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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玄亦是转头极为认真地看着紫嫣然一字一句道。
这倒不是林玄说假话，而是他真的不相信命，他只信他自己。
比起命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事物来说，林玄还是绝觉得相信自己来的实在。
无论是在上一世也好，这一世也罢，林玄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相信过所谓的命运，他唯一在意的也是唯一能相信的就只有自己。
对于林玄来说，这个所谓的命运显得实在是虚无缥缈了些。
林玄话音刚落，一边的紫嫣然微微诧异了些，随后看向林玄时目中带着一丝异样。
但很快，就被她掩饰了下去。
她也没有说话，而是淡淡的看着面前即将逝去的夕阳，陷入了沉默之中。
林玄也没有说话，亦是陷入了沉默中。
和紫嫣然的相比较起来，林玄因为是带着面具的，所以夕阳的阳光一直没办法照射到他的脸上。
想到这里，林玄摇了摇头，随后伸手将脸上戴了许久的面具给取了下来露出了那张微微有些黝黑的脸庞和那双闪烁着精光的眸子。
也几乎是在林玄取下面具的瞬间，紫嫣然那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缓缓开口道。
“百年的时间弹指就过，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其实当初从天东秘境出来后，我们很多人都发生了变化。”
紫嫣然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就如同是一根鸿毛，让人分不清到底蕴含了什么。
林玄没有说话，握着面具的手陡然一顿。
紫嫣然似是没有注意到林玄的变化，接着开口道：“在那之后，我们失去了你的踪影，也断了你的消息，之后和月师姐就回到了宗门内。”
说到这里，紫嫣然顿了顿旋即看向林玄微微笑道：“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婉清师姐？”
林玄微微沉默，而后点了点头。
见状，紫嫣然双目微不可查地一闪，旋即目中一抹被她掩藏的很深很深的情绪被她掩埋。
虽然很淡很淡，可还是被林玄注意到了。
紫嫣然脸上再次浮现出一抹笑意：“没什么，既然还记得那便好，婉清师姐的天赋很强很强，无论是炼丹天赋也好，或者是修炼天赋也罢，婉清师姐都是最好的，即便是当初的君笑宇师兄也要被婉清师姐压上一头。”
说着说着，紫嫣然陷入了回忆的沉浸中，林玄注意到紫嫣然在说月婉清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很真很真，这点是改变不了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林玄的眼中，紫嫣然这真实的笑意中会浮现出一抹苦涩更多的却是复杂。
“这点从婉清师姐在那天东秘境中回来之后，她的修行天赋便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并且也是在那个时候，大陆的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变化想必你也应该是知道的了。”
说完，紫嫣然用一种询问的目光看向林玄。
林玄接过紫嫣然的话叙说道：“这所谓的大陆局势便是五大势力开战，一开始是你们上清宗失败，眼看着你们即将被灭宗时，异变突起，在月婉清和君笑宇的带领下，你们上清宗反败为胜，并由此奠定了上清宗在整个天玄大陆上的霸主地位，之后为了对抗你们上清宗，余下残喘的各大势力又组成了新的实力联盟就此来和你们对峙？”
这些话，林玄并未说谎，因为这些都是林玄自己在这段时间中了解到的一切信息。
但是此刻在突然间面对紫嫣然的询问后，林玄的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安之感。
“果然……大陆上都是这么谣传的么？婉清师姐，为了你的那所谓的大道，你真的是做得出来啊。”
紫嫣然在听完林玄的言语后，她闭上了眼睛，面上浮现出一股浓浓的哀伤之意。
这哀伤也不是假的，正如紫嫣然先前的开心那样都是真的，甚至于是真实到了极致。
林玄微微皱眉，显然自己说的似乎不是真的？
许久后，当紫嫣然恢复平静之后，她看了看林玄：“林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知道你是经历了什么或者这百年来是去了哪里，可是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是那种很假很假的假的。”
“在这场虚假的世界中，我是真的，你是真的，婉清师姐也是真的，但是有一点无可更改，那就是在这片世界中，或许都是假的。”
紫嫣然怔怔地看着林玄说着一些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话语。
林玄听得一头雾水，最后还是紫嫣然开口解释道：“林玄，婉清师姐变了，她或许不再是她，准确的说是她不再是百年前的她，而且在这整个天玄大陆上，现在能够知晓此事的人，也只有我一个，我只能和你说这么多。”
林玄点头表示理解，尽管有些时候什么都不说可也代表了什么都说了，自然其中的危险程度不言而喻。
紫嫣然见状微微松了口气：“至于我为什么会到此，甚至于历经了这么多，包括你们传言的神秘女子也好，知晓古今慰未来也罢，这是我，也的确不是我。”
紫嫣然脸上浮现出一抹浓浓的苦涩之意，在这苦涩之下更有一抹浓浓的哀伤流露出来。
对此，林玄只能保持沉默，他不知道这紫嫣然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或者说她看到了什么。
在她将这一切都告诉林玄的时候，就已经代表了这件事本身的不简单。
林玄的沉默也包含了担忧，他担忧的不是月婉清，而是那只远古妖凰。
当初的林玄为了不让远古妖凰吞噬了月婉清达到归来的目的，所以和它做了个交易。
如今在听到紫嫣然的话后，他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浓，同时，他也是隐隐间在心中对妖凰产生了忧虑。
即便是他知道这紫嫣然说的话尽管有假，但和月婉清相比他更加相信紫嫣然，准确的说是这一切都是因为妖凰的缘故。
“上清宗，看来得想个法子混进去了看看了。”林玄在心中这般道。
时间很快，当紫嫣然缓和过来后，她看了看林玄道：“知未来，晓古今，这是我目前掌握的一式术法，这术法是我在离开上清宗后才掌握的，可以是我的机缘造化，它叫一卦成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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