师亦师亦友,关系非常好。

贺关最后:“我就是不确定你能不能看懂。”

楼冬藏:“贺关,你好像忘了。”

贺关:“?”

楼冬藏似乎把手机拿近了点。

他的声音骤靠近。

贺关到他说。

“无论好不好看都无所谓,只要是你。”

这句话还有个更悲观的解读。

我没有选择,我只有你。

所以画成什么样我都接受。

贺关笑了笑:“起来不错啊,还有我呢。”

他的重音在“我”。

楼冬藏安静地等他后面的话。

贺关手肘抵着方向盘,撑着下巴,没等到他的回话,疑『惑』道:“怎么,有我不好吗?”

楼冬藏很久才回答:“……很好。”

带着点笑。

贺关也眯起眼笑。

毕竟现在楼冬藏心态很平稳,这几天都可以接触外人了,没有必要再沉溺在这种消极的情绪里。

需要的更多是转移注意力,跳过对这的关注。

应该更多地关注己在慢慢变好。

没有人说挂电话,于是这个电话就一直打着。

贺关还没有这种经历。

另一个人待在一起,什么都不说,觉得惬意的经历。

他很快绕过最后一个弯,道路尽头已经能看到家门的石狮子,于是地说:“那我挂……”

楼冬藏:“别挂。我今天一天没你说话了。”

贺关只好拔掉钥匙去关车门,拿着手机他理论:“这电话打了快一个小时,你还要说一天都没到我说话,我上哪说理去。”

楼冬藏到他这边的动静,问:“到了吗?”

贺关:“嗯,正在关大门……这门锁也得换,换成指纹的吧,当时怎么的为了符合古典风格连锁都用的这种还要『插』门闩的铜锁……这要是锈……”

而且也不安全,外人来稍微一推就进来了。

前就是。

他继续向里走:“我怎么没看见灯?真装了?你不骗我吧。”

楼冬藏:“只在最里面装了。”

贺关:“怎么没把外面也一起装了。”

他语气太过疑『惑』,如果不是楼冬藏记『性』好,都要被他带到沟里。

楼冬藏:“你己说的,只给七进门装。”

贺关:“看我这记『性』……”

楼冬藏轻声催促:“快来,等你很久了。”

贺关这下才是真的愣了,边走边说:“什么叫等我很久了?”

楼冬藏:“字面意思。”

贺关拿着手机,没再说话。

是他的那个意思吗?

他给楼冬藏打电话,楼冬藏这边一直很安静。

从始至终,楼冬藏就动了一次,就是从现在的位置起身,去找岳叔问有没有菌菇。

那时候才刚刚六点。

难道那时候就在楼下等他?

一直等到现在?

贺关越走越快。

他走到近处,终于远远看到七进门传来的光源。

暖黄的温暖映入眼帘,在黑夜中照『射』出属于己的一块明亮区域,衬得花墙温馨、树影模糊。

贺关走到第一排两个地灯前,看到站在门的楼冬藏。

早上送己上班已经足够惊喜,没到还有更大的惊喜。

贺关:“怎么不找个东西坐着,站着不累?还在这吹风,外面不冷吗?要我说多少次……”

楼冬藏到他急匆匆走到近前,把电话挂掉,说:“快来。”

他朝贺关张开怀抱,说:“等你很久了。”

他姿态包容,衣裤单薄,等了贺关很久,在地灯灯光的映衬下,一身暖黄。

这谁能拒绝呢。

这让贺关怎么拒绝。

贺关走进他的怀抱,他抱在一起,眼皮颤抖、声音也带出来一点,说:“没有下次了。”

楼冬藏笑着在他耳边说:“下次穿厚点。”

两个人只是简单抱一下,抱完贺关立刻去『摸』他的额头,被楼冬藏预判,挡住手,说:“没发烧。我体质很好。”

贺关:“骗鬼呢你。”

“上次只是意外……”

“嗯嗯嗯,好好好,都是意外。走,跟我上楼先测个体温再说。”

楼冬藏己一个人在家不开灯。

地灯被关掉,他一起向楼上走,呼吸体温清晰可闻。

贺关拉着他,心软得一塌糊涂。

*

体温确实没问题,量完贺关便下楼做汤。

菌菇汤很好做,几个菌类改刀切好,汆热水一分钟,捞出来备用。

趁烧水去稍微翻炒好熟的胡萝卜丝,两样能一起备齐。

楼冬藏站在门:“前的锅声音不一样。”

