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萋萋,江水为竭的江,芳草萋萋鹦鹉洲的萋萋。”
“我叫陆经年,诗人陆游的陆,此去经年的经年。”
“我知道,此去经年嘛,很好听。”
“你的也很。”
“这个我当然知道,那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好。”】
……
“表哥,原来你在这?姨妈在找你。”
“小鸣你来的正好,能不能陪我上天台看看?”
陆经年看向金一鸣,有些急切,刚才听着声音,萋萋大概是去天台了。
好容易才重逢,他想去找她。
陆经年只恨自己没能早点认出江萋萋,这样他就能够……
“表哥,时间来不及了,晚点让阿时陪你去可以吗?”
金一鸣看看腕表,他求婚的时间就要到了,要是搞砸了,他一定不能原谅自己的。
陆经年有些失望,如果,他的眼睛没事。
这样,他就不会像个废人一样,只能事事靠着别人。
这样,他就能去找她了……
其实,陆经年不是天生的失明。
一切都是因为十五岁那年的一次意外。
剧烈的撞击后,损伤了视神经。从此,他就只能与黑暗作伴。
刚失明的时候,不论是陆经年自己,还是他的家人,都接受不了。
生在豪门世家,陆经年被寄予厚望,从小就接受了最好的教育。
他自己也很努力,因为知道自己是未来的继承人,所以总是很努力。
家里安排的他会学习,没有安排的也会学习,十五岁,就已经取得了常青藤名校的硕士学位。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
那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完全毁掉了他的人生。
如果没有那次意外,现在陆家的掌权者不可能是陆锦年。
……
“小司你可来了,你刚刚去哪了?”
刚进宴会厅,司临渊便被金一鸣拉到了一边,却被跟在后面的江萋萋吓了一跳。
再看她身上的外套,金一鸣又是一愣,这两人,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不是有事吗?”司临渊微微侧身,有意无意的遮掩着什么。
好在金一鸣注意力不在这,他一想到接下来的求婚环节,脸瞬间就垮了下去。
“快点帮帮我,我好紧张,紧张的都快死了。”
“玲珑已经上台了。”
司临渊面无表情的指指台上,金一鸣又是一声哀嚎。
“我还没准备好,怎么办怎么办?小司,快帮我想想办法。”
看着金一鸣上蹿下跳,司临渊扶着他的肩膀,将人推上了舞台。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求婚还是很简单的。”
话虽这么说,但是回去后,他还是看向了江萋萋。
“你说,玲珑会答应老金吗?”
当然会,不仅会,还很爽快。
别问她怎么知道。
毕竟她可是有剧情在手的天选之子呢。
司临渊自然注意到了女孩眼中的不屑,心里有些懊恼。
想到天台的那一幕,男人摸向了脸颊。
嘶~
这女人还真是暴力。
他现在终于知道,这女人为什么和玲珑成为朋友了?
这两人,根本就是蛇鼠一窝,臭味相投!
天下暴力狂一家亲。
……
舞台上,金一鸣突然出现,接着叫了一声宝宝后单膝跪地。
孙玲珑就算是再怎么神经大条,此刻也意识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只不过她向来是不走寻常路。
金一鸣在那边酝酿了好长时间的感情,刚叫了声宝宝,孙玲珑的手就伸了过去。
女王般霸气侧露,“我愿意。”
不止是金一鸣,在场的人除了江萋萋之外,其他都愣住了。
哪有女孩这样着急嫁人的?
孙玲珑却是不管,女王气场一收,着急的跳脚,“快点快点,我要嫁给你。”
金一鸣抬头,看着女孩期盼的眼神,之前那颗忐忑不安的心猛地就落了下去。
他从幼儿园就喜欢的女孩啊……
“宝宝,我一辈子都会对你好。”
戴上戒指的那一刻,金一鸣异常认真的承诺。
孙玲珑心里感动,嘴上却学不会小女人。眼神凶狠的威胁道,“那是当然,你要是敢对我不好,我一定是哐哐砍两……”
刀字还没说出口,嘴巴就被吻住。
“宝宝,我爱你。”金一鸣眼中是藏不住的深情。
两人相视而笑,台下皆是祝福。
司临渊看向身边的女孩,却见她嘴角带着笑意,眼中却藏着一丝艳羡。
刚想开口,却看到角落中的陆经年。
这人怎么也在?
本能的将两人隔开。
江萋萋疑惑的看了司临渊一眼,却见他猛地抬了抬胳膊。
“有事?”
“没事,站的久了活动活动。”
司临渊挥动着手臂,故意挡住了她向后的视线。
女孩脸上带着狐疑,不过却也没放在心上。
这个男人神神叨叨的,之前在天台先是找茬,后来竟然莫名其妙的想亲她。
那她能惯着吗?
她这个母胎单身的初吻也敢动?
上去就是一巴掌。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打了他一巴掌,他竟然没生气?
不仅如此,好像还比之前好沟通了许多。
真不愧是虐文,果然男女主人均神经。
算了,虐别人总比被别人虐来的好。
反正她暂时不能离开,那就留下来虐虐男主好了。
当然,也是他用得着自己,那就权当是收利息了。
司临渊还以为他掩饰的很好,熟不知,他太多奇怪的举动,早就引起了江萋萋的怀疑。
作为有剧情在手的天选者,江萋萋自然猜到了司临渊是遇到了难事。
说她挟私报复也好,说她趁火打劫也罢,反正,眼下的便宜她是占定了。
……
“阿时,我们左前方是不是有个年轻女孩?”角落里,陆经年指着司临渊的后背问。
阿时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有男有女,年轻女孩更是有好几个。
“先生,你说的是哪个?”
陆经年愣住。
萋萋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做了什么发型,她现在又是什么长相……
他一概不知。
“先生,那位小姐叫什么名字呢?”
江萋萋,她叫江萋萋。
江水为竭的江,芳草萋萋鹦鹉洲的萋萋。
可这次,他们都还没来得及作自我介绍,他又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呢?
这么贸然冲过去,会被当成变态吧?
“先生?先生?”
看着陆经年发呆,阿时又喊了几声。
半晌,陆经年缓缓摇头,“算了,大概是我听错了。”
阿时看着左前方,看了半天,也没找到他家先生可能认识的人。
陆家的产业在京城,他们在杭城除了金家外不可能还有其他相熟之人。
更不用说,还是个年轻的女人。
先生已经多少年没与异性相处了?
大概,真是先生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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