贺关:“嗯,前用的不锈钢涂层锅,这是石锅,用的木铲。”

他把菌菇胡萝卜丝放到一起,加水没过,等熟后转小火。

贺关偶尔看一眼锅,靠着料理台说:“煮汤总让我起刚来那儿。”

楼冬藏略微停顿,迟疑地问:“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贺关乐了:“审时度势。”

这一页便被轻轻掀过。

菌菇很快煮熟,贺关把汤转小火,说:“叔呢,晚上怎么没见他人。”

楼冬藏:“出门买菜。他说这时候打折。”

贺关:“这时候确实打折……我前两天买的椰子呢?今天给它砍了。”

楼冬藏不确定地说:“冰箱里?”

贺关:“帮我找找,我看个锅。”

冰箱就在料理台附近,楼冬藏伸手『摸』过冰箱表面,一点没认出来,直直往贺关身后走过去——

被贺关往旁边半步,挡住了。

“冰箱你刚才『摸』到了。”

楼冬藏撞到贺关身上,下意识按着他肩膀停住,皱着眉问:“我『摸』到了?”

贺关直笑:“嗯,后退半步。”

楼冬藏:“怎么可能。”

贺关笑着反问:“怎么不可能?”

贺关看说服不了他,干脆拉着他的手去『摸』:“这儿,这就是冰箱。『摸』到没,这儿就是双开门的缝。”

楼冬藏:“我前没能打开。”

贺关愣了愣。

是说前己尝试做饭的时候,没能打开冰箱。

最近几天贺关也很忙,也没有在家帮楼冬藏认东西。

这明明是他答应过的。

贺关一拍脑门:“带你认家里这件事我怎么老是忘记。”

楼冬藏:“今晚带我认吗。”

贺关:“今晚不是要给你画地灯吗,认家里就明天吧?别的不说,我得先打个草稿。”

于是明天回家要做的程也定好。

楼冬藏:“你可以简单地画几笔,让我感觉到是什么样子就好。”

贺关:“你『摸』都『摸』不出,我画就得到是什么样子了吗,当要仔细一点。”

楼冬藏:“死的。”

贺关:“什么?”

楼冬藏:“那是死的。所以我『摸』不出来。”

相比活着的、温暖的东西,他对冰冷的死物敏感度很低。

“『摸』地灯只让我感受到那是一堆木块。还是凉的木块。”

贺关默地注视他,最终笑了一下,抬手碰碰他的手背,没再离开。

楼冬藏动了动,拿手背贴着他的手指,贴紧了点。

没去握他的手,只是这样安静地靠着他。

难言的亲密。

贺关他一起站了一儿,扭头才发现小火煮得汤要溢出来。

他忘记中途掀开盖子。

贺关连忙拿布巾去拯救要溢出来的汤:“我去,这个汤溢出来了……”

他有点忙『乱』,整体上还在步骤严谨地关火、擦锅,收拾残局。

靠着楼冬藏的手指离开了。

楼冬藏转身过去,在贺关说是冰箱的位置打开门。

他在冷气里穿梭,很快『摸』到椰子有点『毛』茸茸的白『色』外壳,转身过来。

贺关也刚好擦完台面,看看他拿到没有,没到刚好撞到他眼皮半耷拉着。

像吝啬地给贺关开了条缝。

后面是仿若无机质组成的、剔透的化学物质般的青蓝『色』眼眸。

贺关看着他,对方也没动,维持着这个半睁着眼的姿势。

汤已经被贺关盛出来,鲜香浓郁的味道充满整个厨房,让这个地方有股熙熙攘攘、被人簇拥着的温暖。

他接过楼冬藏拿着的椰子,笑着说:“你的眼睛,非常漂亮。”

*

贺关砍开椰子后依没回过神,没到己怎么说得出这样的话。

而且是不受控制地说出了。

楼冬藏的反应是怔了片刻,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贺关知道那不是反感,更像真的愣住了。

虽说完后没后悔,坐下吃饭的时候贺关依没回过神。

这话不太像他。

不太像那个亲密的人嘴硬、说不出一句赞美的话的他。

不后父母的关系也不那么僵。

贺关见楼下有响声,站起身说:“岳叔回来了,我去看看。”

楼冬藏拿着勺子正在挖椰肉,贴着壳很快地往下,动十分利索,显很喜欢这个水果。

闻言他抬头,说:“嗯。”

贺关下楼帮岳叔分类放买来的菜。

一向沉默寡言的岳叔难得停下来,问贺关:“少爷,您前上学的时候谈过恋爱吗?”

贺关:“叔怎么到问我这个?”

岳叔笑了笑:“今天买菜路过一个高中,看到好多娃娃走在一起。”

贺关这才按下心里的怀疑:“这样啊,没有。”

岳叔:“没有?少爷这么帅,都去做明星了,还没谈过恋爱吗。”

贺关摇摇头:“高中我己在外面租房住,一开始不做饭差点把己饿死,还交朋友呢,我己活都活不下去了。”

贺关看岳叔忍俊不禁,也跟着笑。

他把一海鲜拿起来,扔进冷冻室,没到海鳌虾外壳太硬,把塑料袋子划烂了。

贺关没注意己拿的是个烂袋子,撒了一地。

他蹲下来,说到兴头上,边捡海鳌虾边说:“刚进高中己住,把学校周围的饭店吃到腻。每天学完文化课又去学音乐课,课上完感觉没吃的,做完吃的没觉睡,当时也不权衡……在家一直有人照顾,己过就变得一团糟了。”

贺关笑了笑:“说起来……您家里照顾我的那位很像。”

贺关很久没能别人说起这,楼冬藏说,楼冬藏只怀疑他的身份。

岳叔说话不有这种担忧。

这个他前长辈外貌肖似的人,『性』格也肖似,在己这里住下后表示过己没有亲人,也一直把他当晚辈对待。

说到这,也是微笑着看着他。

岳叔把捡好的海鳌虾接过来,在洗菜池洗干净,放进冷冻室的碎冰里。

贺关等他洗好虾,过去把己手洗了。

岳叔:“少爷如果不……”

下楼找人的楼冬藏在岳叔说这句话时准确地打开厨房门,问:“贺关,在吗?”

贺关在裤子上擦了擦手,问:“怎么了,急着找我?稍等,岳叔还有话没说完。”

岳叔:“没什么,少爷,你楼少爷去吧。”

贺关茫地看了岳叔一眼,没能从岳叔的微笑里看出任破绽,这才转头去看楼冬藏,向他走过去。

两个人走后,岳叔看着面前的厨房台面,把手里的『毛』巾放到沥水架上,叹了气。

还是初恋。

看着真让人忧心。

*

贺关被楼冬藏拉着上楼,被塞了一个挖好椰肉的椰子。

贺关:“你不吃?”

楼冬藏:“看不见,很不方便。”

贺关本来说这种事要己做,又一,己都在这里了,没必要让楼冬藏再坚持做这。

前他坚持维持己正常活,得到的只是对己的否定。

贺关:“那我喂你。”

他叉起一块椰肉,说:“张嘴。”

趁这个空隙,贺关在己的事。

刚才岳叔问他前谈没谈过恋爱,贺关其实在己以后怎么办。

他对外都结婚了,后还能谈吗?

不能。

贺关仔细了,己对不能竟也没有太多抵触。

比起前,现在他拥有的够多了,可以让他从容地说……

不谈也可以。

在这里继续楼冬藏待在一起也可以。

恋爱不是他命中的刚需。

他一边喂一边问:“老楼,你这几天在家干嘛啊?”

楼冬藏把椰肉咽下去:“偶尔看书,养鸟,发呆,等你回家。”

贺关己吃了一块:“好家伙,直接进入退休活了。这椰肉还挺好吃。”

楼冬藏:“嗯。”

贺关:“有做的吗。”

这是贺关第二次问他了。

楼冬藏依维持上次的答案:“没好。”

贺关:“嗯,慢慢。”

他吃完椰子,也吃过饭,楼冬藏很觉地拿起吸尘器清理二楼。

贺关特意去客卧看了一眼——看客卧被麻雀糟蹋成什么样。

没到卫情况很不错,看样子知道不好好清理,有在好好收拾。

他转身时被身后的楼冬藏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走路才有声音?”

楼冬藏原封不动地学他的语气,问:“你什么时候才能注意到我的脚步声?”

贺关挠挠头:“可能你每天走来走去我都习惯了,所以下意识忽略……”

他一直堵在窗台不动,没到被楼冬藏按住肩膀探身过来。

贺关站在原地,没敢动弹。

楼冬藏的手臂越过他肩膀,去拿窗台外的盘子。

这里他最熟悉,所以动尤其随意,动时呼吸都落在贺关耳旁。

站在原地僵硬的贺关反而局促起来。

不仅脚步声很轻,连呼吸都很轻。

贺关不知道怎么的,脱而出:“老楼,你谈过恋爱吗?”

楼冬藏拿着盘子,站在贺关半步远的位置停顿片刻,问:“你要我离婚?”

贺关:“……你的思维是怎么拐到这儿来的?”

楼冬藏:“我没谈过,你也没谈过,你谈,我你离婚,你去谈。”

贺关:“……”

好像还挺合理。

贺关:“你要是能看见,就看到我现在目瞪呆的表情。”

楼冬藏:“不离婚?”

贺关肯定地回答:“不离。”

楼冬藏:“那问这个干什么?”

贺关:“没别的意思,就是知道谈恋爱什么感觉。”

楼冬藏回答可以我试试。

只是现在说这话不合适。

现在说,贺关准能住在司,好几天不回家,也不理他,尴尬的n次方。

贺关靠着窗台,像找到战友一样说:“其实我很好奇是什么感觉。”

楼冬藏:“为什么没谈过?”

贺关:“忙啊。”

“高中忙,我又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就被同班几个男的传我是个渣男、每天带三四个女回家,我当时从别人那见快笑死了。谁知道我连女的手都没碰过,我可太冤枉了。”

他从回忆里清醒,审视己刚才说的话,确定没有暴『露』个人信息才继续说:“你呢,你我说没谈过我可不信。”

楼冬藏继续鹦鹉学舌:“你不信我没谈过恋爱,就像你的同班同学不信你没谈过一样。”

贺关好奇地问:“我还以为你说遇不上呢,比如我就是个直男,你怎么分辨一个人是……”

他前没有这种『性』取向做朋友的经历。

楼冬藏懂了他的未尽语,说:“一般靠圈子,圈子里大家都认识。不是圈子里的……靠眼力。”

像你。

贺关:“这样啊,那不是跟扫雷一样吗,万一认错了怎么办?”

楼冬藏:“认栽。”

贺关有点不敢相信:“认栽?可……”

楼冬藏再次重复:“只能认栽。”

一个正常人不过界到打破另外一个人的社交边界,不量力地改变对方的『性』取向。

楼冬藏一边说认栽,一边。

他不是正常人。

贺关陷入沉默。

这倒是有颠覆他的认知。

如果是己,喜欢到一定程度,说不定真的做混账事。

他不像楼冬藏话里这样……

这么正直。

楼冬藏率先打破他间的沉默,说:“外面地拖好了。”

贺关从思索里抬头:“啊?哦,那你去刷鸟食碗?”

楼冬藏叹气:“这么快又忘了?”

贺关:“忘什么了?我肯定没忘东西,你别胡说啊。”

楼冬藏:“那你吧,出来了我再走。”

贺关站在原地,拧着眉:“奇怪,我没忘事儿啊,怎么你一说就好像我忘东西了一样?”

楼冬藏不说话。

眼看着他越来越低落,贺关才笑了笑,说:“在怎么画了,真的。”

“刚才下楼找岳叔前……我去拍了地灯的照片。”

楼冬藏转身离开。

贺关跟上去:“气了?没有吧,我就开个玩笑。除了答应你逛家里,别的我都记着的吧。你怎么越走越快……哎,撞墙了!”

贺关看他脚下不停,可前面就是拐角的墙,只好先他一步跨过去,己垫在墙上当肉垫。

他被楼冬藏直直撞上来,很夸张地抽气。

楼冬藏皱眉『摸』过来:“哪疼?”

贺关趁机握着他的手,在上面画了个长方体。

地灯的形状。

楼冬藏握紧手心,感受了一下贺关画上去的线条,低声说:“难看。”

贺关:“难看?难看那我不画了,我走……”

他原本就被楼冬藏堵得靠着墙,现在楼冬藏上前一步,抱住他往墙上压,手臂撑在墙上,堵住他向外看。

楼冬藏:“你去哪。”

他这么猛地扑过来,气势『逼』人,让贺关有晃神。

贺关只停顿一秒,便笑着去掰他的手:“不是,你跟我耍赖呢,明明都说好了还我耍脾气,真没忘,你再这样我喊人了,岳叔,叔你在哪,有人欺负我——”

楼冬藏转去捂住贺关的嘴。

他捂得很紧,贺关感觉己嘴唇上像贴了一块冰冰凉凉的退烧贴。

他在己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回吻一下,像个小孩子,下意识感受退烧贴的触感。

紧跟着,他敏锐地发觉楼冬藏的动停下了。

楼冬藏很慢地收回手,略微撤身,不再压着他。

他音调音量刚才并无二致,说:“一儿给我画个新的。”

贺关清了清嗓子:“……嗯。”

对方起来依正常、冷淡。

贺关己脸要烧起来似的,红了。

好软啊。凉的。

*

贺关晚上睡觉前真的打完了草稿,认认真真在楼冬藏手心一笔一划给他画画。

楼冬藏递给贺关的是右手。

贺关愣了愣。

在出门逛超市那天,楼冬藏一直用左手拉着贺关。

贺关知道他不让己看到右手的疤痕。

刚看不见时,被玻璃制品划破的疤痕。

没到现在让他看了。

贺关接受良好地握上去,在灯下画完几笔,说:“这是个长方形。”

楼冬藏像能看见一样垂头看己的手:“嗯。”

贺关很快描了一遍,在其中一个面上反复涂抹,示意:“这是正面,我现在要画这个面上的结构了。”

楼冬藏:“嗯。”

“正面是只镂空的鸟,反面它一样。”

楼冬藏伸着手,感受了半天己手心里的划痕,说:“你画的是鸟吗,我还以为是……”

他委婉地说辞。

贺关额头上青筋一跳一跳:“过分了啊。”

楼冬藏做了个在嘴上拉拉链的动。

贺关便继续往下说。

这次直到他到最后画完,楼冬藏也没有再出声。

贺关低头画的认真,还要他解释哪是哪,感觉己的脑细胞成片成片地凋亡,刚抬头,发现己险而又险地擦过他的鼻梁。

贺关:“……你靠这么近干什么?”

楼冬藏:“没发现你越说越小声吗,我快不见了。”

贺关:“那你这也……”

楼冬藏:“很近?”

贺关:“嗯。”

楼冬藏突往前一点。

贺关闪躲不及,被他撞上了鼻尖。

楼冬藏『露』出一个没到这么近的笑容,说:“是有点近。”

贺关:“知道了就离我远点,说完了,我要睡觉。”

贺关探身关灯,坐回去时被楼冬藏拉了一下,说:“给。”

夜里一片黑,贺关没轻易去接:“什么?我关灯了。”

在黑暗中的人准确地找到他的手,说:“水。”

贺关:“嗯?”

楼冬藏:“刚才不是说了很久吗。”

贺关接过来,手心用力磨蹭一下杯子,掩饰己不知道哪里来的不好意思,说:“……你快睡吧。”

楼冬藏:“嗯。”

他没动。

直到贺关喝完水,把被子放到床头柜,发出一声磕碰,贺关才感觉到身边的人动了动,被子跟着响动,躺下。

贺关跟着也睡下,在不知不觉中睡着。

贺关半夜被电话吵醒了。

准确来说他刚醒,到第一声电话铃声时及时抓起来挂断开静音,起身往外走。

楼冬藏跟着醒了。

他说:“没事,吵不到我。”

贺关语速很快:“我去隔壁屋接,任宁打来的,可能那边谈意的事,你继续睡。”

楼冬藏:“嗯。”

贺关关上客卧的门,把任宁很快又打来的电话接起来,说:“哥,怎么了?你不是在巴黎……”

任宁:“快去看热搜!怎么回事啊,你那边不是半夜一点吗?童家棋上热搜了!”

贺关眉头一蹙,把手机拿远,保持通话中,去看热搜。

大半夜空降热一。

#nolimit主舞童家棋当街打人#。

点进去热搜,首当其冲的一条微博是营销号发的。其余只有二十多条讨论,一多半都是懵『逼』的,全是问号。

这条微博的文案带了词条,外加一张图,十分简洁。

这图贺关在外面看很糊,点开才发现这是一张实况图片。

实况图动。

里面的人他一眼就认出来了,确实是童家棋。

童家棋穿着下午在练习室的白t板鞋,腰上系着红格纹外套,骑在一个人身上挥拳。

被压在地上的人裹得严严实实。

贺关仔细看了看,试图把他下午在病房外鬼鬼祟祟的人重合到一起。

实况照片只有三秒,拳头还没落到那人头上就停住了。

再看也只是无限循环。

在贺关看完照片的时间,下面评论区已经变天。

【???】

【大半夜好大一瓜】

【不信谣不传谣,司马营销号半夜冲业绩,等官方回应,抱走我童】

【童童你疯了吗?你nolimit是不能出道集体摆烂了吗?先是贺关又是你?!我粉你那么久你长什么样一眼就看出来了,照片还那么清楚,童童,当街打人你干什么啊?】

这条评论下面立刻有人跟着回复。

【是吧姐妹,我也觉得就是他!那个下颌线清晰的!】

这条评论一出现,点赞数立刻飙升,很快来到热评第一。

贺关看到现在一点半,两分钟内,点赞量诡异地过了五千。

他打开免提,边换衣服边说:“哥,你那边是白天?”

任宁:“嗯,这边合约马上谈妥了,还好我走路的时候看了一眼手机。”

贺关:“关部发我消息了,我先去警局看情况,这次舆论应该很好解决,童家棋打没打人有待商榷,我让人调个监控。”

任宁:“很好解决?”

贺关:“嗯,不出意料是家庭纠纷。你去忙吧,这事处理起来很快。别分神,我还在等你好消息呢,他五个现在闲的没事干,坐不住了。”

任宁被贺关游刃有余的语气安抚,思维拐到己的工上,说:“很快了很快,那我挂了,一儿还有个总监要对接。”

贺关:“好,你忙。”

贺关挂下电话的同时换完衣服,回主卧看了一眼,发现主卧的人没睡,说:“老楼,我走了。”

楼冬藏:“要去多久?”

贺关没料到他问,如实说:“不知道,可能今晚,也可能没解决前一直回不来,那就要到明天了,不用等我。”

楼冬藏:“能给你打电话吗?”

贺关:“嗯,随时打给我,我接。”

这点特权当可以有。

楼冬藏:“早去早回。”

贺关笑了笑:“好,回来你一起种花。”

楼冬藏没再回答。

贺关关上主卧的门,看着床上半坐起来的人影消失在门板里。

这还是贺关来到这边后第一次半夜出门,下到一楼时周围一片寂静,浓郁的黑『色』笼罩这片区域。

很轻微的虫鸣混合着凉风。

他推开大门,刚拿手机照一下,没到地灯突亮起来,照亮前方的路。

贺关抬头向二楼看去。

二楼窗。

借着地灯的光亮,贺关看到本该睡着的人推开窗户,向己晃了晃他手中的蓝牙开关。

控制地灯的。

贺关手拢在嘴边:“老楼,我走了!”

对方维持着这个看他的姿势,收回告别的手,关上窗户。

贺关噙着笑往外走,借助灯光走出很远,才打开手机的手电筒。

等到上车,他的笑意从嘴角完全隐没,开车向市区狂奔。

到派出所是晚上两点,贺关进门时发现人齐了,nolimit四个,燕煦,还有被打的男人。

果是下午时他碰见的那位。

这么六个人,再加上他己,个个人高马大,显得派出所这个地方都有点挤。

贺关问燕煦:“童家棋人呢?”

燕煦:“不知道,电话打不通,他不接。”

贺关长出一气,等安调录像。

派出所门上有个风铃,门一开叮铃一声响。

贺关抬头向门看去。

实况动图上穿得一模一样的童家棋脸『色』憔悴,走到他身边时停下了,眼神没在看他,轻飘飘的。

他嘲讽地低声说。

“贺关,你安排的保镖,人呢?”

今天上午,他还高高兴兴地把贺关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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